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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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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苒基金马峰办公室)
  柯乐扎着马尾,脚底踩着一双人字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前工作。
  柯乐:加班!加班!大周末的还这么多活!
  马峰走进办公室,看到正在工作的柯乐。
  马峰:柯乐?
  柯乐一脸不耐烦地抬起头
  柯乐:谁啊?
  柯乐见看到马峰后,十分惊喜。
  柯乐:马老师?你回来了?
  马峰走到柯乐跟前。
  马峰:是啊!周末你怎么还在加班啊?
  柯乐:哦,有些客户资料需要在整理一下。
  马峰:是吗?今天周末,还要你来工作,真是辛苦了。
  柯乐:不辛苦不辛苦,这都小事,那个马老师啊!快中午了,你还没有吃饭吧?
  马峰:嗯!你吃过了吗?
  柯乐耸耸肩。
  柯乐:一块点外卖怎么样?
  马峰:我看还是算了吧!不然我们出去吃吧?
  听马峰这么说,柯乐脸上露出惊喜。
  柯乐:好啊好啊!
  马峰边说边往门口走。。
  马峰:前面开了家新店,看起来还……
  马峰刚转身,柯乐一秒脱掉拖鞋,踩上高跟鞋,脑袋一甩,发卡飞出,散开头发,并用手整理了一下。
  马峰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已经打扮好的柯乐冲自己微笑,简直像是一秒变身。
  马峰:你...
  柯乐一脸笑意:怎么了?走吧。
  (餐厅)
  在一家餐馆里,高飞的女朋友露娜和她的上司王总正在吃饭,边吃边聊天
  露娜:王总您真是厉害,看来我还有很多需要跟您学的地方。
  王总:别这么说,我当初刚毕业那会啊!就跟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懂。我创业那会,一个人骑个三轮车,进货卖货,什么苦都遭过,有一次让城管撵胡同里出不来,我都是跳墙跑的。
  露娜:哈哈哈...王总也当过蜘蛛人啊!
  王总:所以你啊,真的不用着急,你的起点很高,也很聪明。
  露娜:唉,但我现场的反应能力太差了……就像刚才,对方说的CFR京津冀指定目的港成本费,我就没有反应过来,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临场又反应不过来……
  王总:对方老油条了,故意模糊目的地,你不敢说也是对的,以你的经验来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在咱公司,这样的现场谈判很多,我多带你出来谈几次,你自然就会了。
  露娜:谢谢王总。
  王总:对自己的要求高是好事。慢慢努力吧。
  露娜:是是是。
  露娜和王总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露娜突然看到窗外的高飞。
  此时高飞正在给人发着传单,来往的人接过传单看都没看就直接扔掉,高飞过去又捡回来,露娜微微皱眉。
  王总望了望露娜,又看了看窗外。
  王总:你认识他?
  露娜:啊?哦。
  露娜微微点点头
  王总:不过去打个招呼吗?
  露娜:哦,不用了。
  (餐厅落地窗外)
  高飞发着健身房的传单,身边的人看都不看直接躲开,高飞显得有些沮丧。
  就在这时,高飞一转身,通过落地窗看到餐厅里的露娜,高飞兴奋地冲露娜挥手
  高飞:露娜!露娜!
  餐厅里的露娜瞟了高飞一眼,然后假装自己没看见的样子侧过身,高飞走过去敲玻璃。
  高飞在外面敲窗,露娜侧着身子。
  高飞:露娜。
  露娜没有回答他,一脸的尴尬。
  王总:他在叫你。
  露娜尴尬的望了望王总,转身对着窗外。
  露娜(小声急切):你在这干嘛?
  高飞: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露娜:你在这干嘛!
  声音有些大,引得周围人看过来。露娜低头。
  高飞:我进去和你说吧!
  高飞走向饭店大门,露娜无奈的低下了头。
  王老板:他是要进来吗?
  露娜:啊?可能是吧!
  高飞进来,走到二人面前,露娜赶紧起身。
  露娜:你在这干嘛?
  高飞:我在发传单啊。
  露娜:发什么传单?
  高飞:健身房的,我跟你说……
  高飞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露娜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看着露娜。
  高飞:你...生气了?
  露娜看到他手里的宣传单,压着火跟高飞说。
  露娜:那你先忙,我回头找你。
  王总望望二人,面向高飞。
  王总:你是露娜的朋友?
  高飞:对呀!
  没等高飞说完,露娜打断。
  露娜:嗯。大学同学。高飞,我还要谈点事,你先回去吧。
  高飞还想说什么,但看露娜脸色不好,乖乖的点点头,离开。
  高飞: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露娜:不好意思啊。
  王总笑了笑岔开话题。
  王总:没事。他们家甜点不错,你看看想吃什么。
  露娜接过菜单低头看。王总往高飞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柯乐卧室)
  晚上。
  柯乐穿着居家大短袖,一边收拾家,一边与苏溏打电话
  柯乐:苏溏,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苏溏:急什么呀?那也得等我出完差啊!
  柯乐:哎呀!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啊!我一个人快闷死了。
  苏溏:好了,知道了。那我的方案你们老板看没看啊?
  柯乐:哦,还没有,这两天他刚投资了一个健身房,估计要忙一段时间。
  苏溏:健身房?这算是在做公益吗?现在还有人投健身房啊。
  柯乐:健身房没问题,主要是开健身房的人啊!是马峰的小舅子...
