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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专门治疗的那个房间,外面正是晚上。
数不清的虫声在黑暗的角落里此起彼伏,白亮的弯月高悬在天空,好奇地打量着在长安城宫道上行走的芸芸众生们:
陆仁穿着黑色的,宽大舒适的丝绸衣,在一堆武器精良,装备有重弩,面目凶悍,看上去比平时的看守们更加精锐强悍的士兵们押送下,跟随着前方小侍女款款扭动的细腰,一起去见天子。
清爽的夜风吹拂在陆仁的脸上,让他还绕有兴致的抬头欣赏起此时繁星茫茫的夜空来。
在从前的那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里,这样美丽的自然景色确实是很少见了。
虽然以前的城市里也有些不少打着无垠深空为名头的高科技星空体验馆,但那些靠着科技组合的星空图像却是因为过度追求华丽而看起来十分虚假,完全无法让人体会这种真实自然的散乱无序的壮丽感。
“对了,素衣,你知道最后的王振是怎样的嘛。”
“我当时用力过猛,失去知觉了,没看到王振最后如何了。”
走着走着,陆仁突然开口问道小侍女素衣。
当时处于危险之际的自己只一心想着灌注满手上的那个冠冕中心处的红色宝石,而在灌注满后,好像就是直接发动了一个特殊的招式,把王振给击杀了。
至于王振最后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痛苦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他还真的不知道,也有些好奇。
听到陆仁这样的话,小侍女素衣先是愣了愣,随后减慢了自己的步伐,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靠近了陆仁身边。
这让陆仁可以借着两旁士兵们手上发着光的油纸灯看清楚小侍女素衣秀气小脸上的一些惊恐和犹豫。
“不好说?”
“没,素衣只是觉得想起来那时有些恐怖....”
素衣小声回答。
恐怖?
陆仁有些哑然。
难不成当时自己在角斗场造成的效果,和当时北疆蛮族使用血斗术造成的效果有的一拼?
想起当时惊鸿一督的那个恶心,邪异的人形血肉,陆仁仍然有些不寒而栗。
“当时陆仁拼了全力与那王振换伤,场面上看起来确实是陆君的不利。”
“毕竟陆君的刀砍到的是那王振的手臂处,伤口并不深,而王振的刀却是划开了陆君的肚子.........”
就当陆仁以为小侍女素衣不会继续跟他说当时场上情况的时候,素衣却开口了。
听着素衣所说的话,陆仁点了点。
素衣说的确实没错,在当时的旁人看来,两者互相换伤的情况下,的确是陆仁更亏一点。
甚至可以说,当时的陆仁,几乎都处于必死无疑的绝境了。
毕竟,这可不是电影,在现实里,没有人能在肚子里的内脏都被敌人破坏的情况下,还能猛然使出一股巨力,对几乎尚有余力,有所戒备的敌人来一次绝地反击吧?
“可是接下来,就是陆君用自己沾满了血的刀用力的抹了抹手腕。”
“当时素衣没有看的太清楚,还以为陆君是情急之下使错了力.....”
听到这里,陆仁也不免轻笑出声。
确实,当时的自己有存在一点赌的成分,更多的是靠着灵机一闪与直觉找出了一个翻盘的机会。
对于其他只看到了表面的观众来说,自然会下意识的以为当时的陆仁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于说搞出点乌龙来。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说明素衣见识浅薄了,原来是陆君有自己的独特的武功法门才会那么做的......”
“在陆君用刀身上的血抹了自己的手腕后,陆君面前便陡然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血花来,这是当时吓到了很多人的......”
“而那王振,在陆君身前的血花出现后,他身上之前陆君给留下的伤口便突然炸出许多血来。”
“就像是装满了水的木桶,本来是有些许不大要紧的小裂缝的。但在陆君的奇特功法作用下,让他身上的伤口一下子扩大裂开了许多。”
素衣说道这,漂亮的大眼睛止不住的流露出一些恐惧和恶心的神采,仿佛只是在脑海里再度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对她都是一场宛若恶梦般的折磨。
“更恐怖的是,在血液浸满了他的全身之后,竟然凭空燃烧了火焰起来。”
“那王振即使在地上疯狂的打滚,都无法扑灭身上的火。那火焰仿佛就是他身体上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无论他怎么弄都无法分离。”
“在王振的惨痛呼喊声音衬托下,陆君的功法,真的如同传说中的神仙一般......”
说到结尾,陆仁倒是可以从小侍女素衣的眼里看到一种又敬又怕的特别神采来。
陆仁又转头看了眼周围的那些明显是比平常更要精锐的押送士兵,算是明白了:
自己在天子里的危险程度,比起那个‘鬼刀’王振,恐怕都要更高几分。
自己最后使用的那个钩吻:血滴子的威力,怕是真的可以与蛮族武士的血斗术有得一比了。
陆仁暗自想到。
随后,一路无话。
陆仁是在想等会天子可能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而小侍女素衣可能是被刚刚自己的主动回忆吓得够呛,没有再和陆仁搭话;
而两旁的精干士兵,更不可能和陆仁这个所谓的国家级囚犯搭话了。
过了一会,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天子所在的未央宫前。
在进殿之前,陆仁还被要求专门从一个磁门中走过,防止他偷偷携带铁器具,想要行刺什么的。
而后,陆仁又被重新带上了专门的脚铐和手铐,就连他的嘴巴前都被围上了一层微透明的特殊布料,不会影响陆仁说话,主要是防止他等会可能以别样的方式去袭击皇帝。
做完了所有这些,陆仁才在两个看上去气质凶悍的将官陪同下,进入了天子所在的宫殿。
进入了宫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长长的案牍,上面放有一盏晶莹剔透的绿釉镂空熏笼,散发出淡淡的怡人香气,以及那位正把头埋在堆积如小山般高的书简之中的,还在批阅奏章的天子。
“陛下,人已带到。”
陪同的将官出声提醒正在认真仔细批阅公文的天子。
于是,天子缓缓的从堆积如小山般高的诸多书简中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让陆仁觉得年轻到过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