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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趴在玛莉·塔布连身上大快朵颐的安茱莉娅,杰克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而且已经觉醒变种能力,产生对人类尸体的强烈渴望!
杰克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曾经听爷爷和父亲说过,他们的血脉源远流长,每一代家族成员觉醒后的变种能力都大致相同,而且无论能力高低,皆有食人的异常癖好。
这种类似恋尸癖的精神疾病一直在折磨着杰克,所以杰克并不希望有后代,不希望他们也承受这种精神疾病的折磨!
在强行阻止安茱莉娅食人之后,杰克将她带离现场。然而杰克与安茱莉娅刚走不久,街边阴暗的角落里便出现四个人的身影。
他们来到近前,蹲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玛莉·塔布连残缺不全的尸体,然后其中一人开口说道:“亚历克斯·阿尔库迪,这就是你所说的,可以让民众恐慌的案件?”
“多么明确的凶案现场!多么残忍的杀人手法!多么离奇的犯罪分子!”亚历克斯·阿尔库迪躬身笑道,“乔治·哈金森管家,请您放心,这只是第一起凶杀案,他们父女俩的食人欲望是克制不住的!而且我会干扰苏格兰场办案,让杰克父女俩的表演持续一段时间!”
“针对平民的宣传要抓住重点!凶手最好是塑造成一个神秘变态的杀人狂!”乔治·哈金森管家说道,“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我看杰克这个人的形象就不错,他平日里生活也低调,正好可以加大警方破案的难度,增加神秘感!”
“明白!”亚历克斯·阿尔库迪不断地点头哈腰。
“不过,这食人的噱头与我们针对资本家的狼人行动有重合之处,需要更改一下!”乔治·哈金森管家说道。
亚历克斯·阿尔库迪闻言,拿起刀就在玛莉·塔布连的尸体上划来划去,一共砍了三十九刀,其中九刀划过咽喉,将安茱莉娅撕咬的位置尽皆掩盖。
乔治·哈金森管家见状会心一笑,吩咐随从递给亚历克斯·阿尔库迪一个鼓鼓的纸袋,然后笑着对他说道:“这是主人对你的鼓励,好好干,以后还有机会往上走!”
“感谢达希伍德勋爵赏识!感谢哈金森管家栽培!”亚历克斯·阿尔库迪接过纸袋,谄媚地靠近乔治·哈金森管家,悄悄从纸袋中拿出好几卷钞票,塞进乔治·哈金森管家的口袋里。
白教堂废弃的钟楼内,一直在高处旁观的阿鲁卡多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特雷弗·波蒙说道:“这拨人看起来势力不小,在这种时候竟然可以命令军情局让路,将这一片街区都空了出来!”
“空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冲不出去!别说是遇见那个东国功夫高手,或者是那个幻境组合,就是遇见军情局的那帮战斗巡逻队,咱俩也有可能要交代在这里!”特雷弗·波蒙摇头叹气道。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哪一伙的,又要什么搞事情!唉,伦敦这潭水可真浑!”阿鲁卡多同样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根本不关心这些英伦贵族狗屁倒灶的事情!”特雷弗·波蒙激动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赛法尔的情况!”
“别冲动,伙计!如今合适的落脚点越来越难找,咱俩伤势还没好,现在可不能乱来!”阿鲁卡多递给特雷弗·波蒙一块土豆说道。
“这些该死的伦敦黑帮,还有当地的吸血鬼!等我们缓过气来,一定要报仇雪恨!”特雷弗·波蒙握着土豆,咬牙切齿道。
次日上午,在先锋科技公司的生物医药实验室,安娜与图多尔站在手术区外,焦急地等待着。
手术区非常先进,不仅有准备室、消毒室、贮药室、更衣室等区域,里面还分洁净物品供应通道和非洁净物品处置通道,其中全部采用电灯照明,外面也挂着一盏带字的灯箱。这些都是萨加的特殊要求,为此还专门腾出两个隔间来安置发电机。
临近中午,这盏带字的灯箱终于被关闭了,安娜与图多尔激动地站起来,与闻讯赶来的卡西诺·哈珀和菲利亚·福格聚集在玻璃门前。
玻璃门打开,萨加亲自推着浩克的病床,缓缓走了出来。浩克望着凑上前来的安娜与图多尔,虚弱地笑道:“见到你们真好!”
卡西诺·哈珀惊讶道:“不是说麻醉吗?开始还紧急加送进去好几瓶乙醚,可是患者为什么现在就清醒了?”
站在一旁的年轻护士开口说道:“叔叔,这人根本麻醉不了!他几乎用光了我们手术室内所有的麻醉剂!”
