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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变故让所有的人都异常兴奋,包括那几个可恶的家伙,都似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狂热氛围中。
夏之翼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切,觉得这种狂热的粉丝对偶像的极力崇拜,真是走到哪里都是如出一辙的,就算跨过万亿光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不参与倒还在情理之中,可那个帮自己说过话的少年湛小聪,那漠然的眼神也似乎表明了这一切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
这一刻他出离冷静超然的态度,都完全超出了一个这样稚气少年该有的气质。
虽说他也时不时地参与到别人的讨论中,可可夏之翼却有意无意地感觉到,那回应的笑容明显的,敷衍且勉强。
这个少年刚才让自己摆脱了尴尬的境地,所以夏之翼难免地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更多的投向那少年,他看到的一切让他颇感意外,
不过,这也许是出生高贵的子弟,都与生俱来的气质吧,毕竟从小被养尊处优的宠着,什么珍奇高贵的人物没见过,又有多少能入得了这些孩子的眼睛。
不知到是不是他的错觉,有时竟在一瞬间,感觉到湛小聪看向那讲台之上,万众仰慕的英雄,竟然带着一种冰凉荫翳的敌视,只是那情绪很淡,淡到让人无法察觉到痕迹,便已消失无踪。
夏之翼揉了揉有些许恍惚的视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太过于焦虑,所以看任何人都戴着一副有色的眼镜,才会出现这样的古怪的想法。
他的脑袋里塞满了各种情绪,当然不安是占了绝大部分,诚然之前身体遭受的那些打击,隐隐透出的不适和痛楚感,还在时不时地袭击着他的感知。
只是在这课堂上,夏之翼却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令他汗毛直立的强大的恐怖和寒冷。
是的,在这温润带着丝丝燥热的初夏季节,他明确的感到了寒冷,比教室里开了最大级别的冷气,还要寒冷数倍。
就像是之前巷战里,遭遇到莫名重击时的那种感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席卷多来,明明是身处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却犹如处在四面都不透风的石室里一样,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他呼吸紧窒,透不过气来。
夏之翼圆睁着双眼,感到很惶恐。
此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会是头脑被击打出严重的并发症了吧,但明显地窒息感,让他内心的恐惧陡然升级,
更让他害怕的是,他张了张嘴,完全说不出话,嗓子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遏制住了,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着周遭的同学有说有笑的样子,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情形。
此时他觉得自己心里冒出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念头,不会自己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莫名其妙地要了小命吧,这tm也忒诡异了些。
谁来救救自己,夏之翼脑海里滑过很多个念头,却抓不到一棵救命的稻草。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已停止了这一轮的浇灌,清新的微风穿过校园里,层层密密的绿植,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响。
干涩的喉管和呼吸道,对于窗外那抹清新的渴望,让他有些绝望,
之前才逐渐适应这校园的氛围,刚刚平静了少许的心情,又卷起了阵阵狂澜,自己终究是要在这沉默无言的状态中死去了吗?
那周身层层压抑的感觉犹如潮水般的涌来,不仅正遏制着他的呼吸,还麻痹着他的全身的感官,
口感舌躁的夏之翼,渐渐感觉视力也出现了些许的模糊,此时的他,五感正在悄悄地丧失。
死亡的阴影包裹着他,他意识非常的清晰,直觉告诉他,他身体上的伤病,早已在各种优渥的养护下恢复如初,这明显是有人暗中在对自己不利。
是的,自己的思维还停留在地球时的固有概念上,在这颗星辰上,人的寿命能力和所能达到的科技水准,早已天差地别,
自己的来历又是这么的匪夷所思,再者这位大少爷的背景也不同一般,也许还存在着许多潜在的危险和敌对,时刻埋伏在周遭。
该死,那个疯子既然哄骗了自己来,说是要自己配合他,又不坦诚相告,让自己这般瞎子过河般的前行,当然无法避开激流暗礁,
这个人他到底是要怎样,到了现时现今,令愿努力付诸东流,也不肯救救自己吗?真是个毫无诚信的家伙。
夏之翼被无形的压力遏制在座位上,丝毫动弹不得,面上的表情一时惶恐,一时愤怒,一时焦虑,一时绝望,在这么喧闹的空间里,竟然如同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正当他不断地试图挣扎着,摆脱这不可能摆脱的困境时,他又再次感觉到了那道隐隐关注自己的视线,是的,有人看到自己了,终于有救了。
夏之翼欣喜着,但那视线只是在自己的身上游移不去,却似乎在犹豫着,并不着急采取什么行动,他不禁在心里暗骂,看什么看,难道拿小爷我开涮吗,真气死个人了。
此时他的眼球似乎都僵直了,视力也出现了模糊的重影,只是头脑的思维还保持着清晰,所以,这道视线的窥探,他完全是靠心神和直觉感知的。
就这样,不知到僵持了多久,就在夏之翼觉得那道视线,只是想纯粹看一幕好戏的时候,突然间,他感到有人对自己微笑了一下,
是的,是微笑,但令他意外的是没有丝毫嘲讽的意味,还似乎带着一种心慰和满意。
夏之翼此时也不管那人是谁,那道视线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有种直觉,这视线和这周身遭受的压迫不是一路的,
果不其然,那视线或者说那个人终于耐不住性子,出手了,一股更恐怖的力量,席卷而来,如潮水一般,
但这股水流并没有威胁到自己的安全,而是像高射水枪,要试图把自己周身的垃圾恶臭清除一般,就那么直接的冲刷着,豪气干云,直来直往。
眨眼间,夏之翼感到周身猛的一松,那股压迫感终于消失了,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无声音无息,
麻木的知觉五感逐渐恢复如前,干燥的舌尖也逐渐有了甘霖的滋润一般,不那么焦躁难奈,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那种窒息着喉管的压迫感猛然的解去,
和他想像中一般清新温润的空气涌了进来,终于呼吸畅通了,夏之翼如同饥似渴地猛吸了一大口,胸腔不断起伏不定,
此时他内心恐惧的感觉还没完全散去,只是感觉四肢恢复了自如的状态,全身猛的一瘫软,如同刚跑完千米的马拉松,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了课桌上。
“夏同学,你怎么呢?不舒服吗?”一旁的湛小聪,终于感觉到了他的异状,关切地询问道,
夏之翼浑身无力,无法解释刚才发生在他身上的可怖遭遇,只是对那善意的关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湛小聪没明白这点头摇头的含义,正想伸手探探对方的额头,一个严厉低沉的声音,在讲台方向,突兀的响起,不是太高的分贝,却足够清晰和让人震慑。
“夏之翼,站起来。”
这不大的一声,让整个喧腾的教室陡然地安静了下来,全都无一例外的感到有些莫名奇妙,视线都齐刷刷地看向那个被点到名字的人。
此时,被点到名字的人,却一反常态的趴在桌上,呼吸平稳的发出阵阵怪异的响动,这人竟然睡着了,有人上课睡,这太好玩了,刚才还不明所以的学生们,一下子轰然的笑着,小声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