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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在忙着分析数据。
哲学家在展望这个宇宙的尽头。
天文学家说目前还没有行星适合我们居住。
气象学家说地球的寿命将要结束。
文学家在竭尽全力记录人类在地球上的每一个分秒间。
两年前。
“快走!我们快离开这儿!”王宇澈大声喊道。
王宇澈拿上散弹枪,备了充足的子弹。
“快上车!”
他的神经现在处于紧绷状态,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凯瑟琳问道。
看到丈夫这样慌张,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丈夫平时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来不及解释了,你们先跟我去离这儿不远的城市避难所。那儿应该安全一些,毕竟还有些守备军队。”
王宇澈把车子开得飞快。
不远处的街区里,好多个变异种,他们张牙舞爪的,冲着汽车飞奔了过来,他们的身上和嘴里有着大量的绿色粘液状物质。
“不要跑,这种感觉,多么令人陶醉啊!”
一个变异体挡在汽车的前面,低声的嘶叫着。
王宇澈直接将车开了过去,大量绿色黏液粘在了车子的前挡风玻璃上。
“啊!”
坐在后座椅上的凯瑟琳和乔安娜大声的尖叫着。
还有陆续追赶的其他一些变异种,被王宇澈用散弹枪干翻了好几个。
开上车继续逃亡之旅。
这位当代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之一。
现在现在犹如一头被猎人追赶着的猎豹。
从凤凰大道拐进迎宾大道,再向左拐,接着直走,右拐。风驰电掣。
几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守备军建立在地下的临时聚集地。
乔安娜在母亲身边瑟瑟发抖,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满一周岁的小王哲还在妈妈的怀里熟睡着。
“安娜,你一定是吓坏了吧?没事,爸爸一定会永远在你们身边的。”
王宇澈紧紧的把妻子和女儿搂在怀里。
“教授要不然还是给您和您的家人安排别的住处吧。住在临时聚集地里,万一传染上感染病什么的就不好了”守备军的一位队长说道。
“不,我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我们都一样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是这个地球上的一份子,在灾难面前我们都该是一律平等的。”
王宇澈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转过身对那个队长说。
那个队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听我说,现在你们就先住在这里,不要去外面了。因为宇宙射线的原因,大面积的居住地已经受到辐射,这些辐射会导致人体的DNA发生变异。变异后的物种或是直接死亡或是被微生物控制,变成傀儡去袭击正常的人类。以及还有其他很多问题。可利用资源、环境、气候、全球变暖很多问题。最多五六年时间,地球再也撑不下去了。”
王宇澈很轻声的趴在凯瑟琳耳边说着。
他不想吓到孩子们,也不想吓到周围的其他人。
“但也不要太担心,现在人类联军已经招募人手在建立天幕,有了天幕我们就可以在其中存活一段时间。以及我们正要建造的宇宙飞船已经有了基本构图和三维立体模型,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完成这项庞大的计划,飞离太阳系,去寻找另一个家园。”
“我知道了,你说的这些话的意思是你又要去实验室了是吗?去和你的那些科学家和工作者待在一起吧!比起我们,这个国家和全体人类更需要你。”
凯瑟琳看着自己的丈夫,她的眼泪已经就要夺眶而出,她强忍着,挤出一个微笑。
王宇澈没有说话,深情的吻了自己的妻子。
“还有你,小家伙,一定要乖乖的等着爸爸回来呦。”王宇澈逗了逗孩子,小家伙还是睡得很熟。
“安娜,你也要乖乖的哦。”
“嗯,我会替妈妈照顾好弟弟的。”
乔安娜总是很乐观,总是会用她那巨大的微笑去感染每一个人的心灵,为每一个人带去温暖。
王宇澈转身走上了守备军为他准备的一辆黑色车上。
他回头望了一眼。
凯瑟琳和乔安娜都笑得很幸福。
她们为拥有这样的丈夫和父亲感到骄傲。
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的。凯瑟琳心里想着。
爸爸你一定要回来呀,我会和妈妈还有弟弟等着你的。乔安娜心想。
临时集聚地的人们也朝那辆黑色的车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向王宇澈致意,知道他身上所肩负的责任。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人类有一个安全的居所。至少是一部分人类。
王宇澈没有再回头。
在这片黑色的地下以及黑色的天穹上,流淌着许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同样,这世界的无奈和悲哀大多也都是黑灰色的物质。
十几天过后。
“小哲,你不要乱跑。”乔安娜对在房间里乱跑的弟弟说道。
一岁多的王哲,可以步履蹒跚的走路了。小家伙笑的非常开心。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政府分配的一所狭小的的房子里。
“因为现在地下集聚地人也非常多,所以就比较拥挤和狭窄一点。希望夫人您可以理解。”
一名守备军士兵对凯瑟琳说道。
“没事,现在正值非常时期,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凯瑟琳总是非常善解人意。
一辆黑色车开进了地下集聚地,昏黄的车灯仿佛太阳般,瞬间将人们每一个狭小房间内的蜡烛比作了萤火。
“是不是爸爸回来了呀?”
