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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藏锋门毕业,外派的前辈都会被称为师叔,而远在白门镖局的卢师叔就是这样一个人,要说名气,也没有令后辈如雷贯耳,其他人对他的印象也是“哦?就是好几界前的优秀弟子。”
那为什么藏锋门还要特地送一份信邀他来参加祭典?那不得不提白门镖局了,白门镖局历三代而治,本身就已经蒸蒸日上,这代年轻一辈又出了个“白衣”白蒙,据说他的武功已经不逊于当地的一流镖师,而他父亲白大城恰好有意愿和藏锋门达成“人才输送”盟约,一手操办的就是对双方知根知底的卢师叔了。
“小二,上几盘熟食!”说话的是雷安,大嗓门在略显冷清的客栈格外突出。
橙黄二州相邻,藏锋门离白门镖局不过八九百里,所以这次出行对三人来说更像是一趟公费旅游。
“在山里都快闷死了,现在终于下山了!”四人找好位置坐下,雷安便兴冲冲地对任缨和武家军说道。
武家军呵呵一笑:“是啊,待会我们去赌场玩玩?”
“我们还要送信,这……这不……”任缨的话还没说完,发现他们根本没听自己讲话。
……也许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吧。
施晴则想赞同施晴的说法,但看队伍里的组成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
呜哇!
突然邻桌的人吸引了整个客栈的视线,那位一看就知道是哪家公子,本该人生如意的他此刻露出了惊恐、难受的神情,嘴里有一块每一块向外吐血,同桌那两个同行的人看呆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随着公子一头栽在桌上,周围人才如梦初醒,尖叫声交织着,肆虐着客栈,施晴四人脸色也是极差,剑,他们练过,但当众遇死人还是第一次。
“啪!”重物拍在桌上的声音又使客栈变得肃静,一少年将手中朴刀拍在桌上,“我是捕门银牌弟子曹时,大家保持安静!”
话说这捕门,极大程度上有朝廷背景,与藏锋门这种比大不大比小不小的门派有着天壤之别,整个景王朝七州都分布着捕门。可以说,他们的弟子就是预备捕快,而捕快中一半都是捕门弟子,如此大的基数,在其中脱颖而出的“银牌弟子”可以说是优秀的象征了,大家也愿意听他的话。
“阿贵,你去通知其他捕快。”曹时对身边人说道,又朗声对周围说:“大家先安静下来,不要走动,待会我们请其他捕快过来解决了案子就可以了!”
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相信其他人见了都会夸奖我吧!曹时心中暗喜,脸上还是那么正气凛然。
“唔……”那位倒在桌上的公子按着头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给了曹时和周围人一记响亮重锤。
曹时吃惊地指着那位公子:“你,你怎么又活了?”
“什么活,我又没死,刚刚呛到了,一口气没缓上来罢了~”公子又皱着眉头咳了两声,好像对周围人一惊一乍表达不满。
“那些血……”
公子嫌恶地看了桌上污秽的饭菜,随即撇过头:“这几天又些上火,又有点风寒。”
“我们走!”公子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带着两个狂喜的随从大步流星扬长而去,留下尴尬的众人,刚走到门口的阿贵一脸坏笑地走了回来。
“老大,你又弄巧成拙了。”
其他人还没什么,但施晴却暗叫不好。好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雷安大笑两声。
“捕门银牌弟子就这?”
施晴也明白这种心理,捕门是天下五大势力之一“儒释道黑白”中的“白”,放在施晴的世界也是那种顶尖学府或大公司,他们的人犯了错,像藏锋门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门派心中会涌起一种错误的自尊,捕门银牌优秀弟子都做不好被人笑,我也要笑他们。
手掌贴紧包裹,这里可是他的任务所在,就算其他三人出意外这请柬也要保护好。
“哈哈!”还好曹时没追究,用笑来掩饰尴尬。
但总有些没情商的人会来搅局,那阿贵怒气冲冲地走到四人面前,“刚刚是哪个笑的!”
本以为是奴仆一类的人,但走到面前时才发现阿贵腰间系着一块石牌,继承了这个世界好视力的施晴还能看到上面一个活灵活现的“捕”字。
“是......是我说的,怎么啦!”雷安也没想到对方直接来人,但少年血气还是应了下来。
“你嘲笑捕门,我要打你还怎么样!”阿贵也是还嘴,“别说我欺负你吗,我们就三人打你们四人。”
施晴不想节外生枝,正欲拒绝,但眼珠一转,没有出声。
这是个好机会啊,捕门弟子这种朝廷力量向来光明磊落,就算输了也不会怎么样,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他们三人的实力。
“先说好,我不参加。”曹时的话传来。
“怎么这样?”阿贵失声道:“老大,我们都是为了你说话啊!”
“手痒了,想打就打吧,别找这些理由啥的。”
“行吧行吧。”阿贵转回头问道:“就我和阿福打你们四个吧。”
雷安和武家军气不过对方的轻视,任缨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最后闭上了,施晴则别有想法,这场决斗也就被答应了下来。
包括曹时的一行人走到后院划了片空地,雷安率先上阵。
“藏锋门,雷安!”借来木剑挽了个剑花,雷安得意道,藏锋门在武艺观赏性这一块做得倒是顶上顶了。
阿贵却把刀丢在一旁:“捕门,仇贵。”
“你这丑鬼的刀掉了啊。”雷安听了这名字大笑起来。
“对付你我还不需要刀呢!”仇贵本来只打算给雷安一个教训,却没想到他如此不知识相,也不打算留手了,先发制人一招直拳向还在笑的雷安打来。
“啊!”雷安有些吓到了,在藏锋门中,开头双方或是寒暄几句或是嘲讽几句,但都没有这说着说着扑上来的。
没用木剑格挡,却往旁边跳开。
空中无法借力,下盘也不稳,仇贵狞笑着变招,腰作马,拳变爪,精准地掐住雷安的手腕,大力之下,剑竟落在地上。
仇贵不慌不忙地捡起剑,拍打两下,而后将它甩到雷安怀里。
“再来!”
雷安颤抖着握着剑,此刻没有那好看的剑花,手里也捏不出剑诀来了,支撑他的只有少年人的面子了,而仇贵仿佛在嘲笑他一般不出手等他进攻。
施晴看得真切,仇贵现在表现的实力并无多强,一招制敌也只是雷安吃了后手的亏,以拳打剑、一招制胜,这些都是藏锋门中不存在的东西,就算最好的弟子与最差的弟子比试,也要把前戏做好,途中再见招拆招,最后双方互相行礼。
但现在雷安着样子恐怕连一只急了的兔子也能把他踹到。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对,不对......”施晴听到身旁传来自言自语声不由诧异地转过头去。
是任缨,他现在没有那青涩的模样,虽是同岁,但与雷安的惧怕和武家军的紧张完全不同,他的脸上滴下了汗珠,滴入眼珠,但没有闭眼反而射出闪亮而执着的光。
感觉到施晴的目光,歉意的笑笑,而后好像大梦初醒般擦了擦快干了的眼珠。
“这个人......有点诡异。”施晴对任缨下了判断,或许是小透明更能理解小透明,任缨他绝不是一个正常的武林人、少年人,再结合这个世界设定和从同门中听到退步的任缨,施晴想到了夺舍、转生之类的套路。
“哎呦!”雷安又一次被打倒,吃痛地叫了出来。
“下一个,是谁?”仇贵目光瞥向藏锋门剩下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