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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在不断扭曲变换着,伴随着迅速的场景转换而来的是阵阵眩晕感。
等双脚再次踏在坚实的地面上时,杨枫看着不远处熟悉的稷离青山和大声呼喊着向自己奔跑而来的徐经,松了一口气,满脸笑容地打量着身旁的杨可恭。
不得不说方才杨可恭在王连城的威慑之下仍然坚持力保自己的举动,让杨枫有些感动。
他决定不再歧视这个有着脑疾的公子哥了。随即开口跟杨可恭搭话道:
“兄台见过十年前的王连城吗,和如今有何区别?”
杨可恭似乎有些晕车而显得面色苍白,他双手倚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回答道:
“我们七家的子弟大多自幼就相识,我与王连城虽然不熟,但也时常能见到。十年前他虽然也是一样的沉默寡言,但绝无如今这般冷漠。”
杨枫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笑道:
“也难怪啊,一个好好的男人突然成了母神,还生了满满一窝崽子。这也怪不得他在沉默中就变态了。”
杨可恭闻言沉默了片刻,一拱手:
“有理。”
“那是自然。”
杨枫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交流还是很成功的嘛。
......
狸猫人如同流星一般坠下,又在半空停住径直地飘到了王连城的面前,向着王连城一拱手:“见过灵剑真君。”
金色的小剑飞王连城的后腰处飞出来到了狸猫人面前,剑尖轻点,算是见过了礼。
狸猫人又对王连城开门见山地说道:“跟我走,我保你当上惠王,如何?”
王连城淡淡地说道,“我无意惠王之位,你能让我亲手沙雕惠王吗?”
狸猫人没想到王连城会如此回答,惊愕地打量了他一番,随即哈哈大笑:“不愧是黑山羊之母,好,跟我走,我保证惠王的人头一定是你的。”
“好,你要我去哪里?”王连城应下了狸猫人的邀请。
“长安!”
“善。”
两人谈妥之后,狸猫人又向金色小剑一拱手就要离开,带着新收的未来天魔去长安搅动风云。
这时一直在旁边静静悬浮,好似挂件一般的飞剑却突然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灵剑真君慵懒的声音从飞剑之中传出,好似没睡好觉一般。
“打完我稷离就想走,真当老夫是泥捏的吗?”
狸猫人为小弟出头,正视着眼前的飞剑开口道:“不知道真君想要如何?”
灵剑真君的声音依然显得很困倦,但言辞却颇为犀利:
“老夫不欲如何,只是你那新收的下属打得我心爱的幼徒都光屁股了,还想一走了之,莫非你密谍司行事如此霸道?”
狸猫人思忖了片刻,试探地开口道,“那免去稷离山一年的赋税如何?”
灵剑真君一身正气,丝毫不为区区俗物而动摇,张口就是一顿斥责:
“枫儿又乖巧又努力,天赋异禀又十分孝顺。老夫一直把他当成亲儿子来疼,你莫非是在侮辱老夫不成?”
熟知稷离真君为人的狸猫人只觉得一阵蛋疼,面具下的脸都有些扭曲起来,“那五年如何?”
飞剑干脆利落的点头,“成,你可以走了。”
狸猫人点了点头,刚在心中暗骂着贪得无厌的老东西,就要转过身去叫上王连城。
却见一道金光从身旁一闪而过。
金色小剑直接向着王连城当胸刺去,将他从空中击落,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真君这是何故?”
狸猫人纵身飞下,言语里颇有些怒火。
混迹官场多年,他最讨厌那些收钱不办事的人了。没想到这稷离山道骨仙风浓眉大眼的真君也是如此。
剑灵真君悠悠的声音从小剑上传出,带着小剑发出阵阵颤抖,让王连城不由地咳出一丝漆黑的鲜血来。
“方才你付的钱只是买下了这小子的小命而已,不要觉得日后伤了我稷离弟子掏一点小钱就能糊弄过去。”
王连城抬手擦去了嘴边的血迹,仍是一脸冷漠地开口说道:
“真君要如何?”
好似受了重创的人不是自己。
灵剑冷冷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知道你黑山羊之母司法咒,繁育,治愈之能。老夫也不贪心,你将治愈之力交出给老夫幼徒赔罪,此事便一笔勾销。”
狸猫人忍不住上前辩驳:“我观尊徒也未曾受多重的伤,况且这治愈之道乃是这一真我本形的根本。我给稷离免的税可不是为了让真君废了他啊,真君需讲些道理啊!”
可惜灵剑真君压根不是个讲道理的人:
“尊驾也可以选择收回承诺,带着他的尸身回去,让惠王前来跟老夫说话。”
狸猫人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拿灵剑真君这位顶级修士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道道充满生机的绿意从王连城的伤口处被抽取了出来。
许久之后,金色小剑才如同戴着小帽一般顶着个绿意盎然的珠子,从王连城胸口飞出,绕着二人转了两周。
这才向着天空如同老头散步一般慢悠悠地飞走z
还能听见灵剑真君的声音在空中如惊雷般回荡:
“小辈记住,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若是尔等还敢犯我稷离,老夫非得活剥了你,将你的繁育之能换给山头的灵兽...”
随后剑灵真君的声音便低了下来,隐约能听到他有些疑惑的嘟囔声,“也真是奇了怪了,老夫养在后山半年的一窝灵兔怎么说没就没了。长安的专家还说兔肉还能延寿呢,山上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老夫的东西都敢偷...”
待到飞剑戴着帽子冲破此间天空消失不见之后,被灵剑真君威势所慑的狸猫人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伸手扶起了王连城:
“连城受伤可重?”
王连城捂住嘴轻咳了一声,点点黝黑的液体迅速地融回了掌心:“无妨,总归还修的回来。”
“那就好”,狸猫人长叹一口气,“这些修行中人视朝廷如无物,着实可憎。”
王连城沉默了片刻,“但,大人,他们都对御灵司毕恭毕敬。就连跟您开条件也只是免几年的税款...”
狸猫人面色一沉,这个新守的下属有点不太会聊天啊。
“那便是了,那御灵司是肃王杨家和神庙的衙门。连城你需得记住,这世家与修行门派还有神庙,都是我大汉社稷大敌,必须除之!”
“还有世家和神庙啊...”
王连城在心头反复琢磨着狸猫人的话,此刻他突然有些后悔答应狸猫人的邀请了...
......
长安城中,连日里都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这让物质需求已经得到充分满足,开始追求精神上的充裕的长安居民们感到十分无聊。
一时间,无论是下了工蹲在井边嗑瓜子的闲汉八婆,还是去烟花之地买笑的公子豪富都没了什么新鲜的谈资。
他们也只能将前几天陛下将昏国使者赶出长安,并下旨让昏国每年进贡百斤“王宫白菜”的旧事在嘴里反复咀嚼。
在津津乐道吃瓜的时候,并没人提及到昏国使臣低头咒骂啜泣时,仍死死抱在怀中的那卷文书。
不过,今日里肃王府中一则突如其来的劲爆花边,彻底引爆了广大长安群众的吃瓜欲望。
只要是身在长安,不论你是在望江楼的顶尖包厢里摸窑姐的纤手,还是带着邻居的好媳妇儿在北市买点打卤馕来尝尝鲜,都能听到各种版本的关于肃王、老肃王和某个私生子的精彩故事。
俨然像一千个观众嘴里的一千个哈姆雷特,一万个农夫嘴里皇后娘娘亲手烙的一万张大葱饼那般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