乔安娜歪着头仰起脸来问自己的妈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
凯瑟琳的眼睛微微有些颤动,可能是希望车里下来的会是自己的丈夫吧。
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人。
由于他走在车灯的前面,所以也看不清楚他长得什么模样。但约莫可以知道他的身高在1米8以上,身形也很宽阔健硕。
他走向了凯瑟琳这边,表情很严肃。
“您好,请问您是凯瑟琳夫人吗?”
“是的,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凯瑟琳疑惑不解,她不知道自己和军方有过什么交集。
“夫人,我们很遗憾的告诉您,您的丈夫王宇澈教授在研究可控核聚变发动机这一工程时,由于发生不可控的核辐射,导致在昨天下午5:30,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请您节哀。”
这位军官的声音很冷静,仿佛来自最寒冷的极北之地。
“什么!”凯瑟琳失声叫了出来。
乔安娜愣愣的盯着那位军官,几秒钟后尖锐的哭声在这几平米内的空间内冲撞开来。仿佛要撕裂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小哲刚才还在在咿咿呀呀的说着些什么。但看到妈妈和姐姐那样的表情,他也瞬间不说话了,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孩子们,让我们坚强起来。”
凯瑟琳强行将自己的眼泪压制了下去,她知道她必须给她的孩子们树立起一个坚强的榜样。不论在什么时候。
他将两个孩子和自己搂在了一起。
那名军官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黑色车。
“多照顾一些她们母子三人,这是我们唯一能为教授做的一点事了。”
军官临走时对守备军的一个队长说道。
“是,我知道了。”
当然这些后话,凯瑟琳和乔安娜是不会知道的。
宇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女儿和儿子抚养长大的,一定会继承你的事业。
但是照你所说的,他们还有机会长大成人吗?
凯瑟琳心里想。
“爸爸!爸爸!你不要走!爸爸!”
乔安娜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她的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怎么了?乔安娜你又做噩梦了吗?”
睡在乔安娜上铺的一个法国的女孩子问道。
“对不起,又打扰到你了。”
乔安娜为自己每次做梦都打扰到同寝室的同学感到很抱歉。
她抬头看向窗外。
不知道小哲现在怎么样了呢?把他托付给格里斯那家伙真的没有问题吗?当时也算是急中生智了。
爸爸你知道吗?我又梦到你了,梦到了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温馨的时光,我很想念你。你呢?你一定生活在更高的维度里吧?在看着我们现在的生活,或者在远方护佑着我们的平安。
你一定也在和牛顿,笛卡尔,爱因斯坦,玻尔,海森堡,居里夫人,那些顶级的物理学家和科学家们在一起喝茶谈天吧?
窗外的月光很明亮,学校里的几棵枫树投影下来的斑驳的树影,显得有些孤寂冷清。
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她那么坚强的人,一定会很勇敢的去面对所有困难和危险的。
乔安娜开心的笑了。
这是妈妈教给她的。如果遇上什么烦心的事,而又无法及时得到解决,那就先让自己开心一会儿吧。保持微笑就好。
“你这家伙又尿在床上了!”
格里斯大叫起来,但丝毫还是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小哲。
没办法了,也就这样了。
格里斯心想。
玻璃罩子外又是另一个玻璃罩子,一个套着一个。永无休止的循环着。
这是对我们的保护,也是我们的枷锁。
我们不能挣脱和擅自逃离,因为那样做就意味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