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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羽杀与戾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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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出现一道极光,几片灰色鱼鳞羽毛随风而舞,狮子嚎叫,锁定了目标,暗光匕首形成风暴绞肉机,澹灰羽无限治愈的能力让麟柯疲于无意义刺杀,开始另谋他法。灰羽在主人身边盘旋,发出鱼叫声,匕首风暴无法接近,麟柯闭眼冥想,身上的黑色戾气将他包裹,灰羽冲散风暴和戾气激烈碰撞,狮子眼消失在澹灰羽脑海中,这使他更加小心谨慎。显然易见,这次两人都抱着必杀的心态。
  极光加快生产灰羽,澹灰羽蓄势待发,等待着麟柯的最强一击。狮子眼降临,澹灰羽右眼灼烧感强烈,刹那间,右臂已经被麟柯砍下,戾气灼伤他脸部,灰羽追踪麟柯,黑光与灰光相互缠斗,澹灰羽趁机愈合伤口,新长出的右臂随即自断,他神情凝重,右眼伤口破裂,以及之前受过伤的地方再度负伤,麟柯的戾气杀将羽毛化为灰烬,他所到之处空气变得浑浊,吸进体内就会血管爆裂而死。澹灰羽释放无限之体,双鱼形成项圈,给予他极限治愈,但伤口仍然接二连三地出现,他膝盖曾经有过一次重伤,双鱼收取他三年“纯命”才得以康复。
  麟柯不再突袭澹灰羽,他站在原地等待这个奇异类神裔逆转战局,天空飘落着灰羽,极光渐渐消失,澹灰羽盯着麟柯的狮子眼,努力修复受损的大脑,没脑子是不能战斗的。
  “戾杀·绝对。”麟柯确认了结局,张开手心,戾气珠像子弹一样穿过澹灰羽胸膛,双鱼也被染色,开始燃烧。
  澹灰羽发出鲸鱼声,刺鼻的血腥味扩散,双鱼钻进他千疮百孔的身体,灰羽凝聚成数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和巨型十字架,麟柯抬头操控戾气上演空手接白刃,碰撞之气让空间震荡,躲在区域另一端的人口吐鲜血,生命枯竭。身体和血液爆炸,随即被一颗夜明珠吸收,澹灰羽痊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鱼瞳金光乍现,不像死鱼眼那么瘆人。
  “双鱼·阴阳。”声音很空灵,他脑中不再浮现狮子眼,鱼瞳的威慑力不小于它。
  话音刚落就出现两个分身,一个黑色,一个白色。麟柯摧毁灰羽之剑,周身盘旋着戾气珠,手握戾气匕首以超光速斩杀双分身,留下十字戾气,这是一种禁锢绞杀,刚才施加在澹灰羽身上的强化版,都属于“戾杀·绝对”的招式。澹灰羽徒手挡住同时奔他而来的戾气珠,眨眼间后背的麟柯用匕首割断喉咙,头颅落地消失,麟柯警觉撤离,途中被双分身爆出的极光绳拽回,麟柯看着无限自我治愈和无尽戾气绞杀的双分身,利用其身上的十字戾气阵脱身,他将所有戾气凝聚于双手揪断极光绳,双分身抛出两根黑白针刺入麟柯体内,他毫不在乎使出决意一杀,瞬移到笨拙的双分身中间,双手一左一右同时击溃心脏,戾气之光将双分身烧为灰烬。
  “阴阳动。”澹灰羽重现,这次特别喜欢给自己招式起名,因为他觉得这些招式值得。
  麟柯身体发生异变,小忍者被逼出体内,他的右半身寒冷虚弱逐渐变黑衰竭,左半身燥热难耐很快生出骨架和血肉,失去平衡倒地,左臂无限繁衍,像树枝一样,新生的瞳孔挤爆了原来的眼睛,就这样不断新陈代谢,麟柯思维混乱无法控制,自身不断产生新戾气,与旧戾气相互抵触,神赋无法承受这种改变,快要自我毁灭,类似武侠小说里的自废武功。小忍者吐出体内的赤拉之源,澹灰羽见状扔出极光绳,将它绑起来吸收,小忍者急忙进入自保形态,赤拉之源则变为软泥状,伏在地上冲进麟柯身体,澹灰羽手心爆出黑白之光射向麟柯,置之死地不留机会。
  小忍者担心地在远处观望,赤拉之源强忍着疼痛,用自身生命启动了麟柯的半残机甲核心,治愈之光弹开阴阳能量,血肉重铸,麟柯青筋暴起怒吼,戾气冲天。澹灰羽脚下出现太极阵,双鱼在里面转圈,麟柯脚下也出现了同样的场景,戾气被净化,两人都无法动弹。麟柯感受到生命的诞生和凋零,也不知道双鱼究竟有多恐怖,似乎没有极限,他心念小忍者,示意它这次可以逃了,不用陪葬。双鱼跳出法阵激起黑白水花,在两人身体里自由穿梭,麟柯狮子眼变得黯淡无光,失去凶狠和冷傲,瞳孔出现裂痕,澹灰羽冷静地和他对视,这一战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如果参加比赛的话,你一定是弑杀类第一,总榜前十。”语气充满敬佩,他很久没有这样战斗了,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足够维护肃清部的名声。
  麟柯缄口不言,看着小忍者远去,只有他们能看到这种保命形态,心想自己让银烛众人不要轻举妄动,作为发令者却忍不住。消失的艾琳诺和死去的队友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无关烁爱惊的命令,也许作为老大应该沉着冷静,蛰伏伺机,可复杂的世界和深不可测的敌人让他觉得等待只是慢性死亡,就像在改造室一直期待救援,却不懂得奋起反抗,选择顽强存活不被当成废品丢弃,就是不能为了自由不顾生死冲出牢笼,没有《肖申克的救赎》主角的精神,活生生把自由的机会变成了新的囚笼,让烁爱惊把他们再度关起来。如今他依然没有自由的概念,但有了想保护的人,那是他全部的色彩,唯一的光芒精神。
  “等待只会愧对保护,复仇只是后悔的安慰。”麟柯自言自语,他到此为止了,这样也好,总比以后当着他们面失败丢人要强得多。狮子还是有几分孤傲的,可狮子也会失败,食肉动物不缺王者。
  麟柯和澹灰羽渐渐融化在太极阵中,双鱼十分享受这顿美餐。澹灰羽止不住干呕,他付出了全部的混合生命和许多“纯命”,想治愈麟柯的无限绞杀,必须献祭混合生命,才能用另一个自己逃过绝杀,注入两种生命给麟柯,让双鱼认为他和麟柯达到“共生”,开始享用晚餐,保留一部分“纯命”来复活,一直以来都是用自身生命做赌注来战斗,接下来他需要赶快吞噬新生命,好让双鱼今后的食物不是“纯命”。。
  光芒散尽,双鱼回到澹灰羽体内,澹灰羽利用“纯命”站起来,全身酸软,恶心不止,就像新生婴儿一样不适应。他踉踉跄跄地走着,即便这幅模样还要吞噬生命,他拿着麟柯的匕首,眼神坚定让人忽略了满头大汗。
  就当他快要找到人群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狮子眼,满是裂痕,单纯平静,这远比之前的凶狠更为吓人。双鱼跳出身体,掉在地上鱼肚皮朝上,戾气深深地缠绕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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