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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迟点再跟你联系。”王思依有点不甘的挂了电话。
等她放下电话，坐在她旁边的男同事不敢置信道：“不是吧思依姐，他拒绝了？”
王思依把沉甸甸的胸口从桌子上移开，浑圆的大屁股在椅子上挪了挪，整个人朝后靠到椅背上，颇为郁闷道：“他好像对网上的舆论一点不在意。”
陈翔从她那处高耸上收回目光，猜测道：“应该是因为他是新主播，根本没人气，所以不在乎吧。”
这勉强算是个理由。
而王思依还在想，能写出那样一首歌的人，也许就是这种…正常人领会不了的性格？
但不管他怎么想，这个热点自己必须拿下，否则摆在她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是接受那只纠缠了她大半年的潜规则之手，二是节目腰斩。
新闻类的节目，前有传统媒体，后有各种互联网节目吸引眼球，在夹缝中生存，只靠一个震惊体标题，已经越来越举步维艰了。
自己的动作必须要快，我6在一众视频平台中只能排在中游，要是有更大的平台联系沈青，开出更好的条件，也许就把这个独家挖走了。
……
“采访这种事，需要考虑吗，不是应该直接上？”方圆好奇道。
“你不问她要采访什么？”
方圆不太确定道：“这个…很重要吗？”
“比如让你简述一下你的恋爱史？”
“恩，你是对的。”
举例说明什么的，沈青最擅长了。
电台。
秦月那边还有点工作没结束，拿了之前用过的一期稿子放在沈青面前道：“你先熟悉一下，我那边忙完了咱们进录播室。”
沈青应了一声，就开始埋头看资料。
而方圆则借着熟悉环境的名义，屁颠屁颠跟在秦月身后，出了办公室。
沈青只看了一阵，就对面前的稿子失去了兴趣。就像方圆之前说的，这个《笑林》还真是个段子集。
还是连主题都没有的那种。
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各种段子拼接，比偶尔试听试看的系统里的那些语言节目差远了。
比如稿子里的第一个段子是，
看到姑姑在化妆，小侄女跑过来：“姑姑，我也要化妆。”
“小丫头，你化什么妆？”
“姑姑，我们班上有个男孩……”
“瞧不出来啊，才上一年级，就有男朋友了？是不是想好看点，让他更喜欢你？”
“不，他太讨厌，我要像你这样化个妆，吓死他！”
“滚……”
第二个则是，
蜗牛病了，坐在轮椅上，由乌龟推着出来晒太阳。
蜗牛：“我有点儿头晕。”
乌龟：“是不是太阳太毒了？”
蜗牛：“不是，速度太快了，我晕车。”
没主题、没思想、没启发，就是个三无产品，连车都不开，还讲什么段子。不过沈青表示很中意，因为录制简直毫无难度。
然后维持个倒数第一的收听率，不费吹灰之力。
完美。
沈青这边刚才稿子上收回心思，手机又响了，还是之前的号码，是那位我6视频的记者打来的。
“是我，阿青先生，之前跟你联系过的，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王思依在电话那头道。
“叫我沈青好了。”沈青回了一句，然后说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大概想了解哪些内容？”
王思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议道：“我们能不能见面谈？”
就她的经验来看，见面说服对方的可能性更高。无关她的身材长相，是基于谈合作最基本的逻辑而已。
沈青为难道：“我今天不一定有时间。”
“晚一点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王思依很是有诚意道。
沈青一直的理念都是人进一寸，我还六寸，不是憨批，主要是有这个条件…够这么长。现在她这么有诚意，沈青想了想说道：“我迟点给你回电话，如果下午不行的话，只能约晚上八点以后。”
方圆和许丽娜约的是六点，吃顿饭两个小时差不多了，沈青在心里算道。
八点？
就这？
这也叫晚？
你怕不是对996福报一无所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电话。”王思依不给沈青反悔的机会道。
“好。”
……
秦月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方圆还是跟在她后面，这让沈青不得不怀疑这家伙的居心。从偶尔的看片交流中，沈青不难从一些蛛丝马迹，发现这货是个重度臀控。
“看完了吗？”秦月一进来就问道。几次的接触，沈青对秦月的初步理解，就是这位胸小双商在线的小姐姐，是个急性子。
可能胸小的都这样，没什么负担，所以更容易走路带风。
相对的许丽娜就要沉稳的多。
因为太快容易重心不稳。
沈青点点头。
“那现在过去试录？”秦月征求沈青的意见道。
“可以。”沈青说完好奇道：“月姐，我感觉《笑林》这样的节目，中间没有互动环节，完全可以录播啊。”
秦月苦笑道：“《笑林》之前一直是录播的，但今年台里缩减了节目预算，孙老师除了要写《笑林》的稿子，还要帮台里另一档节目写稿。通常要到节目开始前几个小时，才能把稿子赶出来，所以来不及录播只能直播。”
“那他要是没写出来，岂不是无稿可用？”方圆听完惊讶道。
秦月回道：“那也不至于，孙老师那边多少会有点存货，而且他临交稿之前，一般只是修改和润色，初稿提前已经完成了。”
方圆表示这还差不多。
缩减预算，精简人员，几人干的活全堆到一个人头上…就好像会所前台，那边泰式按摩缺技师老板要你顶上，一会儿采耳缺技师也要你顶，没准修脚的缺人，你还得上…
所以要是遇到进门的时候看前台是个妹子，拿着手牌去买单的时，发现变成了抠脚大汉，那么妹纸很可能临时顶班去了。
就这能有质量可言？
没预算，稿子质量差，没收听率。
收听率不行，要么砍节目，要么缩减预算。
就这么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