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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新佳当然没疯。
就算了他疯了，火狐的管理层也不会疯。
他们愿意花费一百万签下沈青的原因，就是因为流量。他们很确定，只要沈青开播，想见识惊雷现场或者追过来骂的肯定大有人在。
再配合一波炒作，
这就够了。
而沈新佳接触直播市场这么多年，他还有些自己的判断，他清楚直播用户的需求和采访视频底下骂街的，以及微博上的喷子其实不一样。
不过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惊雷就一定能被玩直播的用户接受，否则他和沈青沟通的态度，就会更积极，不是被动的等沈青考虑完，给他回电话。
但无论从任何角度，都没法说他的沟通方式有问题。沈青是个完全没人气没资历的新人主播，只是鸡缘巧合的处在了舆论中心，沈新佳不觉得他有任何理由，拒绝自己开出的条件。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方圆一边担心罗宇的鸡会被周雨的鹰吃掉，一边极度无语的听沈青接电话。
除了火狐，沈青还接到了三家直播平台的电话，最高的开出了一百五十万，最低的也有八十万一年。
搞的方圆一度很崩溃，到底是人性扭曲，道德沦丧还是姬霓太美？
沈青一脸疲惫的挂断电话。
一连拒绝好几次金钱交易，使得沈青身心俱疲。
最后一通电话是仙女阁打来的，这个直播平台原本只有女主播，但发现随着监管收紧，他们的路越走越窄。
于是开始走大平台路线。
平台男主播底子弱，所以开出的条件也就最好，承诺沈青的条件是，一百五十万的签约费加多轮高频推荐。
依旧回说要考虑考虑的沈青在挂了电话后，点开了游钿儿的头像，发了条语音过去。内容是，我收到好多平台的邀请，你那边离职办的怎么样了？
游钿儿：啊啊啊，不会吧，都是什么平台啊？
沈青：火狐、甜瓜、爱看、青蜂、仙女阁。
游钿儿：哇，连爱看都有吗，我之前想去他们公司的，可惜他们总部在津泽。他们给了你什么条件？
沈青：每年八十万签约费，外加推荐资源。
游钿儿：……
游钿儿：你会不会听错了…而且，快接近年底了，电话诈骗挺多的……
现在九月，就快年底了？
还有一个季度被你吃了？
之前也不见你这么机智…一头黑线的沈青：你难道一个其他直播平台的人都不认识吗，你可以打听一下。
游钿儿：对哦，那你等着，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我……
以前是觉得她比自己对直播行业更了解，但一个个平台递来橄榄枝，沈青其实已经不需要通过她去签约了。依旧还找她的原因，是因为如果不是她在自己开播的第一天，就安排了推荐，也就没有后续白给的事。
更不会有现在这么多平台邀请的情况。
所以她那天说连考核期都过不了，沈青现在不介意帮她一把。和她身材多好，长的多可爱全无关系，只因为沈青是个知恩图鲍的人。
“老沈，你得罪学生会的人了？还有个叫曹金的？”结束和游钿儿的对话，沈青连手机都没放下，就听方圆喊道。
沈青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得罪人，因为昨天的事？”
“应该和昨晚没关系吧，那孙子我们没找他要车，他还敢挑事？估计又是你在哪欠的的风流债。班级群里，你自己看。”方圆幸灾乐祸道。
沈青很快弄清楚了。
学校论坛里突然多了两个帖子，都是针对他的。
第一个沈青没放在心上，是个叫曹金的校音乐社副社长、兼梦想导弹的乐队队长，发了条帖子狂喷惊雷根本不配称为歌。
底下一片人附和。
被骂习惯的沈青不痛不痒，积分上涨怕也和这条帖子有关。再说就冲这乐队名字沈青就懒得搭理他，从主唱到鼓手全是男的，结果叫梦想捣蛋。一想到几个男的互相捣蛋，沈青就头皮发麻。
惹不起惹不起。
第二个看的沈青愣了一下。
发帖人是学生会的副主席。
帖子里用极富煽动性的话语，阐述了沈青直播然后导致白给昏倒的事情，并且上了热搜、采访，还将被受害者家属起诉等等。称此事给学校名声造成了恶劣影响，同时让外界对津工大的学生形象，产生了极大的误解，以为大家都是一群不学无术，以无聊另类为标榜，不求上进的人。他还呼吁校方介入，给大家给外界一个交待。末尾艾特了论坛一众管理员和好几位校领导。
沈青有一句MMP要讲。
这逼绝对没安好心。
热点来的快去的快，不论热搜还是采访，都没提沈青的身份。帖子里说的那些潜在影响，更是无鸡之谈。沈青之前关注微博评论和采访评论时，根本没人提这茬。
自己得罪过他？
关键…
“老方，学生会副主席谁啊，我们系的？”沈青问道。
方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在班群问问？”
沈青点点头。
先弄清这货是谁再说。
班级群这点小事还是能守望互助的，方圆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回了。方圆念道：“学生会两个副主席，发帖的这个叫蒋健，金融系的，跟我们一届。”
“认识吗？”沈青皱眉道。
“认识个紫金棒棒锤哦。”
你丫不是不听惊雷吗，剽窃评论？
……
……
津工大的官网是吴振华在负责，是个比较轻松的活。但今天网站的留言和电子邮箱几个板块，都快爆了。
刚泡了杯枸杞，差点被烫到的吴振华惊讶道：“我们有学生在直播平台做主播，播不良内容导致老人昏迷，家属现在要起诉这名学生？”
处理信箱留言和在线问题的李家安无奈点头。
“确定是我们学校学生？”吴振华还是不太相信道。
“是信息安全1532班的沈青，这是他直播的视频。”
“拿过来我看看。”
几分钟后，看完这段视频的吴振华皱眉道：“是另类了一点，但不算是不良内容吧。”
“关键他是在校生，还是在宿舍进行直播，影响很不好。”李家安脸色难看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而且可大可小，吴振华点头道：“我找黄副校长反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