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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练武还是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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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死在这了?”江枫脑中思绪百转千回,见箭队阵势还未成,他便迅疾地向后挪移,很快混入那些蓑衣剑客之中,想要靠着这些人来替他当靶子。
  “不必管其他人,射杀江枫!”左冷禅忽的下令道。
  江枫闻此,面色大变,他没料到这些人如此狠辣,哪怕拿自己人垫命,也要把他弄死。
  刹那间,箭如雨下,不断收割着蓑衣剑客的生命,就算江枫强拉两具尸体在自己身前当盾牌,防御的空间也在逐渐缩小,一刻钟不到,江枫身旁尽是蓑衣剑客的尸体,而他也彻底暴露在箭队攻击的范围内。
  又是一轮箭如雨下,江枫极尽狼狈地闪腾挪移,依旧受了几处伤。
  黑衣箭队似乎很得三段击精髓,除了手上拿的不是燧发枪外,弯弓搭箭的速度倒是丝毫不慢,江枫眼见自己体力逐渐不支,就要死于万箭穿心之时,忽的感觉某种东西在心中悸动。
  又是一轮箭矢射向江枫,他正要闭目等死之时,一阵寒光闪烁,一股浩荡的剑势由他体内迸发而出。
  一柄通体漆黑,身泛玄光的长剑横亘于空,众人视之浑然无迹,却又难以忽视它的存在,一度引得弓手失神,出箭的角度都为之一偏。
  剑势伴着漆黑的剑身在空中极速旋转,射出的箭矢再也不能近江枫的身。
  “妖术?”众人尽皆大惊。
  无论是左冷禅还是那个消瘦男子,都从未见过这般景象,哪怕是天下第一大侠燕南天,也无法驭剑于此,更何况还是凌空飞剑,这已不能用武学来解释了。
  “湛卢!”江枫自是知晓剑的来由,这正是系统给他的奖励,他原以为只是一柄名剑罢了,谁知道此刻看来似乎跟魔剑、镇妖剑、轩辕剑这些印象里的神器有的一拼。
  悬在空中的湛卢似乎也感应到了江枫的存在,待箭矢横扫一空,他突然凭空出现在江枫面前,这一手瞬移的手段,又引得左冷禅等人心惊不已。
  江枫心中微动,他已然得到了某种感应,知道“湛卢”要他抓住剑柄。
  当即他便伸手握住,待手掌和剑柄触碰之时,一股江枫从未感受过的力量,透过剑身传向他的身躯,他整个人顿时不受自己掌控,慢慢向着空中浮起。
  这个场面彻底将左冷禅等人不安的情绪点燃,跃向空中根本不难,只要稍微懂的轻功的人借力便可,可像江枫这样不需借用任何力道,便能浮空而起,那已然超脱了武学的概念,近乎鬼神了。
  果然,左冷禅刚刚反应过来,便看到自己身旁的消瘦男子在向后踱步,消瘦男子见左冷禅发现自己的意图,不仅没有尴尬,反而直接运力,向后疾奔而去。
  他似乎很有先见之明。
  只可惜他逃得快,江枫出剑的动作更快。
  悬在空中的江枫,忽的站直身躯,右手握着湛卢俯瞰众人,如同君王俾睨众生般,威不可当。
  霎时间,江枫似乎感受到湛卢剑内蕴含的无上威势在催促他出手,他手腕微动,随着湛卢剑甩出一道弧线,一道强横的剑气瞬时挥出,以着江枫本人为中心,飞速朝着四周掠去。
  剑气所至,无坚不摧。
  无论是黑衣箭队,还是左冷禅等嵩山派的人,或是那个消瘦男子,尽皆折服于这道剑气之下。
  就连远处密林外围上了年岁的树木,也被拦腰斩断不少。
  而江枫本人,则在挥出这道剑气之后,仿若被抽干了力气,瘫倒在地,湛卢也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后,江枫才恢复了些许力气,能够起身察看周围的情况。
  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让江枫愣住,按理说剑气能将远处树木斩断,这些人应该都存活不了,可剑气之下,这些人除了瘫倒在地失去战力外,并没受到什么致命之伤。
  除了之前被弓手射死的蓑衣剑客,其余人都只是倒在地上哀嚎,他们甚至身上连伤口都没有,一个个倒在地上跟碰瓷的无赖一般。
  “什么鬼?”江枫继续踱步,发现左冷禅等人也是瘫坐在不远处,大口踹着气,虽然没有受伤,可也感觉不到体内丝毫的真气流动。
  默默看向脑中的虚拟空间,江枫很快就看到躺在空间内的湛卢剑,此刻湛卢剑似乎被抽去了生机一般,原本那种朴实而不失锐气的感觉再也不见,唯独给人的感觉只是一柄利器而已。
  凝视十秒,湛卢剑旁便悬起一行小字:“惟贤惟德,能服于人,仁者无敌!”
