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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抓紧我,我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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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摧毁我?”
  “门都没有!”
  “我!不死不灭!”
  魏罗七窍流血,皮肤一点点干涸,犹如缺水的大地那般皲裂。
  他的五脏六腑正在逐步衰竭,大脑一片混沌,不绝于耳的邪神低吟愈发快速,眼前视线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断片似的场景画面。
  嗡嗡——
  最后,低吟浅唱慢慢消失,魏罗也在黑暗中昏迷。
  “水,水。”
  魏罗睁开眼,看见的是凯瑟琳俏丽的下巴,自己脑袋下面是柔软温暖的触感。
  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少女的大腿上,也就是传说中的膝枕!
  “我昏迷了多久?”魏罗刚撑起身子,又立马躺了回去,脑袋还调整姿势似的蹭了蹭,“头还有点晕,再等会。”
  凯瑟琳从小就在教堂长大,接触都是极有礼仪规矩的人群,接受的也是无比传统的教导,哪遇见过魏罗这种老不要脸的人,更别说这种正大光明被占便宜的事情。
  她手忙脚乱地把金色短发捋至耳后,面红耳赤地回道,“没……没多久,才十分钟。”
  “把这个敷在伤口上。”魏罗拿出一个药瓶,扬扬嘴角。
  凯瑟琳一愣,被魏罗这么一说她才意识到自己虎口还在流血,痛感瞬间上线,当场皱起小脸,“嘶!”
  四周是劫后余生的居民,他们走出地下室,双目无神地看着雨中沦为半个废墟的诺亚城。
  没一会雨就停了,空气里满是呛鼻的硝烟味,地面上还残留着火焰灼烧的痕迹。
  人们看见了盛开的火莲,但是除了凯瑟琳没人注意到火莲的中心是魏罗。
  “啊啊啊啊……”
  这时候,从小巷子里跑出一名穿着破败的长发男人,他悲恸至极地哭泣着,像是死了全家那般跪在地上,不停地捶打自己。
  他的表情凄凉却扭曲,他的眼神真诚却诡异,包括他口中咆哮的话语也有几分奇怪。
  “我的朋友们!是谁!是谁!是谁杀了你们!”
  瞧见这个邋遢男人,魏罗眯起了眼睛。
  翌日。
  城主办公大楼幸而完好无损,保证了各部门能够正常运行。
  一间阴暗的审讯室里,有两个人。
  魏罗以及那个邋遢男人。
  “我常常做梦,梦见一些虚无缥缈却又无比真实的场景,还梦见过很多跟我倾述的人。”魏罗说着云里雾里的话语,可就是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语句使得对面那个男人一直颤抖。
  “疯子往往不被人理解,他们偏执、暴力、扭曲、恐怖,有着无数天马行空、超越现实的想法。”
  “但我能够理解,”魏罗敲击桌子,让男人抬起头看向自己,“很荣幸,我也曾被无数人厌烦加恐惧,因为我可能也是个世人口中的疯子吧?”
  说完,魏罗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弯曲的弧度并不大,可是让窗外艾迪等人感到不寒而栗,一阵后怕。
  邋遢男人愣神了几秒,竟然也跟着露出了笑容,并且从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这是听见同一频率的声音的快乐表现。
  魏罗点燃了一支烟,自己吸了一口后递给男人,看见递来的烟,男人眼中闪烁出光芒,诧异地接过。
  烟头上燃烧的火星不再是火星,而是黑暗深渊中伸来的一只手。
  “抓紧我,我带你出去!”魏罗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低伏在邋遢男人耳边低低说道。
  啪——
  这是第一滴泪水重击在桌面上的脆响,激起了一层薄纱般的尘埃。
  邋遢男人指间掐着烟,双手捂住脸颊,失声痛哭起来,泪水混合着污渍从指缝流出。
  “终于有人肯成为我的光……”
  “说说吧,你梦见了什么。”魏罗坐回椅子上,微笑道。
  “我梦见海洋中的一座雄伟古城,里面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在诺亚山教堂的深处关押着我的朋友,一群能够照亮我的世界的朋友。”
  “所以那天我悄悄潜入教堂,按照梦中声音的方法打开了那扇门,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城主的小儿子一直跟着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被杀,这不是我的本愿,后来我逃回家里,在梦中,那个声音告诉我那个怪物女人不是我的朋友,从地底逃出来的才是。”
  “那个声音一直都在欺骗着我,可是它也给了我很多灵感与感悟,我了解的越多,我就越难以自拔。”
  男人无比自责地痛苦低呼,“是我放出了怪物,是我给诺亚城带来了灾难,甚至因为我,我亲爱的房东都被它们杀死了!”
  男人没钱交房租,虽然房东一再斥骂,但从未驱赶过他,至少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容身之地。
  魏罗从怀里摸出一个打火机,一包烟,一把手枪放在桌上,然后就推门离开。
  “真相大白了,”魏罗对着外面几人笑道,“艾迪城主,你儿子这次也是受害者,你无需自责。”
  艾迪感慨万千,“不,作为城主,我还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没有照顾到底层人民的切身体会。”
  魏罗摊摊手,忽然问道,“哦,他的家在哪?我去看看。”
  诺亚城边缘一栋简陋的平房。
  魏罗站在房间里,表无表情,感受着狭小空间里满溢的悲伤与疯狂。
  一张地铺孤零零地在角落,除此之外全是画架与一张张深色的油画。
  油画堆满了四面墙,画的尽是黑暗扭曲、不可名状的图案,极其抽象,极度绝望。
  魏罗一张一张地观赏着,观赏着这些不被人理解,不被人接受的疯狂。
  无头的人群在教堂膜拜。
  满城的触手在肆意舞蹈。
  漆黑的阴影在海上狂欢。
  “这……”魏罗的呼吸一颤,心脏好像被一只巨手攥住。
  上百幅暗黑油画的最下面,有一张截然不同的画作,强烈的反差冲击着魏罗的神经。
  蓝天白云,城堡山岳,洋溢笑容的居民,满脸信仰的修女,充满希望的金色阳光,充满朝气的蔚蓝大海。
  这是画家心中最初的美好!
  一挥手,魏罗把所有画作收入储存空间,未来的某一天,它们都会是传世名作。
  “魏罗先生,不好了!”科亚疾驰而入,喘着粗气,“他开枪自杀了!”
  “嗯。”魏罗淡淡回道,“不要土葬,地底下太黑也太闷,最好是烧成灰撒进海里。”
  男人找到了光,可是他运气不好,接撞而来的是新的黑暗世界,一个他无论也走不出去的自建牢笼。
  死亡,才是最终归宿。
  审讯室。
  男人倒在桌上,枪在右手,烟在左手,脑袋上有一个血洞。
  他闭着眼,微微笑,可能是梦见了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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