另一位年长的护士扶着病床,对卡西诺·哈珀无奈地笑道:“哈珀教授,这个人真的是极其强壮!他吸入的麻醉剂量,足够迷倒一群成年大象,乙醚浓度已经大大超过死亡的界限,所以我们后来都不敢再使用麻醉剂了!”
萨加一边推着病床往前走,一边说道:“麻醉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
“我不怕痛!”浩克虚弱地说道,“这些疼痛就好像是代表着我过去的生活,越疼越让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萨加微笑道:“可是你不知道!疼痛会引起你大脑皮层过度反应,然后你的身体就会产生剧烈变化,分泌大量激素,不仅骨骼和肌肉会增大增粗,就连无名肿块和茧状皮肤也会大量增生!”
“那怎么办?我以后要是不能时刻保持心情平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浩克担忧道。
“别担心!我已经替你抑制了这部分的神经传递,初步解决了这个问题!”萨加安慰道。
“初步解决?这是什么意思?”安娜疑惑道。
“意思就是说,浩克现在完全可以自如地生活,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愁,可以怒,而且他情绪越激动,力量就越强!但是这种负面的增生目前是不可避免的,以后只需要两年做一次小手术就好,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进入病房,萨加将浩克安置好,然后独自来到走廊上,望着天空,沉默不语。
萨加此刻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他一直在鼓励浩克,跟浩克说这种手术是小意思,他已经完成过很多起!但是萨加一直没有跟浩克说清楚,那就是萨加虽然参与,甚至完成过很多次切除手术,然而手术后还活着的人并不多!
浩克不像在隔壁病房休养的赛法尔·贝尔南德斯,他不到三天便恢复健康,开始四处走动,尤其是图多尔·加布里奇,老是带着浩克爬上爬下,甚至一起进行搏击训练,这种久违的轻松感和运动感,令浩克激动不已。
萨加按照奥德培养出来的惯例,开始测试浩克的各项基本数据。浩克在去掉脚底的厚茧和头顶的肿瘤后,身高稳定在2.36米,而浩克现在的力量就已经逼近萨加这具躯体,假以时日,浩克经过系统的锻炼,力量之强,众人将无法想象。
某日下午,安娜来到办公楼的楼顶,望着萨加正对图多尔和浩克进行搏击训练,便没有上前去打断他们,只是拿着文件,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萨加对二人是因材施教,图多尔练习的是华纳海姆人较为灵活的战斗方式,而浩克学习的是阿斯加德人较为蛮横的战斗方式。他们各自在萨加的纠正下不断地练习,并且时不时与萨加进行对战。
太阳即将落山,萨加的搏击训练终于结束了,安娜向走过来的三人,一人递了一瓶水,然后笑道:“图多尔,你站在凶恶的浩克旁边显得十分娇小,莫名有种喜感,好像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非常可爱!”
图多尔·加布里奇满头黑线,尴尬道:“我最近也长个了,现在身高有2.04米!比当时在特兰西瓦尼亚要高多了!”
浩克一口气喝完这瓶水,同样尴尬道:“我也很无奈!我脑袋上的肿瘤和脸上的肿块去掉后,脸天然就变成了这副凶恶的样子,害得我一直也不敢出门!”
“与我一样披兜帽大衣带口罩呀!”萨加笑道:“你看看你!稍微一锻炼就能显露出肌肉线条,这套黄色的工装穿在你身上跟背心似的!不用多久,你就会满身肌肉,这个时候,无论你长得多和善,人们也会将你当做人形猛兽的!”
安娜又递给浩克一瓶水,笑道:“图多尔只要不变身狼人,单看他的人类形态,虽然强壮,但是肌肉体积没有那么夸张,长相也比较端正,侵略性没有那么强!而浩克你不一样,你满脸横肉,眼睛又呈三角形,导致你的目光显得比较凶残,而且你还不太喜欢说话,这样你靠近别人,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屠夫举起了屠刀!”
浩克咧嘴一笑,又咕咚咕咚地将这瓶水喝掉,然后他将众人扔在地上的绷带和水瓶收好,说道:“我回头会对着镜子多练习一下微笑的!”
图多尔伸手搭着浩克的肩膀,笑道:“别!千万别这么做!你笑起来反而显得格外狰狞,比不笑的时候还吓人!你去买东西不掏钱,老板都不敢找你要!”
浩克闻言有些沮丧,萨加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笑道:“他们对你开的玩笑有些夸张,别灰心,长得凶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这种形象到哪里都会被认为是坏人,干脆将这种长相利用起来,还能对我们的敌人产生强烈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