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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国师大忽悠 / 第三百一十一章:割耳

第三百一十一章: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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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尘未散,众人皆惊。
  
      所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那你见过泰山崩于前吗?
  
      见过一座山,崩碎在你眼前吗?
  
      那乱石在天而飞,劲气狂发而动,入眼只见骇然而不闻半点他音!
  
      满场权贵,尽是呆若木鸡,稍好些的,也不过是勉强稳住身形,而那些不堪一些的,此时再看,便已然伏地的伏地,惶然的惶然。
  
      入眼朱紫贵,此刻皆凡人。
  
      轰鸣雷声之后,只能听到一个声音,那就是伍无郁似疯魔一般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渐渐稳住心神,看向台上的国师,只见其麒麟华袍在身,神情万分狂傲。
  
      “此乃我大周重器,天雷!无坚不摧,无物不破!”
  
      伍无郁扫视四周,傲然一声,然后回身冲女帝深深一拜,“陛下,这便是臣所送之寿礼,名曰:天雷摧山!”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女帝缓缓起身,望着远处狼藉,大笑道:“国师此礼,深得朕心!”
  
      勾唇一笑,伍无郁直起脊背,在那群使臣面前,一一走过。
  
      有的还瘫在地上,有的正俯身而起。
  
      但相同的是,看着这位大周国师,眼神都多出了一抹惊惧。
  
      倏地,伍无郁脚步止住,停在了一人身前,淡淡念出了两个字,“安丘?”
  
      只见这安丘使臣一怔,连忙跪俯在地,疾呼道:“我安丘国,愿永世尊大周为宗主之国,岁贡不断,岁贡……不断……”
  
      没有回应,他继续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
  
      “月牙?”
  
      “月牙国,亦如是,世代供奉,皆尊天朝……”
  
      “白檀?”
  
      “……”
  
      三名使臣,伏地乞声,发着那看似忠诚的誓言。
  
      伍无郁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脚步不急不缓,从众使前,一一走过。
  
      所过之处,人皆行礼,口念天朝。
  
      在最后的百丽公主面前停下,只见其脸颊绯红,眼眸泛着水光,细语道:“百丽,永尊天朝,绝无二心……”
  
      话说原先也没仔细看过这百丽公主,面貌端的是极美,乍看之下觉得小家碧玉,细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是叫什么来着?
  
      华玲吗?
  
      眼神平淡地看了她一眼,伍无郁折身而转,从最后,走向最前。
  
      这一次,停在了毕图面前。
  
      只见其坐在椅上,脸色难堪之际,眼神却多了些惶然。
  
      侧身俯视,伍无郁冷冷道:“毕图,本国师再问你一次,此来大周,何为?”
  
      茫然抬头,毕图看着面前的清冷青年,原先小白脸的印象,瞬间颠覆。
  
      就好像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恶魔一般。
  
      足足沉默了半响,毕图这才鼓起一丝勇气,咬牙道:“我……我天狼神的勇士……”
  
      话没说完,伍无郁却是双手拢袖,淡淡道:“来人!”
  
      恭年迅速上前,而后几名羽林护卫亦是慢了半步,跟了过。
  
      “割其耳,逐之!”
  
      五字令出,恭年当即摸向刀柄,到是那几个羽林护卫一愣,回首看向别处。
  
      女帝安然处之,神态毫无波澜。
  
      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亦是端坐未起。
  
      张、狄二阁老,眉头紧皱,正在沉思。
  
      他们不开口,其余权贵官长,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紧闭口舌,不发一言。
  
      沉默,即是认同。
  
      不再迟疑,他们一拥而上,压住毕图,同时恭年寒刀出鞘,爽利而下。
  
      “啊!!”
  
      凄厉的惨嚎声响起,百官无言,众使皆惊。
  
      其他几个草原使者当即起身,连连怒斥。
  
      伍无郁却是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我天朝上国,统御万邦,岂容尔等不敬?尔等回去之后,当禀明草原诸王。
  
      我大周静等战书!”
  
      说着,他扫了眼其他使臣,冷笑道:“战书抵达之日,本国师当亲临大漠,携我大周悍骑与重器天雷。
  
      这一次,不会再如数十年前那么仁慈了。
  
      这一次,必叫尔等万里草原,皆化焦土,寸草不生!滚!”
  
      最后一字喝出,一众羽林郎当即压着几人而去。
  
      待他们离去,伍无郁冷峻的神情一转,一脸和煦的跑回原先的位置上,“陛下?”
  
      刚刚还凌厉的国师,转眼就变得像是一个小……咳咳。
  
      所有人不禁心中嘀咕,同时看向女帝的眼神,也多了许多忌惮深思。
  
      “朕乏了,回宫布宴吧。”
  
      “是!”
  
      ……
  
      …………
  
      回去的车架上,女帝看向伍无郁,皱眉道:“如此行事,是为了恐吓,朕也晓得。但若是草原真下战书,那又该如何?”
  
      双眼一眯,他幽幽道:“我大周,对北方大漠草原,从未迁居人口,亦未曾实施管治。诸部在与不在,皆与我无关。
  
      至于侵扰之事……陛下细想,若他们真有此心,何必派使而来?”
  
      “是来打探虚实,这一点朕早就明白。”
  
      女帝眉头紧皱,仍是不安道:“可如此激怒与他,未必不会当真发兵啊。北疆遭侵,我大周若是御敌不利,那这场天雷,就白放了。”
  
      微微摇头,伍无郁眯眼道:“陛下还不懂这草原诸部心思。”
  
      “你懂?”
  
      斜看了他一眼,女帝嗤笑道。
  
      “不敢说懂,但也能揣测几分。”
  
      伍无郁笑道:“他们被太宗铁骑逐离了那么多年,现在回来,自然该是小心翼翼才对。草原,我等不需。这便没了必要的争夺。
  
      我们所虑,不过是怕其侵扰。但,他们刚回草原,怕是连牧场都不知该如何划分吧?加之天雷演武,便能让其看出,我大周依旧强盛,依旧有能驱逐之力,之心!
  
      如此,他们胆颤心惊的在草原放羊还来不及,哪敢侵扰?
  
      至于……若是臣揣测错了,他们当真发兵……”
  
      语气一沉,他看向女帝道:“那就战!至少,因为今天演武天雷之事,我们与诸部之战,别国将不敢妄动。倾力一战,独斗草原,难道胜不得吗?只要胜,便更能加剧番邦对我大周的敬畏!”
  
      “如此说来,却有几分道理。”
  
      女帝点点头,然后笑道:“这些暂且不提,你可知方才为何,满朝文武,皆任你行凶,而不制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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