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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下时间,前去给韩遂报信的人应该把消息送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关羽一路出临羌西南,杀到了临羌西北。
死在他们手上的羌人,足足有四五千了,可以说,关羽及其带领的骑士们,都是战功累累。
“儿郎们,今天往破羌方向去!”
关羽沉声喝令。
诸骑士早已能做到令行禁止。
在他们看来,关羽做得决定,只需要遵从便可。
破羌,在临羌之西。
这个地方,历来是西凉地区的要冲之地。之前朝廷讨伐羌人之时,多在这里扼守备战,因大破羌人而得名。
现在嘛,西凉的汉人军阀割据,早已与羌人沆瀣一气。
所谓的破羌,也都布满了烧当羌的族民。
似这种反反复复投降然后接着反近两百年的种羌,关羽只有一句话想说:那就是杀得不够狠。
就该用段颎对待西羌和当煎羌那般,杀,不服继续杀的手段,对待这反复横跳的烧当羌。
……
另一边。
阎行先是回到了金城,在知晓其中消息之后,火速点了二千兵马,一路直奔临羌,中间没有任何耽搁。
韩遂给他的命令,就是要快。
因为一动兵,什么都瞒不住了。
届时韩遂手底下的诸羌部就该返回去了,无论是料理族人后事,还是强占其他种羌的地盘,总之——耽误不得的。
一日一夜,阎行到达了临羌。
“县长何在?”
到了临羌,阎行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县府,见县长座上无人,便大马金刀的坐上主位。
“赶紧给县长叫来,本将有事要可他!”
不一会儿,就见军士提溜着衣衫不整的县长来了。
临羌县长也是苦哉,冬日苦寒,大清早,他本在热乎的被窝搂着羌人美女睡觉呢。
忽然有两个年轻人给他拽了出来。
他正懵逼呢,就看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一个甲胄齐全的男人。
一下子,他就从癔症中醒来了。
“下官临羌长,见过将军!”
阎行冷笑一声,没空追究其他的,就表明了真意。
当务之急,还是要除掉身在金城后方的汉军要紧!
临羌县长这几天也在头疼。
因为临羌附近这几天大大小小十余个部落都遭了难,他专门派人去通传都救不了他们,那没招。
临羌县,城不高堞不深的,说起来此间县长还真挺怕那五百汉军攻入城中的。
这不,来了阎行过来平乱,县长就像是抓住了稻草一般。
“汉军诡谲,行迹如风,从不在同一个地方待一天,常在头天破了一小种羌部落,次日便消失不见,如此往复,已有十余羌部,近五千人死在他们手中了。
还请将军奋发神威,将其翦灭吧!”
阎行心道,这尼玛等于啥都没说啊!
于是呵斥般可道:“贼兵有多少人,现在何处?”
“只有五百人,逃回来的羌人都说,贼兵只有五百人,至于在哪…下官真的不知。”
临羌县长迷茫的摇了摇头。
阎行蹙起眉头,可堂下诸吏员道:“有谁知道敌在何处?可取而代之!”
说着,阎行指了指衣衫不整的临羌县长。
临羌县长当时都慌了,他忙叫:“贼兵来去如风,下官去查过,但是近日有风雪,马蹄印都找不到,下官是真不知啊,并不是坐待。”
底下的临羌县尉暗骂了一声‘蠢猪’,然后站了出来。
“将军,末吏虽然不知敌在何处,但能猜出他们现在的踪迹。”
直娘贼!
县长愤愤地指了县尉,骂道:“张县尉,你信口开河,将军在前你岂敢诓骗?”
张县尉轻蔑地看了县长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也比你懂,你只顾着滥用私权,把那群逃回来的羌人美女关照到你的榻上。”
阎行寒着张道:“辛苦了,拖下去休息吧。”
一阵大喊大叫之后,县长的声音永远的消失了,张县尉心中欣喜,献宝似的和阎行说道:“将军明鉴,敌军虽来去无踪,但终究有迹可循。
据末吏所知,敌军始从大小榆谷旁的小种羌击破,辗转从临羌西南一路屠到了西北,最近一次是在西海以东的一个小羌部。
由此,末吏推断,那贼兵应往北或往东。”
这个张县尉的言说,多少对阎行有些帮助。
综合最近发生的事务,阎行推断,汉军应要往东。
往北就不太可能了。
毕竟五百人,还专门针对韩遂老巢,那就摆明了要在金城郡制造混乱。
略一思索。
阎行下令道:“今日起,你暂代县长一职,待到本将见到韩将军,乃可正式为县长。”
张县尉狂喜,连声表明要宴请阎行,为其接风洗尘。
阎行摇了摇头道:“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此外,本将还有事要交于你去做。”
听到有任务,张县尉精神一震道:“还请将军吩咐!”
“县中兵员,你自分派若干前往大小榆谷守着,但有敌军来袭,扼要道阻之,即刻禀报,不得有误!”
今天听县尉说,乃知临羌附近的小羌部都被屠了,那就意味着,如果再有汉军来,就一马平川了。
之前有汉军来,现在及以后,那就更说不准了!
阎行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末吏遵命!”
随即阎行便带兵走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追上那群汉军,回去和韩遂交差!
而张县尉,哦不,张代县长,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完成阎行交代的任务,然后威风八面的到县府主位上坐上半个时辰。
过足了县尊的气派,当然要体验县尊的生活。
张代县长,直直带兵给原县长的一家老小全抓了,为奴为仆。至于原县长的妻妾还有那些羌人美女,轮到他这个新县长接班了。
连续度过几个美妙的一日一夜,张代县长却得知——阎行将军又回来了。
几乎和之前原县长走过的流程一模一样,张代县长被衣衫不整地提溜到了县府。
看着主位上寒着脸的阎行,再想想原县长的境遇,张代县长的额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将军此战,必定旗开得胜,末吏今日偶得风寒,未能远迎将军胜军,还望海涵!”
阎行皱着眉头听着张代县长拍到马脖子的马屁,心中犯膈应。
“你自报本将假消息,本将如何得胜而归!?你若不给本将解释明白…”
张代县长害怕极了,他忙解释道:“末吏保证,所言无一句虚言,只是那汉军诡谲,可能并未往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