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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江氏医馆。
自从半年前出事,江牧被先驱者掳去,江河、余春娇踏上寻子之路,店铺大门始终关闭,再也没有恢复营业。
考虑到先驱者的监视,江牧没有傻乎乎直接露头,利用泥巴易容成路人,看看有没有人蹲守。
自己的价值,江牧很有AC数。
果然!
不论家里还是店铺,都能察觉到可疑窥视,林林总总加起来有七个人,不确定具体实力,但至少都是战斗人员。
“这儿是城市,不能像天外天一样乱来,贸然动手,很可能引发不可预料后果。”
江牧扭头就走,这儿是大秦地盘,警卫队一旦出动,几个先驱者分分钟就要叫爸爸。
更重要一点。
江牧现在的状态是失踪,想要回归正常生活,就算他不去警卫队报道,警卫队也肯定会来找他。
只是……
警卫队若是问起:你怎么逃出来的,到时该如何回答?
老老实实交代?
不说警卫队信不信,穿越世界壁障是秘密,江牧哪里敢自爆,这事若被大秦知道,后果不比先驱者好多少。
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说啥也不知道,醒来就发现到了外界?
唔……
这个说辞牵强到离谱,傻子都能看出问题,倘若一口咬死,警卫队也没辙,自己不是犯人,总不能严刑拷打吧。
大秦推崇法律,两千多年过去,不敢说没有漏洞,但也绝对比想象中更加完善。
暂时就先这样吧……
解释等于掩饰,那就干脆不解释,让警卫队自己脑补,想要监视就监视好了。
投了一个钢镚,公交缓缓运行,不一会,江牧被挤到角落,就像沙丁鱼罐头,动一下都无比费劲。
公车艳遇?
想起小说里经典情节,江牧左右望了望,遗憾发现自己想多了,除了大爷、大妈,整个车厢就没几个年轻的。
现在的公交成了老年人专属?
也不知他们怎么这么闲,一天天满世界乱晃,广场、公园、公交、景区,去哪儿都能看到这些人身影。
等等!
江牧神色一愣,死死盯着公交挂屏,屏幕上的美女主播,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最新资讯:
先驱者疑似内讧,多处基地坐标暴露,各国御灵部、警卫部联合清缴,行动获得巨大成功……
日前,先驱者关闭对外渠道,暂停一切恐怖袭击,断尾自救……
大秦御灵部发言人:不要抱有侥幸念头,必须抓住千载难逢机会,不计一切代价持续打击,从根本上杜绝死灰复燃……
星辉御灵部发言人:先驱者组织是罪恶源泉,消灭罪恶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与罪恶势力不共戴天,必将全力打击罪恶……
北极熊御灵部发言人:拔除先驱者分部一座、大型基地八座、大小窝点一百余处,歼灭组织成员三万五千人……
日不落御灵部发言人……
蓝宝石发言人……
五大帝国没有一个缺席,全部站出来表态,就连扶桑岛、北加国、南澳岛之类,也纷纷痛打落水狗,晒出各自不菲战绩。
江牧简直惊呆了,别人不知道内情,他却知道这事与岳童绝对脱不开关系。
更加恐怖的是。
五大流氓齐齐动手,依旧没能彻底毁灭先驱者?
通篇新闻下来,被拔除的基地有几十座,却始终不见羊城、中都城,老领袖、岳童、蓝瑛、岳小蝉、穆小宛,更是一个都没出现。
“这潭水,太深了……”
江牧拧着眉心,第一次深刻明白岳小蝉话语含义,先驱者早已超脱一般势力,就算比不上五大流氓,也绝对差不到哪里。
〔警卫队站到了,请到站的乘客有序下车……〕
电子合成音响起,江牧挤开人群,先驱者突逢大变,对他而言算是天大好事。
第一。
老领袖被牵制,很难再有精力针对他,岳童没那么好对付,大秦也不是吃素的,对外通道关闭期间,安全问题基本无碍。
第二。
几十座基地被拔除,受害者不计其数,江牧变得不再显眼,哪怕警卫队怀疑,也没多少精力关注。
就这样。
一通详细谈话过后,江牧离开警卫队,中都城、羊城他都没提,随便从新闻挑了个基地,一口咬定自己趁乱离开,死无对证,没人能做什么文章。
怀疑?