  江枫头上顿时升起一阵黑线,原来所谓的仁者无敌就是不打死只打残吗?
  很快,江枫便把自己的意识从虚拟空间内放回现实之中,瞟了眼嵩山派的众人跟那个消瘦男子,江枫默默提着碧血照丹青,走到他们身旁。
  “江枫,你到底是人是鬼?移花宫竟有这般实力么?”那消瘦男子再也没了之前的沉着,看江枫的眼神跟看鬼一样。
  “你三番两次伏杀我,在你眼里,我的性命不过翻手可灭吗,怎的此刻这般慌乱了?”江枫冷言嘲讽道。
  “你这伪君子不过命好罢了,生了个富贵之家,还得邀月宫主相救,此刻又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妖术,若非天命在你,我岂会败于你手?”听着江枫的讥讽,他忍不住出言反驳。
  “天命也是种本事,你懂甚么?”江枫懒得和他多说,直接撕开他的衣衫,露出了里面的龙形纹身。
  “果然是你!”之前消瘦男子说到替他大哥不值的时候,江枫就猜到这人是十二星相之一了,再配合这人身上的龙纹,自然就猜出他是十二星相里的龙。
  毕竟只有魏无牙这个侏儒曾经求爱过邀月怜星,还被打成重伤过,如今邀月对江枫另眼相看,自然引得他们嫉恨,以至于联合嵩山派下杀手。
  一炷香过去,左冷禅等人见江枫依旧没有取他们性命,顿时心思活泛了起来。
  他们还未主动开口,就听到江枫说道:“我是个恪守仁义的大善人,你们虽然害我,我也不愿意记恨你们,只要你们拿出些许东西赎罪,我一定放过你们!”
  他们顿时暗骂江枫虚伪,但性命掌握在他人手中,他们也不敢发作。
  只见左冷禅率先低声下气道:“不知道江大侠要什么,我们嵩山派虽然财力不多,但也有些余钱,只要江大侠开口,我们定当满足。”
  左冷禅是枭雄般的人物,合并五岳剑派的大略还未完成,他自然不想栽倒在这里,能有一线生机他肯定会抓紧。
  “钱我倒是不缺,只不过混迹江湖,总得要点武功傍身,你们嵩山派武学博大精深,想必不会吝啬一招半式吧?”
  左冷禅沉吟片刻,便有了决断。
  “我嵩山派愿奉上本门所有剑法和内功,但求江大侠放过我等!”
  江枫没有回答,反而嘀咕道:“早就听闻左掌门曾得到一门阴寒属性的内功,不知道......。”
  左冷禅顿时会意,心中骂了句江枫不要脸,面上依旧诚实道:“也一并赠予江大侠!”
  江枫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十二星相里的龙。
  “你会放过我?”龙面露不屑,他多次谋害江枫,显然不可能善了,江枫放他便是纵虎归山,他可不信江枫会这么傻。
  “我这人说到做到,你只要拿出东西,我一定放你,毕竟以我的手段,你这辈子也害不了我!”江枫直接提及之前的情景,顿时让龙哑口无言。
  没错,之前的神仙手段确实令众人难以生出反抗的心思,一时间他们真的开始相信江枫的话。
  “你说到做到?”龙的目光盯向江枫的眼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枫正色道。
  “好,我把功法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龙终究还是遂了江枫的心意,毕竟能活没人想死。
  功法众人自然不可能带在身上,不过江枫早有准备,一刻钟不到,他就去自己庄园内弄了些笔墨纸砚,让他们默写交给自己。
  一个时辰未到,众人纷纷停笔,如同交卷一般,将所有的纸张递给左冷禅,然后以着期盼的目光投向江枫。
  只见江枫走到左冷禅身前,看着他递给自己的纸张,也不说话,只是道:“昔日魏文帝曹丕三次方才接受汉献帝的禅让,我比不了魏文帝,可不敢受各位的功法!”
