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陈小小的离开

　　看着两张稚嫩的面孔，心里不免一阵不舍，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答应林大哥的自己已经完成，而且雏鹰总要经历坎坷才能真正翱翔。
　　望着发呆的小姨，两人面面相觑。这还是他们那说一不二，严苛到两人害怕的陈小小吗？
　　陈小小板着脸严肃道“来，先吃饭吧！”
　　“小姨，你怎么把我爸妈的照片拿出来了。”林穆疑惑的看着陈小小“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有点怪怪的。”
　　餐桌上，陈小小表情严肃但有有些犹豫。
　　一旁的张伊尔仿佛察觉到什么，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安静片刻，陈小小突然说：“还记得你爸妈吗？”
　　......
　　“小姨，那是我父母，我还没忘”林穆指着一旁的照片都快无语了。
　　“我，我的意思是...”
　　又安静了...
　　深吸一口气，组织好语言的陈小小。突然狡黠的笑了。
　　“小子，差点被你带跑偏了。今天来的那两个人，你们看到了吧！”陈小小看了二人一眼继续道“他们是来接我走的，但你不好奇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在你父母祭日的这天？”
　　林穆不再嬉笑看着陈小小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你骗了我，骗了伊尔，对吧！小姨！”
　　陈小小略微有点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毕竟是那个人是孩子。浅浅一笑“你说说，我怎么骗得你，你们。”
　　林穆看了伊尔一眼示意她告诉他们的小姨。
　　“小姨应该叫你小小阿姨。两年前你带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说，我们是在和父母一起旅游的时候被恐怖分子袭击，我们的父母双双丧命。”伊尔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在讲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你说，你和哥哥的父母是好朋友受他们之托照顾他。那我呢？你为什么要照顾我，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完全可以把我放到福利院？”
　　“还有对于你叙述恐怖袭击，我们的确有这方面的记忆，可却没有半点情感波动，就像看了一场模糊的电影并且时至今日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不奇怪吗？”
　　林穆接着说：“嗯，你平时教我们学习知识，叫我们格斗术，这一切都挺好，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工作还有薪水，没有任何能力却能一打三，并且我们使用的训练仪器都是军方特用的！”
　　陈小小微笑着说：“对于你们的问题，的确是我疏忽了，我也确实是名军人，你们的父母也确实下落不明。不过不是匪盗的恐怖袭击，而是国际联合政府部门的人。但我也的确是你父母的朋友。”说这句话时看了一下林穆。
　　“至于你说的记忆的问题，嘿嘿哈哈哈！你说对了，你们的记忆就是假的，是被植入的一段信息”听到这两人的脸色刷的就变了。
　　伊尔脸色苍白，眼神游离不定，她十分相信这样的说法，对自己身世怀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人类，因为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一瞬间，房间里气温骤降，甚至伊尔身上有寒气冒出，而她身体发抖目光呆滞，竟然像丢了魂儿一样。
　　林穆眼里冒着火，看了陈小小一眼，但转过身，就抱住张伊尔语气温柔，轻轻的慢慢的“伊尔不要怕，哥哥在，哥哥在，不要怕...”
　　陈小小也吓坏了，忙翻出一瓶药丸往张伊尔嘴里塞去，片刻后才稳定下来。
　　林穆瞪了陈小小一眼，虽然叫她小姨，但此人真的很不靠谱，性格阴晴不定，没有一点身为长辈的风度，但不得不承认实力了得。
　　陈小小“小妮子你电影看多了吧！难不成自己的记忆还能有假？小姨在和你开玩笑呢，骗你的。”
　　张伊尔对这个问题也只是猜测，只是想在今天，在这最后的机会验证下自己的猜想。
　　蜷缩在林穆怀里的伊尔缓缓睁开眼睛，弱弱的说“那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对于张伊尔来说陈小小和林穆就是她唯二的亲人，对于他们的话当然是深信不疑，但和陈小小生活了这么久，对于她的人品当然是表示怀疑。
　　所以虽然几度怀疑自己身世，但还不至于被没有信誉可言的陈小小两句话刺激的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刚刚犯病完全是因为长时间的压抑，而陈小小的一番话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然了也有很多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之前的体能训练过于剧烈。
　　陈小小被她这句话问楞了，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小妮子早就怀疑了。看来是自己考虑不周到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本来就打算告诉他们的。
　　“说起你的父母，那可就说了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林穆立刻打断道。
　　陈小小斜了他一眼继续说“当年你父母是我们亚洲的骄傲，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生物学教授。当时他们谁便的一个研究课题都可以获得诺贝尔奖，但他们是疯狂的科学家，并不在乎这些名利。但他们的这份疯狂却让他们丢了姓命...”说到这刻意看了一下伊尔的状态，她并没有太大波动。
　　“因为他们的研究涉及到了人体基因改造和突变，越来越多的科学家加入进来，其中就有你的父母。甚至还有一些疯狂的组织派遣了特工。他们从这一对天才科学家身上看到了希望，近千年来从未有人成功的疯狂研究。”
　　...
　　片刻的沉静之后林穆开口道“然后呢？怎么不说了。”
　　“没啦！我就知道这么多，然后好像是听说他们的研究也宣告失败了，再然后我就负责抚养他们的女儿了”陈小小对林穆说道
　　两人都沉默了，一起看着伊尔。
　　“是真的吗？你说的可信吗？”
　　“我对天发誓，没有骗你。”陈小小都无语了自己这是多没威望啊！
　　其实伊尔信了，因为小姨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更是因为感觉，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
　　伊尔又不说话了，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样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过了一会，陈小小开口了“不管怎么说，你们的父母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你们平静的生活。之前是小姨不对，不应该骗你们。也许你们的父母都好好的，正等着你们呢也说不定啊。今天不应该是祭日，应该是你们的生日，重生之日。”
　　林穆和伊尔都抬起头看了看对方，突然伊尔扑倒了林穆怀里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陈小小叹了口气，本来打算在编一个谎话骗他们的，他们毕竟是小孩子，不应该承受这样的桑亲之痛。
　　这顿饭实在是吃的不怎么滴，一个个各怀心事，伊尔更是一言不发。
　　林穆欲言又止，看着陈小小的身影挥了挥手，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陈小小的身影缓缓向前走着，来到之前那两男子消失的地方，转身想向二人告别，但还是没有转身。不得不说这两年虽然很无聊但真的很安心，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居家女。
　　享受惯安稳的生活，是不容易解脱出来的，陈小小明白安逸不是自己现在可以享受的。她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