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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屋子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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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35年,汉顺帝刘保在位,刘保是被废后由宦官孙程等十九人发动政变得位的,所以宦官掌权登上了历史的舞台。是年,女儿是汉顺帝皇后,妹妹是贵妃的梁商被授大将军,用以制衡宦官集团。
  梦、壶中仙、神器再现,丝丝缕缕都牵动着一个汉中的幼儿,这三岁的幼儿叫金士心,连续做了十几天奇异的梦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今天总算不做怪梦了。然而金士心醒来却看到梦中一模一样青面獠牙的面具,小女仆匆匆进来拿走了,嘴里念叨“老爷也真是贪玩,今天社火节的面具竟放少爷房里”。
  金士心不再发梦魇,可把父亲金不换乐坏了(没错他父亲坚称自己叫金不换),随手把汉中社火节活动面具放在床边,他像小孩子似地带两个小厮一溜烟出门去城里最好的酒舍“兴汉阁”买好酒好菜,又麻溜地回来了(两个小厮各托了两坛酒)。金不换长得丰神俊朗,开心起来立马变成小孩。
  “这么快?”丹凤眼大胡子的家中闲人卫从武居然拦住家主金不换,抢过一块鸡腿来吃,“这就是‘过江之鸡(鲫)’啊,明明是鸡肉却同时有鱼肉的鲜美,兴汉居的美食果然好!”
  “废话,酒舍就在隔壁,能不快吗?”金不换一边躲闪一边说。
  卫从武索性要抢整份,被金不换一把推开,卫从武追着抢。
  家中的管家摇头,新来的仆人都看楞了,一个家养的闲人居然如此肆无忌惮!
  更让人意外的是,灵活的金不换跑进屋里,伸出半个身子,“你叫卫从文一起来!”
  卫从文是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也是家中的闲人,但更多的时候,仆人们是看到他学武功,而教武功的竟然是卫从武——一个从来不练武,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很快卫从武和卫从文已经坐等吃饭了,吊儿郎当的卫从武,正襟危坐的卫从文。
  “我说家主啊,咱为啥不去酒舍吃啊?那里环境氛围好啊。”家主请吃饭,卫从武还很不满意。
  “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你是想看到卓文君“当垆卖酒”吧?”卫从文一把夹住他偷吃的筷子。
  “《羽林郎》中记载,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卫从武明明不是书生,却是满腹经纶。
  “好啊,从武兄学问长进啊!已经超过京城的很多学子了。”从文很是赞许。
  “那没办法,我现在也只能学文了。有你教,还能差吗?”从武抓起一壶酒,扬起脖子就倒,“咕咚咕咚”像急匆匆的山泉,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次从文收回阻拦的手。
  “没有武功,咱命还在,可以再练嘛!”一个清脆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一抬头一个环肥燕瘦的美女已经坐在席上,一身紧身皮袄更是衬托出几分英武。
  “金夫人的轻功是练到家了,从文你的剑术也不错了,都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从武也很满意,像欣赏自己的作品。
  “名师出高徒。”金夫人抢过酒来喝,“这三年也真奇,从武学文,从文学武,咱夫妻啥都不会也学了点文武艺,哈哈哈!”
  金夫人拿筷子对锅碗瓢盆一顿敲打,居然奏出雄浑豪迈的《大风歌》乐曲,真算得上绝活了。从文也一起敲打起来。
  “没有我,你们几个要饿死了!嘻嘻,从文从武大哥,娘子太坏了,我买了这么多,你们倒抢在我前头了。”调皮的金不换领着金士心,还不忘嘲笑他们。食指一个个指过来,然后按在自己的鼻子下。主人竟然笑嘻嘻叫从文从武两个闲人为大哥。
  “那是,没有你理财经营的本事,我们还不饿死。”三人异口同声说。
  “敬相公!”金夫人也用欣赏的眼光歪着头看。
  “咱家人口不多,却有数亩宅邸,你们都要小心伺候,不可疏忽。”管家正在教训新买进来的仆人。三年之间迅速成为豪门,就靠金不换开源节流真是人才啊。
  少小却风采卓然翩翩兮天人下凡一般的金士心,早已习惯这四个怪人,蹑手蹑脚挪到桌旁,爬上专门为他准备高脚椅。
  “少主来了,少主终于不发梦魇了,我们都祝贺少主。”从文从武撇下金不换夫妇,一左一右楼着金士心,表现的非常亲昵和恭敬,比对金不换夫妇恭谨多了。
  新仆送菜进来,只看见金士心坐主位,从文从武靠着他给少主夹菜,金不换夫妇想照顾金士心,却被从文从武另一只手推挡,只看到新仆都楞了。这真是一屋子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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