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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众弟子们把知道的狠话都说了个遍,已经开始有些声势不足地重复第二遍时,台上两人的讲话方才结束。
杨枫听着两个门派的弟子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雷鸣般发自内心的掌声响起。
杨枫是听到最后才听到了重点:
在玄炁门和稷离山的势力范围内有一块地盘重合了。而在那里好巧不巧的正好有一座玄铁矿。
两个门派这十几年来每年都会联合举行一次大比,胜者则在全年间独享玄铁矿的收益。
要说这座玄铁矿是在两大门派之间存在由来已久的问题。
以往两个门派的方针是共同开发,采到的矿石五五开。
可在稷离山的灵剑真君上位之后就强势地向玄炁门掌门提出,要两派的掌门以这玄铁矿为赌注来一次赌斗。
之后估计玄炁的掌门估摸着自己年老色衰,怕是打不过灵剑真君这个刚失了恋气得一脑门子青春痘的棒小伙,就断然拒绝了他的提议。
而灵剑真君则是退而求其次,提出了每年由不入境的弟子比试十场,赢家通吃。
正当玄炁掌门还在犹豫时,灵剑真君又颁布了那条稷离禁墨的规章出来。这下玄炁掌门乐了,暗笑灵剑到底是个毛头小子,连忙答应了下来。
而接下来的情况也不出玄炁掌门所料。这十几年来稷离没有赢下一场比试。
已经有十数年没有一块玄铁矿石运上稷离山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来为了稷离山打造飞剑的玄铁白白耗费了多少钱财。
...
杨枫并不知道稷离山这一输就输了十几年,他只是有些惊讶于现场气氛的火热。
到底这里是稷离的主场,来稷离为同门撑腰的玄炁弟子虽然也不少。终究还是被茫茫的一片青衣剑修给团团围了起来,缩手缩脚地站着,看着有些可怜。
一声令下后,大比开始了。
一名稷离山弟子手持长剑一跃而起就入了场内,场边顿时响了一片雷鸣般的欢呼声。
“好!”
“长青师兄加油,干掉那群打铁的!”
这位长青师兄长得颇为俊朗,在外门诸弟子中有着不低的人气。
他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向着场边的诸位师兄弟们行了个剑礼,就屏气凝神,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而当玄炁山的弟子登场时,场面就更加热闹了。
场外的稷离弟子们发出了齐刷刷地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声音:“吁~~~”
这声倒彩喝的及其整齐,让杨枫怀疑这些弟子是不是私下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专门偷偷排练过。
台上的姬宫离一双风眼瞪得老大,像是要喷出火来。而大师兄尺规墨也皱着眉,似有些不喜弟子这般的待客。
杨枫在一众今日弟子中算是长辈,他的比试被安排到了最后。所以这会儿他倒是不慌不忙地跟着其他弟子一块吆喝着,饶有兴趣地观看起了台上的比试。
杨枫想,稷离弟子应该是占优的。
不是说玄炁门不强。而是未入境的弟子皆用不了术法,只能比一些拳脚兵器上的的功夫。
你玄炁门的法修不会术法,还赤手空拳地跑来跟剑修打,这不是欠削吗。
而场内的情况也如同杨枫所料,苏长青的一手碎叶飞花剑使得很是不俗。
剑尖轻点虚实无端,剑势飘然如飞叶穿林。很快就削的玄炁弟子左支右拙,难以招架,身上也出现不少的血痕,被逼到了擂台一侧,眼看就要落下台去。
“师兄加油!”
“上啊,锤死这个瓜娃子!”
周围的稷离围观群众们显得格外的亢奋。
在一片喧嚣声中,玄炁弟子冷静地观察着苏长情的剑招。
当他注意到苏长青又是一剑虚刺过来时,玄炁弟子冷静地抬臂挡下了那道银练,完全不管小臂上飞溅的血液。随后借着袭来的剑势双脚发力,一跃就来到了擂台的另一旁。
“师弟,小心他的墨器!”
