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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想一想，李总的那几个小秘书，哪一个不比你有料？当初要不是我看你发传单辛苦一时心善，你觉得你会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朱明整个人陷在皮椅里，扬起头，让方敏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方敏更是如遭雷击，呆呆的杵在那里，心中懊悔不已。
【没想到……我自以为我在第二层，可实际上我在他的眼里连第一层都算不上，就连我的小心思，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故作聪明罢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公司破产已成定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算另谋高就他也说不得什么！】
【可是他说我攀不上李总的大树，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能力还不够出众吗？】
听到方敏心里的对白，朱明不禁想笑。
他瞥向方敏，淡淡笑道：“我承认，你很有天赋，这些年进步飞快，能力也更是业界翘楚。
可是有的时候，能力，并不能代表一切。”
“什么意思？”方敏不甘心地反问。
“很简单，你自比李总的那三个秘书如何？”朱明眉毛一挑，问道。
“就那几个花瓶，我能甩她们十几条街！”方敏自信回应。
这倒不是她王婆卖瓜，而是因为这是事实！
“那我再问你，李总给你的开价是年薪多少？”朱明又问道。
“五十万！”方敏目光灼灼，眼神中充满着渴望，紧接着她又不紧不慢补充一句，“在这里我年薪只有三十万！”
朱明淡淡一笑：“可李总的三个秘书年薪也有五十万。”
方敏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这件事她也有了解。
她为此也很不解，明明她的业务能力远比那三个人高的多，可为什么就算她被挖过去，薪水也还在一条线上。
“当然，这只是她们的年薪，更重要的是她们每年还会有额外十万的奖金，以及日常各种名牌礼品福利，总共加起来实际上她们每年入账至少这个数。”
朱明缓缓比划出一个七。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方敏的心声，朱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反应正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方敏的业务能力极为出众，是公司崛起的必须人才，所以他早就打算将她留下。
为此，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分化方敏和李总的关系。
要知道，方敏一直是在他的保护伞下成长的，对于社会上的很多问题，实际上了解的并不甚多。
更何况他也并没有说谎，那三个秘书每年进账的确不少于七十万。
“答案很简单，我之前就说过，能力，不等于一切，这里指的是你的业务能力。”朱明淡淡说道，“我还说过，那几个小秘书哪一个都比你有料！”
“你的意思是……”方敏一个踉跄，身形有些不稳。
朱明悠悠一笑：“当然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
【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我的业务能力那么强，却为什么比不过三个出卖色相的女人！】
朱明听着方敏的心声，不免得意一笑。
方敏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要强，自负。
尤其是自负这一点，更是成为了她极大的缺陷。
要不然她也不会轻易被李总收买。
投其所好，永远是吸引人才的不二法门。
只可惜李总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方敏的自负既可以成为她背叛的筹码，也可以成为一把双刃的剑。
她绝对不允许在自己付出比较多，却得不到相应回报的情况出现。
实际上，要不是公司正处于发展阶段，朱明也早就想给她提升待遇来着。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公司的窘境是我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朱明丝毫不脸红的说道。
听见朱明的话，方敏娇躯一颤，整个人顿时摔在了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眼中尽是质疑之意。
“这当然有可能，咱们公司这两年势头正猛，难免会出现很多害群之马，所以趁着公司还没有形成大气候，我自然要狠心自斩一刀。
治大国如烹小鲜，管理公司也是一样。
你们在我眼里只不过是烹鱼的材料而已。
至于我为什么会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不想让你走入企图罢了。”
朱明轻描淡写说道。
在方敏骤缩的瞳孔中，他从兜里摸出了几把车钥匙，往桌子上接连拍出。
啪！
劳斯莱斯。
啪！
玛莎拉蒂。
啪！
保时捷。
啪！
宝马。
就在宝马钥匙拍在桌子上的刹那，外面忽然传来两声车鸣。
方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冲到了窗户旁，正巧见到楼下停车场中，一辆敞篷宝马的前灯闪烁。
【这……这么多的豪车钥匙，难道他其实真的一直在隐藏自己？】
【走眼了……】
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她已经数不清短短十几分钟内，已经震惊了多少次。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心中像是有一头狂飙的野驴，在野蛮的撞来撞去。
她也第一次觉得，她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朱明。
朱明就像是一团迷雾，怎么都看不清。
她踉跄着挪到桌子旁，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这才让悸动无比的心稍稍宁静。
“怎么样？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出选择了吧？”朱明笑着起身，“如果你决定走，我绝对不会挽留。”
“当然，如果留在这里，我保你荣华富贵。”朱明负手而立，脸上尽是睥睨之色，“做好决定的话，就去通知所有公司领导层，十点钟准时在办公室开会！”
“不管任何人，不管任何理由，就算他在外面嫖到失联，也得立马给我飞回来！如果不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给我滚蛋！”
他大手一挥，转过身来。
只是在看到方敏手中咖啡的时候，神情瞬间一滞。
【奇怪……他在看什么？】方敏疑惑的沿着朱明的视线移去。
“我明白了，朱总你放心，我方敏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
话说一半，方敏忽然感觉腹部一阵绞痛。
她看见手中的咖啡，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噗噗噗……
下一刻，手中的咖啡杯摔落在地，化作第一碎片。
紧接着，方敏如风一般冲出了办公室。
只留下朱明倚在桌子上望向窗外，轻轻哼着汪夫子的歌。
“这是飞翔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