  然后他便站在左冷禅身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众人呆愣片刻,便回过神来,顿时一同心里怒骂江枫无耻虚伪,就连左冷禅这等养气功夫极致的人物,也是憋红了脸,但还是憋屈道:“江大侠不受这些功法,我们于心难安!”
  “无功不受禄啊!”江枫继续推辞道。
  “江大侠不收这些东西,我们寝食难安!”左冷禅继续劝道。
  “江某受之有愧,不可不可啊!”江枫继续摆手道。
  “求江大侠收下!”左冷禅将纸张高高举过头顶,只差给江枫跪下了。
  “唉,我本不该收下,可各位盛情难却,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江枫做作地收起纸张,立刻就听到虚拟空间内飘过一行小字。
  “接受左冷禅的馈赠,奖励金蛇剑法、玉女剑法、太极剑法、辟邪剑法、大力金刚指、鹰爪功、逍遥游拳法、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
  看着眼前出现的一大串名字,江枫只觉脑中出现无数武功招式,如同电影放映一般,一闪而过,但又仿佛刻入本能,举手投足之间都能使出来。
  “冰玄劲!”江枫的目光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最后一门武功上。
  这是左冷禅寒冰真气功法的反馈,也是所有武功里面等级最高的,其余都是低武世界里的武功,唯独这冰玄劲牵涉到了中高武,虽然这武功原主宇文化及在大唐双龙传中并不厉害,这门功法也属于二流功法,但那也是相对于战神图录、长生诀来说。
  放眼当下江湖,这门武功还是很不错的,至少独特的阴寒特性,就能克制不少人。
  江枫是个知足的人,虽然有着系统,可他也不打算靠着眼前这些人吃成大胖子,这世界中武功高的人多了去,邀月和他关系那么好,说不定某一天明玉功就到手了,他根本没必要逮着眼前这些蚊子肉往死里撸羊毛,何况这些人也确实没啥价值了。
  嵩山派在笑傲江湖里或许算个大势力,可眼下这个世界,估摸着也就是一亩三分地的小霸王,要真有底蕴,现在躺地上的可就是他了。
  收起心中的思量,江枫再度把目光放入场中,这些人依旧不敢动弹,只是盯着江枫等候发落。
  只见江枫目光如炬,忽的双手合十,高呼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
  那模样,宛若潜心礼佛的居士,若不是在场之人见识过江枫那不要脸的样子,倒还真信了他是个纯善之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江枫既为天下第一大善人,自不愿诸位在尘世遭受折磨,愿送诸位早登极乐世界,免受病死之折磨!”
  前几句众人心下稍安,到了极乐世界一句,众人顿时大惊。
  “江枫,你说过不杀我等,可不能背信弃义!”左冷禅急声道。
  左冷禅肯定想过江枫背信弃义的可能,所以他在默写秘笈的时候也留了一手,不仅缺漏了一些法门,还错乱了一些东西,为的就是江枫一旦反悔,他也有些拿捏的资本。
  “我的确不想杀你们!”江枫说完,重重长叹一声道:“可我不忍看到你们到老了病痛缠身,受自己的业力而死,与其如此,不如我受了这些业力,替你们在人间恕罪!”
  江枫一脸慈悲,宛若得道高僧,大有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觉悟。
  “江枫,你这卑鄙小儿,想害我我等直说,左某也不怕告诉你,那些功法皆是残缺的,你若不怕练了走火入魔而死,就趁早放我等走,或许.......。”
  话音未落,江枫便拔出碧血照丹青,只见左冷禅脖颈间出现一条血线,然后便圆睁着双目不言,斜靠在石头上断气了。
  “师兄!”其余嵩山派众人见此,顿时呼出声来。
  “别急,马上就到你们了!”江枫淡笑一声,提着碧血照丹青慢慢朝众人走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句话江枫只做到一半,一刻钟不到,看着四周满地的尸体,江枫无奈地叹了口气,经历了前两次镇杀江琴和费彬的场景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如今的行为,仿佛充满了慈悲。
  至少这次给这些人留了全尸,过程也文艺了许多。
  至于杀人后的负罪感,从斩杀江琴时,就消逝不见,眼下的世界,他不杀别人,别人就会主动干掉他,为了他自己能活下去,只能牺牲其他人了。
  入乡随俗,江枫自知已不在原本的世界,自然要顺应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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