一没偷、二没抢,更不打算犯法。
想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没啥大影响,只要打掉先驱者监控小队,江牧目的就达到了。
……
三天过后。
先驱者小队被捉拿,一切事情尘埃落地。
回到自个小屋,看着那扇残破窗户,江牧叹了口气,这是半年前逃命时留下的,至今没有人去修理。
爸妈的去向,警卫队有专门交代,江牧已经去了电话,两人正马不停蹄赶回。
算算时间,傍晚应该就能到家。
“江珊……居然也失踪了?”
江牧眉心拧成麻花,这个消息是父母告诉他的。
对于江珊,他的认识十分有限。
每次询问。
余春娇都是爱搭不理,字里行间,就像没有这个女儿,神情语调尽是嫌弃与厌恶。
江河倒是想说两句,但显然没那个胆子,吞吞吐吐,一个字都得犹豫半个小时。
“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想起曾经一些往事,江牧顿时头疼,原以为换了个世界,可能会发生改变,没想到居然依旧存在。
说实话。
江珊做的事情确实过分,老一辈不可能允许,但在江牧看来……咳,虽然有点儿毁三观,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诶,造孽呀。”
不轻不重叹了口气,江牧不再多想,开始整理家中卫生。
江珊的事情。
没人能管,也没人敢管。
就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江珊就是加强版苏明玉,性格强势到没边,能力又极其逆天,谁敢管她的事,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江河就不说了,战五渣,还没交战就倒在地上装死。
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无人能撑过一回合。
江牧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回老家过年,有个大姨碰见江珊,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二话不说直接绕道走。
余春娇强势不?
在家里那是说一不二,江河、江牧被治得服服帖帖,但在江珊面前完全不够看。
江牧也尝试过,结局……
一言难尽!
想起那次争吵,江牧还有些不自然,那种被羞辱得体无完肤,却又无法反驳,甚至觉得对方很有道理……
说实话。
那种见了鬼经历,打死江牧都不想再经历。
吭哧吭哧做着卫生,时间一晃而过,大厅、厨房、卫生间、院子……
一楼整完整二楼,二楼整完整三楼。
打个电话给玻璃店,让工人帮忙装窗户,再让人修理被砸烂的门,江牧抹了把汗,目光投向对面房间。
江家小楼总共五层。
一楼没人居住,二楼是老爸老妈,外加一个客房,三楼两个屋子,一个是江牧的小窝,另一个则是江珊的房间。
按照地球记忆。
江珊去了大学以后很少回家,大一、大二还好,每年清明、端午、中秋、冬至、春节五个大节日,至少会抽空回来三次。
但从大三开始,那件事发生之后,江珊便与家里断了来往,最开始还会有一两通电话,后来干脆只有短信,关系彻底破裂。
直到后来……
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外婆。
“若是将小东西偷偷抱回家,老姐与老妈的关系,说不定就能提前缓和……”
江牧神色一动,默默将这事记在心底。
“江牧!”
“小兔崽子!”
“赶紧给老娘滚出来!”
接二连三破音,从楼下轰轰烈烈传来,还没等江牧反应,楼梯响起巨大动静。
风风火火上楼,余春娇满脸风霜、双眼通红,一个饿虎扑食,死死抱着江牧,一下又一下的砸着拳头。
江牧鼻子一酸,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余春娇残暴的捶打,让他五脏六腑都快要移位。
“妈,你这是想将我送走么?”江牧哭笑不得,想要挣扎,却发现余春娇力大无穷,根本动不了丝毫。
江河站在旁边,看到江牧被憋红的脸,悲伤情绪转眼无踪,只剩下挥之不去的深深同情。
余春娇也意识到不妥,急忙松开江牧,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受伤,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看着爸妈憔悴的脸,特别是江河满头白发,江牧有些控制不住。“爸、妈,都是我不好,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
“担心个屁!”
余春娇哼了一声,毫不犹豫矢口否认。“我跟你爸旅游去了,从来就没有担心过。”
呵!
江牧也不拆穿,做了两辈子的儿子,余春娇脾气怎么样,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典型的死鸭子嘴硬,心里明明在乎得不得了,面上却是死不承认。
家里谁对江珊最在乎?
不是江河,也不是江牧,而是张嘴闭嘴就是骂的余春娇。
基于这点。
在这个节骨眼,江牧不敢提江珊,趁着余春娇去了厨房,偷摸着拉着江河钻进阳台。
“爸,老姐那边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