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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二楼,萨加发现这里东南西北皆是走廊,拐来拐去,一眼望不到头。斯特芬尼领着萨加往左手边的走廊拐去,推开第三扇房门,里头竟然是一间空旷的宴会厅。
造型典雅的各式烛台巧妙地分布在宴会厅的各个角落和桌面上,汇聚在一起的柔和烛光和精心布置的花卉,将这里的气氛营造得神秘且高贵。
萨加稍微有些愣神,这间宴会厅大约有八百平方,里面大致分为三个区域,表演区、餐饮区和休闲区。只不过萨加目测这里不过五十余人,都端着酒杯,集中在休闲区域。
待萨加走进宴会厅,斯特芬尼便关上房门,回到一楼,而克莱伦斯来到萨加身前,示意萨加可以将兜帽大衣挂在衣架上。
萨加摆手表示拒绝,克莱伦斯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引导萨加前往餐饮区。他首先与萨加客气了两句,然后指着餐桌上的红酒,一一向萨加介绍起来。
萨加听着克莱伦斯的介绍,与他就红酒的话题聊了一会儿,然后分别品尝了好几款葡萄酒。在萨加品酒的过程中,有侍者端上来一只装有锯屑的盒子,萨加明白这是吐酒器,便故作优雅地将酒吐了进去。
选好红酒,萨加端着酒杯,跟随克莱伦斯来到休闲区。
克莱伦斯出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开口介绍道:“诸位!这位是萨加首领,他前不久来到伦敦,并且有在伦敦发展的意愿!他手下人才济济,有精英狼人,也有高等吸血鬼,所以我引荐他与大家认识一下,避免以后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而发生摩擦!”
一位身材接近球体,横竖都一样宽的胖子率先说道:“克莱伦斯,我以为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最近局势和渠道的安排!军情局上个星期以窝藏异类为由,查封了我的船厂和商行,我好几张订单都砸在手里,眼看每一天都在亏钱,我现在可没有心思陪你弄什么欢迎会!”
一位挂着金怀表的中年男子转头望向胖子说道:“埃切斯,我听说你商行里有一个伙计的变种能力是头上有一对弯曲的犄角,他不仅拒捕,还顶伤了一名特工!另外,你船厂里还发现有海底人在干活!这种事情,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去替你疏通?”
胖子埃切斯怒道:“欧尔曼,你是不是想趁机抢走我的客户,打压我的商行!我告诉你,没门!”
坐在沙发上的欧尔曼身体前倾,拄着手杖笑道:“你看看你!没被抓走已经是万幸了,那些愚蠢的特工竟然没有发现你也是变种人!”
“好了,先生们!你们在新人面前能不能克制一点!”原先陪克莱伦斯一起迎客的高瘦男子瑞特森站出来说道。
埃切斯和欧尔曼见瑞特森发话,便停止争执,低头不语。萨加见状瞟了瑞特森一眼,没想到他工作服上挂着领班的工牌,这些头头脑脑也卖他的面子!
另一位涂脂抹粉,打扮妖艳的青年男子,打量着手上的指甲,对萨加说道:“恕我直言,伦敦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选择这个时候来此,并不明智!”
全场唯一穿便装的健壮胡须男饮尽杯中的红酒,向萨加问道:“萨加先生,不知道你打算在伦敦从事哪个行业?”
萨加放下手里的酒杯,环视众人,沉声说道:“诸位,我想你们是搞错了,我并不打算加入你们这个俱乐部!不过你们放心,我不搞地下产业,也不随便接纳任何异类,正经做生意而已。就算是有冲突的话,也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优胜劣汰,各凭本事吃饭!”
“哼,各凭本身吃饭!”胖子埃切斯冷笑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在这里这样说话!”
“想在伦敦混饭吃,得有真本事才行!”欧尔曼拄着手杖说道,“不光要有资金,要有技术,要有头脑,还要能抗揍!你自己说说,你和你的手下们,都擅长哪一项?”
说着胖子埃切斯起身走向萨加,萨加见状轻笑道:“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想试试我的拳头硬不硬!”
“小子,你别猖狂!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不动,你要是能让我后退一步,我就算你赢!”胖子埃切斯大言不惭道。
众人议论纷纷,“埃切斯这一身肥肉,不仅力量惊人,防御力惊人,而且好似脚下生根,就算是有九牛二虎之力也难动分毫!”
“是呀!曾经有一次我们去农场,我亲眼看见一头愤怒的公牛朝他冲过去!结果那头公牛被他这一身脂肪弹飞,摔得是筋断骨折,凄惨得很!”
“我也亲眼见过!别说是钝器,就是吸血鬼和狼人的爪子也对他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我听说他以前是推销员,体形偏瘦,自从变种能力觉醒后,很快就长成了现在这副肉球的模样!”
