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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雾气中，孙载蹲在高台上俯视着台下的骷颅群。
青色，红色的火焰将台下的空间染出一片恐怖的光晕。
捻起一张气爆符丢下，轻飘飘的符篆打着旋坠落，在触及到地面的一瞬间，符篆无火自燃，灰烬飘散。
气团在骷颅群中炸开。滚滚浓雾猛然一卷朝四面八方扩散。
借着青红的火光，平台下赫然是碎肉沾白骨，眼眶头顶火焰飘飞的请红皮骷颅。
孙载数了下，青皮骷颅十只，红皮骷颅五只。
‘当前复合危险等级D+，强化点的结算按每只骷颅提升的危险等级计算，击杀骷颅后的奖励另行计算。’
系统的危险等级判定以当前危险程度计算。但强化点的结算以单体骷颅带来的危险程度变化为标准。
孙载想道，单只青皮骷颅危险等级只有E，危险等级的提升上限按上次的经验来看也不过到D-，只能获得一枚D级强化点。
算上击杀青皮骷颅，每只也只能获得两枚D级强化点。红皮骷颅按同样的方法计算，每只也只能获得四枚D级强化点。
击杀群补骷颅群，做多也只能获得四十枚强化点。比起红鼠这个‘半自动强化点提款机’简直差了太多。
这其中有没有操作的空间？孙载捏了捏下巴。
如法炮制，扬手间五枚气爆符飘落地面。
狂猛的气浪自下往上冲起，孙载发丝飞扬。
平台下青皮骷颅有的东倒西歪，有的崩成碎骨正在重组。
而赤骷颅看上去完好无损，但他们头顶的火焰却被狂风撕扯成条缕状，似乎再吹上一口气这些火焰就会熄灭。
‘判定复合危险等级无提升，单只骷颅危险等级提升，D级强化点+20’
再次扬手，五枚气爆符飘落。
刚刚爬起的青皮骷颅整个跌飞出去，赤骷颅头顶的火焰变成拳头大小的火团，狂风平息后才再度扬起。
‘判定当前复合危险等级无提升，单只骷颅危险等级无提升，已达到上限，无法提供强化点。’
看到骷颅无法再次提供强化点，孙载决定继续观察。
接下来的时间里，孙载没有任何动作。按照他的估算，如果这段时间内，骷颅们因为没有后续的刺激，危险等级会下降。
那个时候孙载将化身为‘扔符篆’复读机。通过刺激，平息的循环流程来不断获得强化点。
一旦这个构想成功，这群骷颅将是比红鼠更加便利的‘D级强化点提款机’。
但一刻钟后，孙载希望破灭。
看着台下飘落的行火符化作火海将骷颅群淹没，孙载略感肉痛。
后续无论如何刺激，骷颅群再也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强化点。
“真是群吝啬的家伙啊。”
喃喃自语间，孙载已经决定，清理这群骷颅，榨干剩余强化点价值。
气爆符飘落，孙载向前踏出一步。
旋转的青色风团托起他的脚掌，孙载整个人悬浮在空中。
按照强化的方向不同，每一枚符篆可以有更强的威力，或者像青色风团那样，产生形态上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提升的威力有限，维持时间有限，只有短短的五秒钟。但胜在可以根据场景灵活使用。
确认踏稳不会出现跌落的情况后，孙载的另一只脚才踏上气团。
五枚气爆符再次从指间滑落，沿着旋转的气流向地面飘落。
在触及地面的一刹那，五道气柱向四面八方旋转激突，这是强化后的气爆符。
九只青皮骷颅或被气柱撞飞，或被气柱裹挟撞向其他骷颅。
一时间，地面上只剩下一只青皮骷颅孑然独立。
它僵硬的仰起头，眼眶中的靑火略微暗淡。一枚气爆符在他身前缓缓飘落。
正是这个时候，脚下的气团消失，孙载整个人坠下。
下坠的速度很快，风声呼啸在耳边。孙载调整过后，他整个人头朝下，伸出右手的拳头。
强化，那一瞬间，孙载感受到右手的骨骼与皮肉更加凝实，这只拳头可以打穿钢板。
携着下坠的威势，孙载一拳砸在那只没有防备的青皮骷颅头顶。
青皮骷颅的弱点正是头盖骨，孙载没有忘记。
肩骨崩飞，脊柱崩散。青皮骷颅崩坏的趋势如摧枯拉朽。
间不容缓，孙载于下坠中，握住青皮骷颅尚未崩飞的大腿骨。
与此同时，事先布置的气爆符燃尽，一股凶猛的气流从下而上抵住孙载，中和他下坠的趋势。
此时的孙载静止一般悬浮着，离地面仅仅不到半米！
赤骷颅抓住这个机会，它们有一定的灵智，受气爆符的影响有限。
五只赤骷颅头顶的红焰化作火焰锁链朝孙载激飞。
电光火石间，孙载没有任何犹豫，一张气爆符在气柱中再次燃尽。
凶猛的气流推动，静止的孙载瞬间被气浪向空中推飞。
五条火焰锁链慢了一步撞在一起，爆发出熊熊火浪将周围再次站起的青皮骷颅淹没。
此时，孙载已在滑梯平台高处优美的旋身，杂技演员一般落在高台。
‘狩猎青皮骷颅，D级强化点+1’
听到系统的提示，孙载咧嘴一笑。
这一些列操作虽然是拿生命在赌，但结果却在意料之中。
从最初试验刷取强化点时，就有意使用各类符篆轰击骷颅。
尽管这些骷颅会重生，但每次重生都会消耗一定的力量。
孙载有观察到崩碎过的青皮骷颅眼眶中，靑火暗淡了些。
正因为如此，刚才的突击才能一举得手。
不过红皮骷颅还是麻烦啊，刚才差点……
想到这里孙载从平台上向下俯视，膨胀热浪洗刷过的空气中，雾气荡然无存。
平台下，九只青皮骷颅，五只红皮骷颅仰着头。
孙载一一扫过五只红皮骷颅。最后那只引起他的注意。
这只骷颅皮肉尚未脱落的脸上，有着奇怪的疤痕。
那道疤痕呈站大水牛的月牙形，相当眼熟。
孙载想了想，昨天他离开青木酒吧时，有看到一个左脸有月牙形刀疤的奇怪男人。
那只红皮骷颅不会是……
摇摇头，打消这个想法。
孙载认为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青木酒吧的人，多半踏上了飞升之路，已经免疫白雾的侵蚀。
也许是其做脸有刀疤的普通人。
可联想到红鼠变异的那支药剂，还有藏在书柜中的手提金属箱。
孙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