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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的作用不在于埋葬,而是祭奠。
每一座坟墓,都是一块纪念逝去时间的丰碑。
那些失去的光阴和真相,被世界的浮土所掩埋,其上滋生出的杂草掩盖了那些熠熠生辉的岁月与荣光。
乱花渐欲迷人眼,人们开始被浮于浅表的假象所迷惑,全然忘却了埋于深地中的历史。
我,一位历史真相的不懈探寻者,数十年如一日的考古学家,时至今日依旧奔波于田间地头,用自己的双手,掘出深藏于土壤中的真相。
用那些沾着历史尘埃的宝贵碎片,我逐渐拼凑出一张时间的拼图。
“狄戈先生,你被逮捕了,你涉嫌盗墓、非法贩卖走私文物、散播有害信息等十六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
从事这项伟大的工作,自然会遭到世俗的不解与各种巨大的阻力。
这些被假象蒙蔽的无知生物,根本无法理解我这样执着的求真者,他们只会以自己肤浅的三观将各种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以此阻碍真相的发掘与揭示,用以捍卫自己日渐固化的认知。
尽管站在被告席上带着枷锁,我依然感受到自己是自由的,至少我的思想和灵魂可以徜徉在历史的真相中,而不是沉溺于他人构设的虚假世界。
“我证明……”
看着证人席上昔日一起从事考古工作的同事,我不禁感到一丝悲哀。
不是为自己遭到背叛而悲哀,而是为这些将自己从追寻真相的考古工作者,主动降格为向虚伪世界低头讨饶的罪犯的人而悲哀。
这些人丧失了灵魂,而我只是失去了肉体的自由。
最终,我被判处四十六年有期徒刑,在最为严格的岛屿监狱天鼎执行。
坐在牢房内冰冷的地面上,我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如何越狱。
如果这只是一座普通监狱,那么不出三天我将出现在另一座陵墓中继续自己的工作。
人和人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我曾在忘带铲子的情况下徒手挖穿十数米厚的土层,进入墓穴中进行考古。
区区混凝土是无法和锻炼过的人体相提并论的。
然而这座超级监狱的地面全部都是用厚实的铁水浇筑的,这为我的越狱计划造成了着实不小的阻碍。
就在我殚精竭虑的思索如何突破这一技术难题时,一名身穿黑色礼服的英俊男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个男人着实不一般,我和他之间有着可感知的巨大差距,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情不自禁的想到:这个男人应该有徒手挖穿钢板的实力……
没有过多考虑对方是如何进来的之类的繁琐问题,正当我想邀请对方一起越狱时,这个男人不容置喙的开口道。
“有没有兴趣玩个游戏?”
一瞬间,我的思绪有些卡壳。
“呃?玩游戏……”
对方点了点头继续以特有的冰冷语调说道。
“是的,一个可以让你在全新世界中继续探索无穷真相的游戏。”
可以发掘更多历史真相的新世界?
听到这些话,我的双手不由得开始颤抖起来。
它们已经饥渴难耐的想要深入探索些什么。
面对如此具有诱惑力的邀请,我毫不犹豫的说道。
“等等,我们能先越狱再玩吗?”
对方冷冷回道。
“只要你通关了,我就让你出去,如何?”
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游戏,通关条件又是什么,但我在心里觉得并无不妥。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时,还没等我开口,我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意识恍惚间跌入一个五颜六色的大染缸中历经无数不可名状的光怪陆离画面。
当我的大脑清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幽暗密闭的环境中。
“呃啊!”
痛!
好痛!
身体好痛!
剧烈的撕裂痛让我与手撕鸡感同身受。
刺激感令我的头脑迅速清醒过来,无数的知识与记忆如解冻的冰泉喷射而出,我的身体哆嗦抽搐着,将其悉数接纳。
很快,我逐渐理解一切。
我在这个世界中,依旧是一名伟大的考古学家,在这个世界中,考古亦是一项禁忌的工作,受到各种教会与的强力制约。
但,区区规则的约束,岂能阻止向往真相的魂灵!
随着时间的积累,历史越发厚重,制约也愈加严格,铸造在谎言之上的宫殿像沉重的大山一样镇压着探寻真相的人们。
但压迫到达一定极限后,就会迎来触底后的反弹。
最终,勇于探索历史真相的人们趋之若鹜,前仆后继的奔向大地,开启了大考古时代!
这些求真者的与,在岁月中通过与,积淀出了名为的。
,正是一个人与的具现化结晶。
拥有与职阶匹配的和发挥其权能的,才能将自身的发挥出真正的效果。
正因如此,靠魔药获得的,往往是最下等的存在。
而那些循着仪式循规蹈矩的传承类职阶者,比嗑药流派的好上一等,若是职阶与自身契合,前途一片光明。
至于那些靠自身参悟出独特的天赋异禀者,他们往往能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奇妙能力。
而我的职阶自不必言,尽管时空变幻,斗转星移,凭空而出的知识在大脑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我的灵魂依旧未曾改变。
从漆黑一片的碎石中爬出,我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理清了目前的处境。
根据脑海的记忆,我正和一群志同道合的职阶者一起发掘一处上古时代的遗迹。
但在发掘过程中,很不幸的发生了地质坍塌事故,其他人目前下落不明,我想应该是凶多吉少。
燃起一根超长待机炼金火把,我开始对周围的环境进行勘探。
我的直觉正将我指引向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