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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国师大忽悠 / 第四百七十六章:云迈

第四百七十六章:云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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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的州府衙门大堂,依旧灯火通明。
  
      许州刺史默默坐在案后,在灯下,处理着一道道公文。
  
      “大人,要不还是去见见侯爷吧。咳咳咳……”
  
      那病恹恹的青年低咳一阵,捂着口鼻好一会才平息,然后虚弱道:“或许是个机会。前些日子您一力主持水防,可恶了不少人。
  
      加之您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向来受其排挤。若所料不差,待侯爷离去后,他们就该针对您了……”
  
      眉头微皱,案后的许州刺史沙哑道:“要我投天骄侯门下,求平安?”
  
      “大人,您之才学,岂是区区一个刺史之位可展现的?您投了天骄侯门下,日后不再受小人限制,平安不说,也有望入主中枢啊……”
  
      “呵呵……”
  
      他面露苦笑,放下手中的公文,长叹道:“你当我不想吗?可天骄侯不见,本官总不能如那些谄媚小人一般,舔着脸上前吧?
  
      罢了,今夜一过,天骄侯离开,便任其发作就是,左右我也不曾愧对这许州百姓。”
  
      “当初拜入大人门下,便是折服于大人风骨,可如今,却也受这风骨所累啊……”
  
      “哈哈,读书之人,岂可无风骨?”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却是从堂外传来。
  
      “说的好,天下半数的读书人,若听到尊驾所言,就该一头撞死!”
  
      “什么人?!”
  
      这刺史与那病恹恹的青年连忙起身,惊呼开口。
  
      “二位不必惊慌,我家大人有请!”
  
      恭年一身羽服,从阴影之中走出,神情带笑,看着堂上二人。
  
      鹰羽卫!是……天骄侯?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愣住。
  
      ……
  
      …………
  
      “下官许州刺史,云迈,参见钦差大人。”
  
      “下官许州别架,卞搏,参见钦差大人。”
  
      屋内,看着二人行礼,云娘坐在一侧,眼神带着几分复杂。
  
      伍无郁到是打量一阵,笑道:“不必多礼。唤云大人入夜来此,多有叨扰了。”
  
      “不敢不敢。”
  
      云迈此刻还有些不敢相信,直身看了眼伍无郁,直到看清他身侧的云娘后,这才有些恍然。
  
      “不知大人唤下官前来,可有要事?”
  
      此话一出,一旁的卞搏顿时眉头一皱,连忙暗暗给其使眼色。
  
      自知话有不妥,但让他云迈真去说甚献媚之语,却也万难。
  
      果不其然,只见伍无郁笑着看了看他,眯眼道:“若本侯说无事,云大人是不是就转身而去了?”
  
      闻此,云迈脸色一红,然不等他开口,伍无郁便起身,幽幽道:“是这酒楼掌柜的,说是为一人求平安。本侯起了兴趣,便问了几句,谁知竟是一地刺史的云大人,呵呵……”
  
      语气平淡,但偏偏云迈本就心中复杂,此时便更觉讽刺。
  
      于是沉着脸,咬牙道:“本官不求平安!”
  
      “大人……”
  
      卞搏连忙上前,拽着他的袖子,可他却梗着脖子,不为所动。显然自己妹妹出现在伍无郁身旁,让他心中起了羞愤,那股执拗劲,又升腾了。
  
      气氛有些微妙,只见伍无郁眼中闪过一道微光,好似不在意先前的话,淡淡道:“本侯昨日,途径你境内的河安县。观其有民夫在巩固河岸,开拓河道。可是你所为?”
  
      不知他何意,但云迈还是点头道:“是。前些时日,天降大雨,沧澜江河水暴涨,各处支流亦是水涨。虽然许州境内水势平缓,河岸宽阔,但雨季将至,自该修整,以防水祸。”
  
      右手攥起,伍无郁沙哑道:“你之境内,大小河流六条,皆为沧澜江支流罢了,并非沧澜江主流。何须如此劳民,巩固河堤?”
  
      提及此事,云迈当即忘了其他,肃穆道:“钦差此言差矣,大小河流非是沧澜江主流不错,然这河流之侧,却活民数万,虽然雨季来临时,不大可能泛滥,然本官身为一地之长,岂可忽视?
  
      难道非要有百姓遭受其难,才肯着眼治理吗?”
  
      “料祸于前,治民于先。好。”
  
      伍无郁鼓掌轻抚,然后沉声道:“本侯再问,既然这几条小河都让你如此大动波折,那沧澜江流经之地,何以无人去管?”
  
      闻此,云迈攥了攥拳,沉默片刻,才低头道:“下官只是一介刺史,无权管旁事。”
  
      “你告诉本侯一句实话,近几年,朝廷没收到各地上报的水祸折子。是各地治水有功,致使江河安稳。”
  
      眼神有些危险,伍无郁盯着云迈,喑哑道:“还是有人,瞒祸不报?!”
  
      “下官……”
  
      云迈额头冷汗淋漓,喃喃道:“下官……不知。”
  
      啪!
  
      怒而拍案,伍无郁沉声道:“是不知,还是不敢说?”
  
      就在这时,那卞搏却是笑了笑,来到云迈身边,轻声道:“大人您看,卞搏没说错吧,十道巡检督查使,岂能是个名头那般简单?
  
      您等了多年的机会,就在眼前,还怕什么呢?”
  
      被其点醒,云迈顿时从牛角尖醒神,然后擦了擦汗水,咬牙道:“回侯爷!其他之地下官不知,但往南所属,直到江南道,却是心如明镜!
  
      年年水祸,害民无数。死百人,无人问津,死千人,才有官府出面平息。但不是赈灾,而是封口!
  
      至于前些年所报,皆因死到了万人,他们瞒不住,才报的。
  
      百姓常常念道:雨季至,吃人时。离岸无所依,近岸无所活啊……”
  
      “何以……不报?”
  
      “侯爷,您当真不知吗?”
  
      云迈反问一声,悲哀道:“报不上去的,上奏所书,连神都都到不了。各级各地,各署各衙……那是一张遮天大网,在下官之前的常老大人,便是要上京面奏,结果刚刚离了州城,连十里都未走出去,便被人害了。
  
      陛下喜各地上贡的祥瑞,凡此事之折,可谓是本本必至君案。厌恶听到灾祸之事,因此这等灾报,可谓是一压再压,一拖再拖……”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伍无郁吐出一口气,平息心情,眯眼问道:“不说这些了,你许州可有我鹰羽衙门?”
  
      “没……”
  
      “本侯走后,就有了。你们下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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