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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杨杨回味程凡话语,片刻后说:“恩主,真是甚有情调之人。杨杨不知是该欢喜还是忧愁?——但可以断定,杨杨今晚必定会为恩主这番话而失眠。”
程凡放声大笑:“失眠?杨杨姑娘若是没有困意,程凡就多陪你聊会天。”
“只是院内有风,怕会使得恩主身体不适,何不移步入屋,有酒有花,还有玉凝草的暗香……”
“哎!”程凡摆了摆手,“杨杨姑娘莫再提此话,这亭内亦可饮酒。美景,美酒,微风,微醺,想必更是惬意。听说杨杨姑娘抚的一手好琴,若是愿再抚上一曲,就更美妙了。”
陶杨杨眸中一亮,取出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温热的酒壶,旁边放着一个玉制酒杯,一并平移到亭内,平稳放到程凡面前桌上。
程凡也不推却,径直倒了满杯,并用鼻子嗅道:“佳酿只闻便已醉。”
陶杨杨笑而不语,玉手再一挥,面前桌上桌布掀开,琴面泛着荧光出现在程凡面前。
“明月伴佳人,美酒煮琴音。程凡忍不住想拍案叫绝。”程凡摇头连连称赞。
“却怕琴音不合君心,恩主等会莫要失望,更莫责怪杨杨。”陶杨杨双手轻抚琴弦。
“杨杨姑娘何出此语,琴尚未弹,怎知不合我意,我已做好了鼓掌的准备呢。”程凡笑道。
“因为杨杨此刻心很乱,恐怕影响到抚琴。”
“无妨。这就像我们男儿喝酒,清醒时候的话语,与喝醉之后的话语,各有不同,却说不定醉话更被人喜欢。”
陶杨杨一笑:“恩主真会比喻,那就希望恩主今晚醉一次,让杨杨听听动听的醉语。”
程凡笑而不语。
陶杨杨等了片刻,再说;“杨杨受到恩主启发,便趁心乱,自诩佳人,弹奏一曲《佳人乱》。”
“好!”程凡微闭双眸,陶醉倾听状。
脑海里却在想着:这个陶杨杨啊,果真不寻常,此处无刀剑,却似在和一个超强的对手搏杀。
一声激昂的前奏,铿锵响起。
程凡仍是闭目,心陡然紧了一下。
这声音像是战场上的冲锋号。
再听琴声,如瀑布飞流直下,溅声四起,紧跟着仿佛入得溪流,缓而流淌。
承接过渡,却还自然。
忽而****,震撼人心,令人不寒而栗,惊恐天道似是震怒。
再一会桃红柳绿,莺莺燕燕,恍是阳春最美时节。
程凡不禁想起与楚流云共处的那段时光,从第一次晚餐时的目光交汇,到楚家宅院后院时候的情意切磋,再到彼此心中牵挂却不明说的朦胧爱恋,以及得知楚流云不辞而别的那份焦急,还有四年来时不时被撞击的心扉……
楚流云,你还好吗?你在哪里?你是否还记得我?
如此想着,程凡的心也乱了。
乱在懊悔,当初为何不早些直面内心,为何不早日让她明了?
乱在愤恨,为何七星九幽记道明真相,将他们拆开。
亭内的程凡面红耳赤,目光呆滞,不止是一杯接一杯的酒使他渐醉,还有琴音幻化的场景让他迷乱。
他的目光更加直接,更为火热,盯住了陶杨杨,但不是盯着她的琴,也不是抚琴的手,更不是她抚琴时嘴角淡淡的笑意,而是盯在了她的衣裙上。
微风吹拂着陶杨杨的衣裙,领口处飘扬着,露出一角,在昏暗的灯光中,如同夜晚摇曳的玉凝草,惹人心动,急欲去摘。
琴声乱,琴声急。
陶杨杨抚琴的手越来越慢,不知不觉似已停止,她抬起头,迎着程凡的目光,呢喃道:“恩主……琴音似我心……欲伴君共鸣……”
“流云……”程凡无比轻微的说着,似是从心底发出的这两个字,脚步往前迈着,“若你相伴,良宵苦短。”
陶杨杨一怔,旋即缓缓起身,往屋内走去,边是回眸:“良宵无苦,虽短却长,长到一世铭记。”
她的背影在月下,脚步缓缓急急,如是S型。
程凡扔下酒杯,似是宣泄内心的躁动不安,长身而出,奔向院内,站在陶杨杨身后,伸出手来,就要揽住她,却又停滞,嘴里自责起来,“我醉了,越界了,流云,对不起……”
接着长啸一声,带着狼狈,飞身出院,不见了踪迹。
陶杨杨整个身躯像是定住了,确定程凡再也不会回来之后,缓缓转身,眼神中万分疑惑:怎么就功亏一篑?程凡难道不是男人?
“你还是小瞧他了。”一段密语传入陶杨杨耳中。
陶杨杨这才带着几分羞恼进了屋内。
她推开卧室的门,在墙上按了一下,整个卧室瞬间旋转,变成了一个阴暗潮湿的石室,石室内面徒四壁,没有桌椅等物,只有一个孱弱的老者坐在冰冷的地上。
正是白日里拄着拐杖的陶太公。
“师父,我有些等不及了。”陶杨杨换了一副面孔,恶狠狠的说道,“我想立刻就杀了程凡,我们联手,他逃不了的,何必费这些心思。”
“我们联手,能有几分胜算?再说了,你难道不觉得即便我们能诛灭程凡,但是能保证他的元神没被毁吗?完整的获得他的元神,才是我们的终极目的。”陶太公缓缓说道。
“可是,今晚都这样了,他仍旧不为所动,怎么可能让他再与我成婚。”
“今晚不成,不代表明晚后晚不成,你没听见程凡一直在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吗?”陶太公冷冰冰的说。
“流云。这应该是他爱恋的人的名字,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枉你为黛拉星月魔,你能让日月魔为你神魂颠倒,又能在魔族大佬之间周旋得到,怎么还不了解男人的某些情结。”
“我们都是魔族,对人族男子我有挫败感,从归心镇到今晚,程凡让我猜不透。”从归心镇的胡薇薇全新幻化成陶杨杨的黛拉星月魔不解的说。
“哼!魔族也是来源于人族,再说男人都有通病。”
“什么通病?”
“程凡忘不了那个叫什么流云的人,你只要幻化出适宜的场景,让他以为你就是流云,也就可以成功了。”
“可我对那个流云一无所知,凭空幻化,是难以侵占程凡的意志。”
陶太公沉默片刻,说;“不要急,我会让人打听到流云此人的详细信息。”
“好吧,谨遵师父之命,我们就再多等几日。”
陶太公抬头,双眸露出异样光芒,盯住陶杨杨,“我看有些事,你是等不及了吧。”
陶杨杨瞬时懂了陶太公之意,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吐气如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