  柯乐把弄脏的连衣裙扔到洗衣机里。
  苏溏:哦,裙带关系啊!就没办法了。
  柯乐:他倒是想搞裙带关系!我们老板可不是这样的人。他怕他小舅子不靠谱,人家干脆自己掏钱投资的。而且啊……
  柯乐语调愉悦起来。
  柯乐:他让我来管这件事,他说别人去他不放心。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啊……
  苏溏:能怎么想,信任你呗。
  柯乐:公司里比我业务好的前辈有的是……
  苏溏:不会吧柯乐?真喜欢上你的男老板了?
  柯乐:我老板那是禁欲系高岭之花,摘不得啊。
  苏溏:呵!你认真的啊!Officeromance,柯乐,可以啊你。
  柯乐:瞎说什么啊,你呢,那天救你的人找到了没啊。
  苏溏:哎呀,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来。不跟你贫啦,我挂了。
  柯乐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里一张同事照片,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欧宝办公室)
  晚上九点三十分,公司的人陆陆续续都快走光了。
  同事A:欧总监,还不走呀。
  欧宝:嗯,你先走吧。
  同事A点点头,关掉顶棚的灯。
  欧总往外张望,见公司的人都走光了,也关掉了自己屋的灯,轻手轻脚的溜到走廊。
  公司一片漆黑,欧宝下楼,准备溜到史蒂文办公室门口。
  欧宝原以为公司已经没人,没想到刚到大办公室就看见仍有个实习生在加班。
  顶灯没有开,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实习生的办公区域亮着小台灯。
  欧宝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蹲到桌子底下藏起来。
  欧宝的动作惊到实习生。
  实习生赶紧站起身来,原来是上次人事杨主管带给欧宝,欧宝却没要的那个实习生童小小。
  童小小:谁!谁在那!
  欧宝屏息靠在桌边。童小小刚放下警惕。欧宝口袋里电话桌脚震动了一下,声音诡异。
  童小小刚坐下,瞬间又站起来。
  童小小:有人吗?
  童小小惊恐的往后躲。
  童小小:谁在那……别开玩笑了……
  躲在桌子底下的欧宝听到童小小的声音已经吓的发抖,又看见桌边同事的口红,突然心生一计。
  欧宝慢悠悠把手伸到桌边,把桌上的口红推掉。
  口红掉到地上,骨碌骨碌向童小小方向滚去。
  童小小快被吓哭了,往门口退。
  童小小:什么东西……
  欧宝见这招有效,偷偷伸手拉动落地窗帘。
  密闭空间里,窗户早已关了,此时窗帘却自己飘动起来,连带着窗帘挂环发出“飒飒”的声响。
  童小小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来回转,已经躲到了门口。
  童小小:别过来,干什么……我,我……
  欧宝见时机成熟,趁她背对自己的时候,拿起一包餐巾纸砸向童小小后背。
  童小小突然被软软的东西砸中后背,吓得惊叫一声,几乎是弹了起来,飞奔出公司。
  欧宝见她跑远,终于松了口气站了起来。
  欧宝走进史蒂文办公室门口。
  欧宝打开史蒂文的电脑,找到了汉服设计PPT。
  屋内漆黑,电脑屏幕的冷光照在欧宝脸上。突然电脑显示电量不足,欧宝拿起放在一旁充电器插上,然后开始敲打起键盘。
  (欧宝公司门口)
  童小小蹲在门口,抽抽噎噎的打电话。
  童小小:真的,我看见了,没有,窗户是关的,我……
  童小小话还没说完,突然就看见欧宝从公司另一个门走了出来。
  童小小一脸的疑惑。
  (酒吧旁的小巷)
  大也跑进死胡同里,满脸是汗的大也慌张的向另一头张望,脚步声将近,大也推到垃圾箱,准备踩上去翻墙,刚爬到一半,被追上来的张哥一脚踹翻。
  张哥:跑啊。再跑啊。
  大也还想挣扎,被气喘吁吁赶来的小弟们围殴。
  大也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表情有些痛苦。
  张哥给小弟们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上去搜大也的包,浑身上下就搜出来了十几块钱。
  张哥(皱眉):你这么大的人身上就这点钱?
  大也:张哥,再给我两个月时间。
  张哥:我都给你多少个月了。你以为我们乐意天天追着你跑啊,你痛快把欠的钱还了,咱们都省心。
  大也爬起来。
  大也:就两个月,我全还上。
  张哥头疼的揉太阳穴。
  张哥:你拿什么还啊。
  大也:我可以卖专辑。
  张哥:你还真以为你那个歌有人听啊。
  大也没说话。
  张哥:我说,你赶紧的,找个地方出苦力,先把钱还上。你就甭关心摇滚死不死,现在是你快死了。
  大也沉默着。
  张哥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张哥扔下一把小刀。
  张哥:我看这钱,你今天是怎么都还不上了,这样,剁两根手指头。你这弹键盘的少了手指头也砸了饭碗……
  张哥话还没说完,大也瞬间抄起刀就往自己手指头上扎,张哥眼疾手快一把扇在大也拿刀的手上,小刀脱手落地。
  张哥:你疯了吧,真扎啊。
  大也:一根能换一个月时间吗?
  张哥(惊):疯子。
  张哥捡起刀。
  张哥:这手我记下了,两个月之后,再没有钱我亲自动手。
  张哥和几个小弟离开,边走边说。。
  张哥:以后记着,玩音乐的就不能借给他们钱,我干这行这么久,还没见过搞艺术的能还上钱……
  张哥等人离开后,大也出了一身冷汗,一抬头,发现马峰站在不远处的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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