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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口。你要引动声波了。”球三儿喊出破音。
修瑞不知道什么叫引动声波,也不知道不是谁都可以引动声波。他在沮丧和绝望中冷笑:“反正是死。死于意外,好过死于被人做掉。”
“哇哈——”
修瑞鼓起腮帮子,拢起双手,用尽腹力,喊得更有劲了。
他感受到了那神秘的回应,只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是自己喊出来的。
“哈——”
宇宙深处传来更强烈的回应,这下,连修瑞也不禁愣住。
飞船继续颠簸,像是过刀子山,有尖锐物品狠狠擦过飞船,发出刺耳声音。
“求求你,我答应你晚半个月再做你,快别喊了。”
修瑞目视虚空,神情呆楞。
他的心思迅速活跃起来。
穿越,这本身就很玄幻。
没有穿到夏、商、周、秦、汉、三国、晋、五胡十六国、南北朝、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清。
没有穿到欧洲、大洋洲、非洲、北美洲、南美洲和亚洲的其他国家。
偏偏穿到了遥远的未来。
这是不是说明,他冥冥中注定肩负着某种神秘使命?(一定是的。)既然他肩负着某种神秘使命,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就自寻思路?(绝对不能。)这个世界一定会给他留有某种生机,他要不气馁,不放弃,大胆心细地寻找这线生机,做只笑到最后的顽强小强!(好,就这么说定了。)
完成心理建设的修瑞,十分合作地噤了声。
飞船渐渐平稳下来。
球三儿摸了把额头的虚汗,小胖短腿儿一盘,就地坐下,嘤嘤嘤哭泣起来。
“你哭什么?”
“四圆儿她娘一定吓坏了。我一想到她在家里担惊受怕,就难过得不行。我太难受了,必须哭会儿。”
“好吧,你小声点哭。”
“你当我是你啊,我就是把自己哭干了,也得不到宇宙的回应。”
修瑞很不好意思地转动眼珠,他觉得自己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走狗屎运的!
他巴不得身上多些神秘气息,好借机糊弄一下球三儿,给自己争取些活下去的生机。
……
模拟器闭合的舱门轻轻打开。
无数个同学从平躺的状态坐了起来,满心疑惑地左右看起来。
有消息灵通的,很快打听出模拟战争取消的原因。
“哎,听说了吗?宇宙深处出现了龙吟。星盟已经派人去侦查。龙吟起源地点距离我们U-8星球比较近,我们的刀疤老师,因为被点名,所以取消了这场模拟战争。”
达利·A正在出模拟仓,灵敏的听觉使他捕捉别人的谈话,“龙吟”二字,使他脚下踉跄,差点摔跤。
“达利,你在想什么。”黛千麦罗出现在仓头,她含笑望着达利·A,语气像是询问,又像是嗔怪。
达利·A多聪明啊,他知道过分掩饰反而令人生疑,于是道:“不小心听到‘龙吟’二字。”
黛千麦罗娇媚地抛个内容丰富的眼神:“别人也就听个热闹,只有你我知道,‘龙吟’,意味着什么。”
达利·A自感脑门上升起三根黑线,摇头苦笑。
“干嘛这种表情?”
“我要是说我不知道,你一定又要说莫名奇妙的话了。”达利·A继续苦笑。
“我经常对着你说莫名奇妙的话吗?”
达利·A清淡地看一眼黛千麦罗,不做申辩。跟黛千金打口水仗,没什么好处。
打输,他有作假的疑嫌。
打赢,他敢赢么?
“说明我喜欢你呀。喜欢得昏头昏脑,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说这些话的黛千麦罗脸上连一丁点的羞涩也没有。她只想用甜言蜜语乱达利·A的心智,自己冷静得很。
殊不知,达利·A只是披着少年人的嫩皮罢了。
他的年龄,大约可以给黛千麦罗当爸爸了,又怎么会迷失在黛千金并不带真实感情的甜言蜜语里?
“你喜欢我吗?”黛千麦罗歪着脑袋装可爱。
达利·A溜一眼那玲珑有致的曲线,淡淡“哼”了一声。
他记忆里有一个人,明明横看成岭侧成峰,,充满无尽的魅力,却从不加以利用,那般纯真,才真正令人动人心魄。这种七分熟的,却一本正经拿颜色当武器……算了吧!
“唉。你不喜欢我。我好苦恼。”尽管一个人唱独角戏,黛千麦罗毫不气恼。跟说大白话一样说着她的情话。
“跟我说说你知道的龙吟吧?”黛千麦罗伸手挽达利·A的胳膊。
达利·A陷入重温脑海里珍贵的存档,一时陶醉,忘了他伪装过的躯体,已经由黛千麦罗挽上他的胳膊。
一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达利·A,一个是银河无敌富贵千金大小姐黛千麦罗,两个人胳膊挽在一起,瞬间成为爆炸新闻。
黛千金的舔狗两眼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按说不应该觊觎千金贵主的,可是突然好心酸肿么办?!
达利·A的真正迷妹们几乎要晕倒。她们心中神一样存在的达利·A啊,就这样给无耻的女生玷呀污呀了。
U-8星球校报总编拿食指不住敲打下巴:哎呀,这个爆炸性新闻到底能不能上校报呢?不上好可惜,上的话会不会激怒传说中的女儿奴富爸爸?
U-8星球总署的署长透过玻璃窗无意间看到楼下挽手而行的小身影,赶紧拿出放大镜,夹在眼睛上。当他辨认出黛千金后,吓得直接跳脚。
“哎呦,哎呦。头疼!头疼!”署长深感烦恼,程度深于龙吟在U-8附近被发现。
秘书长凑到窗口。他年轻且功力深厚,不需要放大眼镜,一样认出了黛千金。
“署长您过虑了。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
“关键达利·A是个低贱的合成人!”
秘书长顿悟,如临大敌:“黛千金与合成人谈恋爱的事情若是传出去,那就是她一生的污点啊。”
“我们该怎么办?”
“你问我吗?我是你的上司!”
秘书长赶紧拿出白手帕擦额头上雨水一般冒出来的汗水。他惊叹自己竟然还有心思腹诽遇到问题从不知道该怎么办、全指望他出主意的上司,问啥啥不知,还那么理直气壮。
腹诽归腹诽,秘书长一刻不敢停,边擦汗边哆嗦着嘴,试探性回答:“把可能的目击证人全交给御法师,给他们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