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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夏爆发之下，仆固怀恩整个的傻掉。
恶鬼力量，恶兽犼的力量，再加上坠入魔道的爆发，三种都是阴暗至极，森寒至极，也是黑暗至极的力量，三种一道爆发，不止是唐军人仰马翻，仆固怀恩这个猛将也是直接呆滞了下。
而呆滞之后，仆固怀恩虽然神智已经清醒，但，面对着坠入魔道的爆发却已经丝毫无法做任何的反应。
老妇人之前或许对仆固怀恩背叛大唐满是怨气，但，眼看着自己儿子即将被杀，却是下意识的想要救援，只不过，老妇人心中依旧还是倾向大唐，所以，这救援也只是格挡曹子夏的横刀，然后推开仆固怀恩而已。
“嘭……”
下一秒，沉闷到极致的声音响起。
曹子夏的横刀狠狠的劈砍在老妇人横档而上的拐杖上，横刀直接破入钢铁打造的拐杖半寸。
而仆固怀恩这直接被老妇人一掌拍飞了出去。
“曹将军，饶过孽子一命，看在仆固族向来忠诚于大唐，而且，接下来仆固族也依旧会忠诚于大唐的份上……”
一巴掌拍飞仆固怀恩，老妇人看向曹子夏哀求道。
只不过，这一趟面对着老妇人的哀求曹子夏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的潜意识依旧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但曹子夏此时却丝毫不理会潜意识。
他清楚的知道，大唐的骑兵不是回纥的那些骑兵，回纥是草原民族，说是兵，实际上，草原上除去奴隶外，每一个壮年男子骑上马拿起武器都是兵。
虽然因为环境的问题，他们常年征战，的的确确也是精锐，但，他们的精锐更多的是野生的，是弱肉强食的精锐，一旦遇到更强的存在，他们也更容易臣服。
而大唐的精锐不同，虽然大唐的军制也藏兵于民，但大唐的军伍终究还是有严格的训练的，所以，唐军的意志力更强，哪怕恶鬼的力量叠加犼的威压，也未必能够威慑唐军多久。
横刀斜斩，将老妇人的拐杖弹开，曹子夏身影继续而前，眨眼已经到了仆固怀恩面前，此时，这仆固族的族长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他是强，至少比回纥可汗强的多，但他的强也顶多类似曹子夏之前刚体有成，再加上一门刀法有成这个级别，比起现在的曹子夏将坠入魔道修炼有成却是差的多。
此时，不要说他，就算是同为萨满的老妇人也半点挡不住曹子夏。
曹子夏的实力比起老萨满和小和尚或许还稍有不如，但，坠入魔道小有所成，加上大成的刚体以及恶鬼力量，却是绝对不逊色老妇人。
在老妇人无法下定决心为儿子背叛大唐的份上，更是半点无法阻挡曹子夏。
只是，就在曹子夏即将一刀斩杀仆固怀恩的时候，仆固雪雁的身影却是猛的挡在了仆固怀恩前面。
“曹子夏，当年我将坠崖的你背回来，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凄厉的叫声从仆固雪雁口中喊出。
瞬间，曹子夏的身躯猛的一颤，脑海内无比熟悉的记忆出现，五年前，他坠崖，被仆固雪雁从悬崖底下背回来，等回到安北都护府的时候，仆固雪雁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差点被活生生累死。
而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那趟坠崖……
记忆的分段出现一些差错，那趟坠崖，他似乎……死了……
不，不对，是的不是他，是的是前身……
悬崖底下，他看到前身的尸体直接沉入寒潭，坠入无尽的地下河道，而他这是从那时候来到的这个世界。
只不过，这段记忆在当时似乎就被封印了起来，然后，他带着前身的记忆一直活着，一直到不久前他觉得自己刚刚穿越而来的时候才彻底觉醒了原本属于他的记忆。
系统安排身份的奥秘原来在这里，前身，的的确确存在，只不过，前身也的的确确已经失去，并且消失，而他，这是代替前身活了几年的时间，然后再突然醒来。
曹子夏眉头微微皱起，他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这么做，但根据前世看小说的经验，想来无非就是欺骗这个世界的天道之类的。
所以，潜意识的情感是真实的……
眼前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救过他，而且，的的确确是与他有着感情。
“曹将军，老身愿为你废掉仆固怀恩，并且奉上仆固族的忠诚，再赠送萨满一脉的光明力量，坠入魔道是强横，然而，以逆反光明获取极致黑暗的力量终究是魔道手段，哪怕曹将军心智坚毅，作为大唐的将军使用这等力量终究是影响形象的，老身愿为曹将军献上光明力量，只求曹将军网开一面……”
微微犹豫之间，老妇人身影已经到了前面，出现在仆固雪雁的旁边，随即手上拐杖猛的快速点在仆固怀恩的胸腹之处，伴随着一股泄气的声音，仆固怀恩原本魁梧的身躯猛的好似气球一般的收缩起来，仔细去看，却能看出，那是仆固怀恩的气血正在快速衰退。
就如同顷刻之间从壮年进入老年，结实的肌肉变成了皮包骨，魁梧的身材这佝偻下去。
一击废掉仆固怀恩，老妇人手腕抖动，又将一块好似羊皮卷的东西抛向了曹子夏。
下意识的接住那羊皮卷，曹子夏目光复杂的看向仆固雪雁和老妇人。
记忆彻底恢复，原本只以为是前身的记忆中，这五年与仆固雪雁以及老妇人相处的画面浮现，熟悉和陌生的情感交错。
“背叛大唐，对仆固族没有好处的，但，仆……他还没有真的背叛大唐，至少他是真的想南下帮大唐平叛的，而且，大唐想要稳定草原，也需要仆固族，回纥族的帮助……你们好自为之吧……”
曹子夏脑子有点混乱，匆忙的落下几句话，身影猛的转向那些唐军的将领。
“起兵，随我南下，平叛……”
低沉的吼声响起，原本曹子夏就是安北都护府的猛将，此时，仆固怀恩又被废，顿时，所有唐将都随着曹子夏的话动起来。
吼声落下，唐军如同巨兽苏醒，曹子夏这飞身上了恶兽犼朝着远处而去。
“曹子夏……老萨满说，那些中原人一定会以你骑乘恶兽，使用黑暗力量污蔑你是魔道，中原武林会针对你，中原朝廷会针对你……”
仆固雪雁看着曹子夏离去猛的起身大声喊叫起来，只是，随着曹子夏的身影越来越远，丝毫不曾停顿和回头，仆固雪雁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来。
“你能不能不要南下，就当是为我，留下来……”
最后一句话，已经如同喃喃自语，两行清泪则顺着仆固雪雁的脸颊滑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