似乎有人看出了玄炁门弟子的意图,大喊着试图提醒苏长青,但为时已晚。
玄炁弟子落地后从怀中抛出一物向着苏长青投掷了过去,而后就地一滚,双手抱头撅着腚就这么直接趴在了擂台上。
“靠,这么狠!”
杨枫不由地出声低骂了一句。
方才玄炁弟子扔出的正是一颗已经不知何时点燃了引线的木柄手雷。
而眼尖的杨枫还看见手雷的木柄上刻着些个秀气的小字。
“赠与徐师兄
相思之苦
锦书难托
惟愿
朝暮相依
永不分离
小月月字”。
在“徐师兄”那几个字上还刻着一颗粉色的小心心。
苏长青无计可施,只好一脸悲愤地冲上前去,持剑点向向他飞来的那颗爱心手雷。
随后,手雷炸了。
轰!滚滚浓烟腾空而起。一只淡红的清秀小剑便在瞬间飞入擂台中,捞出身受重伤的苏长青,随后落在了尺墨规的身侧。
四周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稷离弟子们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那些玄炁弟子像是你唱罢来我登场一般大声的庆贺了起来。
他们倒是也没人敢奚落稷离的剑修,主要是人少,害怕被打。
杨枫也一脸的无奈。稷离山禁了墨器,而人家玄炁门弟子都拿手榴弹当定情信物了,这还怎么打?
一脸焦黑快成了黑人,呼吸很是困难的苏长青很快就被一众弟子抬走了。在确认苏长青伤势无碍后,尺规墨冷漠地宣布大比继续进行。
在稷离山众弟子难看的脸色之中,大比又开始了。
接下来的八场比试让杨枫开了眼,杨枫隐约觉得眼前的场景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修仙门派大比,倒活像是一场19世纪的热武器展览会。
“嚯,这不是柯尔特转轮霰弹手枪吗?”
“哥们,你这快一米的温彻斯特杠杆连发霰弹枪是怎么塞进道袍里的?”
“停停停!我们这是比武,你拿枪可以,把肩上的那蹲大炮给我卸下来!火箭炮呢?火箭炮也不行!”
虽然只是一场比试,这些玄炁弟子拿出的武器威力并不大,但也打得一众稷离弟子伤势不轻。
四周的气氛很是凝重,不少女弟子看着师兄弟们被轰地浑身焦黑,眼圈都红了起来。
“可恶,为什么掌门就是不许我们用墨器!”
“就是就是,若是我稷离也能用墨器,这些卑鄙小人凭什么和我稷离打”。
“忍一忍吧,等入了境能用飞剑他们就不是我稷离的对手了。”
“唉,还得忍到什么时候去...”
这些话语纷纷飘进杨枫的耳中,却丝毫没影响到他。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场边,皱着眉思索着如何战而胜之的方法。
凭他刚入门的半吊子龙变经就别想着用脸接子弹了。掏出枪刃对刚风险又太大,难保自己不会中枪。除非...
杨枫想起了大师兄送来的书籍中对血脉的描述,突然一点灵光闪过,在心中拿定了主意。
杨枫一锤掌心,就这么办。
抬眼望去,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站在擂台中央一脸挑衅地看着台下众人,手中还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杨枫正欲上台时,身后一紧,却是包子小姑娘不知何时轻柔而坚定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杨枫转身回望,小包子低头不敢看他的眼,低声说着:
“我知道这样说不对,师叔也定然不喜欢我这样说。但是师叔,算了吧,打不过的,要是受了伤可怎么办呀”。
杨枫哈哈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把小姑娘漂亮的发型弄得一团糟。
“放心吧,小包子。”
小姑娘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抬起头来看着他怔怔地放开了手。
杨枫伸手一掀玄袍摆缓步走上了台去。
“接下来就看师叔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