萨加嘴角一咧,一拳便冲埃切斯的胸膛打去!只见萨加的拳头好似深陷在棉花当中,没有爆发出应有的力量,然后埃切斯抖了抖浑身厚厚的脂肪,萨加感觉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反弹力,差点将自己掀飞。
萨加蹬蹬向后连退两步,堪堪稳住身形,双眼死死地盯着有些傲慢的埃切斯,然后发出一声大喝,再次举拳而上。
这回萨加轻轻跃起,一拳打在同样的位置,然而力量的方向有些向下倾斜,所以萨加这一拳打在埃切斯的身上,导致他脚下的地板裂开,二人直接掉了下去。
下面是酒吧用品仓库,紧邻酒吧厨房,虽然没有人,但是萨加和埃切斯落地的重响,惊动了酒吧一楼内的所有客人!
众人聚集在仓库门口,坐在吧台边上的浩克因为担心可能是萨加与他们发生冲突,便赶紧起身走了过去。他庞大的体形挤不过狭窄的人缝,所以他想起自己今晚的人设,立刻就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大步接近酒吧用品仓库。
被浩克推开的人群纷纷转头将浩克围住,他们大部分都是高等吸血鬼,只有少部分是变种人。浩克没有理会他们,还想继续往前,但是其中一位长发青年伸手抵着浩克的胸膛,冷笑道:“傻大个,你找死呢!”
浩克没有停下来,直接将长发青年拨到一边,然而因为浩克和长发青年的身高差距,浩克这一掌推在长发青年的脑袋上,令他十分恼怒。
接着长发青年右手局部变形成利爪,一爪在浩克背上划出浅浅的五道伤痕。浩克转头盯着长发青年,虽然背上的爪痕渐渐复原,但是他想起自己今晚的人设和萨加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要是真的不想伤害对方,就不要扮猪吃虎,给对方能伤害你的心理优势!只有当双方都不愿意动手的时候,才是对双方造成伤害最小的时候!”
想到这里,浩克沉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浩克凶残的长相并没有吓住这些杀人无数的吸血鬼,长发青年毫无预兆地突然跃起,一爪扫向浩克的面门,浩克躲避不及,被他在脸上又留下数道长长的血痕。
浩克怒气上涌,伸手抓向长发青年,而长发青年轻轻一蹬地,人便向后飘去。
浩克曾经和安娜练习过如何应对这种套路,所以他急赶了两步,好像没有站稳,身体往前一栽,在倒地前迅速抓住长发青年的小腿,然后左手往地面一撑,起身拎着长发青年便抡来抡去,在地上来回摔打。
这种战斗方式也是萨加教的,萨加曾经对他戏言,不会抡人不会摔打的浩克不是好浩克!
好在高等吸血鬼的恢复能力比较强,长发青年被浩克摔成破麻布袋后,由于颅骨完整,依然还能开口骂人。
很快,长发青年的同伴们便相继朝浩克发动攻击,而浩克的战斗方式又很容易误伤到其他人,所以到最后,几乎全场的吸血鬼都在围攻浩克一人。
浩克身上的伤痕越多,他就越愤怒,他越愤怒,自愈能力和身体素质就越强,然后力量也开始不断攀升。随着浩克出手越来越重,一楼简直打成了一锅粥,连麦斯威尔和斯特芬尼都压不住场面。
至于原先掉进酒吧用品仓库的二人,萨加起身轻轻一跃便回到宴会厅,而埃切斯也利用自身脂肪的弹性,像皮球一样弹了上来。
埃切斯刚回到宴会厅,便开口否认道:“我说的是‘你要是能让我后退一步,我就算你赢’,而你却将地板打破,这就是耍赖!”
萨加闻言笑道:“那你看看你现在站的位置,是不是在你原先站的那个位置后面!”
埃切斯恼羞成怒,疾跑两步,直接朝萨加就撞了过来。萨加不想与弹性这么好的肉球相撞,便腾空而起,落到克莱伦斯的身旁。但埃切斯并没有选择放弃,他在地上一弹,也改变方向,继续朝萨加撞来。
萨加本想给这些人留一点颜面,但是他看埃切斯穷追不舍,心中有些不忿,便想取出飞斧来切开他这一身肥肉。萨加心想,你就算不怕正面硬刚,也肯定害怕利器切割!
然而还没等萨加取出飞斧,克莱伦斯便接住埃切斯,将他在空中转了几圈,然后推回到座位上,冷声说道:“愿赌服输,埃切斯!你要是再闹事的话,我就请你出去,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过问了!”
萨加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惊讶道:这吸血鬼老头怎么可能使得出如此精湛的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