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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正式烧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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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领翠花组编制筐的效果好得出人意料,这些土著先前还不明白男神这是安排大家做什么,现在都明白过来,敢情男神在教大家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
  可以想见,那些伐木组、火工组等,也会迎来属于自己的神奇!
  于是大家都干劲十足,回到村子吃过晚饭后,都三五成群地聚在篝火下,热烈地讨论怎么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譬如面条和大嘴凑在一起,一个拿斧子,一个拿锯,比比划划嘀嘀咕咕,彼此纠正对方的动作。
  腿毛则跟扁担和筐较上了劲,扛着装满土的两个筐,绕着篝火来回转圈,研究怎么能走得又快又稳。
  最热闹的是翠花等人,简直被其她妇女当成了宝贝,围着叽叽喳喳询问怎么编筐,让憨厚的翠花乐得咧嘴直笑,却说不出太多东西。
  至于族长就坐不住了,拉着明跑过来,着急想让明帮着跟男神沟通一下,自己这后勤保障组到底是整个啥呢?
  眼看什么都做不了,岂不是被其他人给比下去了?
  程野一看大家积极性高涨,心里也是颇为满意,索性把第二天的工作也布置下去。
  第二天就要移师黄土坡,开始为烧陶做准备了,其中族长率领的后勤保障组起到的作用非常大,负责为整个项目提供各种材料和保障。
  比如烧陶所需的所有红土,他需要组织人从十五公里外的红河谷挑回来;所有泥塑的用水和辅料,他需要从旁边的大河里挑过来;所有施工人员的一日三餐,他需要安排人准备好;还有各种材料的保管,譬如木柴、泥坯、筐等等,都是他负责派人看管,不得丢失。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需要有人总管补给,族长的后勤保障组就担任这么一个重要角色。
  这一番解释,江小白和明从旁辅助沟通,总算让族长听明白了,敢情自己的职责很重要啊!
  咧嘴哈哈直笑,用拳头使劲捶了捶胸口,对着明嘀咕了几句。
  明想了想,翻译道:“红土,明天,干达!”意思是保证明天所有红土准备完毕。
  “不错,好好干!”程野笑着拍了拍族长的肩膀,让他下去跟组员商量具体细节,然后又分别唤来腿毛、蜈蚣、翠花等人,详细交代第二天的工作计划。
  这一番忙碌,已是深夜,程野累得不行,让族长背上大榕树,往叶子上一头栽下,很快就沉沉睡去……
  ……
  “起床啦!起床啦!”随着咣咣的敲锅声,又是一天来临。
  土著们麻利地从树上下来,进行了10分钟的跑操,吃过早晨后,就各自分头行动。
  程野带着腿毛和蜈蚣组来到黄土坡,经过简单的测量后,就让两个组轮流上去挖竖窑。
  族长则带人去背红土,翠花则在明和小白的组织下,带领所有20多名妇女一起编筐,制作砖坯。
  如此忙碌了两天后,总算准备完毕,可以开始烧陶了!
  这一天一大早,除了10几名妇幼留守之外,程野把其余40多名土著人拉到了黄土坡。
  此时此刻,朝阳初升,清风拂面,程野站在一块石头上,目光缓缓扫过人群。
  只见40多名土著肃立在面前,眼神中都闪烁着期盼和兴奋,仿佛一群准备上战场的勇士。
  程野心中激荡,精神抖擞地大声道:“同志们,今天是个大日子,我们即将进行第一次烧陶!这对我们意义重大!如果成功,就奠定了轻工业的基础,将来我们还要炼制钢铁,制造更多更好的工具!
  团结就是胜利,让我们团结起来,争取更大的胜利!”说着,握紧拳头,用力地挥动。
  “团结!团结!团结!”40多名土著握紧拳头一起呼喊。
  这种标志性的话语这几天早就被明和小白给教明白了,此时一起喊出来真是声势惊人,提振士气,趴在河岸旁沉睡的熊狗们都被惊醒,将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不知道这群土著人聚集在这里,挥着拳头是在喊什么?
  程野伸手一指,说道:“腿毛,带人去担任警戒,盯紧那些熊狗。”
  “是!”腿毛拿起半人高的盾牌,另一只手握着斧子,带领大嘴、面条和飞毛腿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河岸前进。
  其中大嘴也是手持盾牌和斧子,面条和飞毛腿则是手持长矛。
  说起来,这足有几十斤重、用塔荼枝条编制的盾牌是程野让翠花她们赶工出来的,主要是为了应对熊狗们的威胁。
  经了解,熊狗们数量众多,土著们只有长矛,且人数较少,之前发生过冲突,土著们吃过亏,虽然捅伤捅死过几头熊狗,但面对四面八方疯狂扑上来的熊狗,土著们被咬死过人,所以对于熊狗很是警惕。
  现在有了盾牌和斧子就好多了,四个人站成四方形,前边两人是刀盾手,后边两人是长矛手,等面对熊狗扑击时,由刀盾手将熊狗击打撞开,后边的长矛手则伺机补刀,可以说攻防兼备。
  为此,程野还让腿毛和大嘴站在一起,周围土著模拟熊狗向两人投掷石块,结果腿毛挥舞起盾牌,将投掷来的石块纷纷砸飞,有一块就带着劲风划过程野的头顶,惊得他一缩头,连忙叫停。
  实验效果好得不得了,充分发挥了腿毛的力量,而且塔荼编制的盾牌又坚韧又有弹性,刀盾在手的话,像腿毛这样的勇士一个人抵御七八只熊狗不在话下,再加上大嘴的协助,抵御十几只没有问题。
  如果再加上面条和飞毛腿在后边用长矛补刀,并配合有利的地形,相信这四人小组足以应对40只以上熊狗的攻击。
  于是程野将腿毛四人派去扼守河滩,另外又派了十名拿长矛的土著作为协助,一旦上百只熊狗对这里发动袭击,他们14人说什么也要抵御住,绝不能让熊狗冲过来。
  做了这样的部署后,程野开始逐一下令:“蜈蚣,协助翠花将陶胚放入窑室,添加木柴;族长,到我这边,随时听我号令……”
  这样的命令早就提前演练过,大家都明白自己的职责是什么,虽然不能完全听懂程野的话语,但在明的协助翻译下,还是井然有序地行动起来。
  看着面前40多名土著俨然训练有素的军人,程野心里也是暗暗高兴,这要是再调教个一年半载的,拉出去打一场战争也不再话下了。
  “呀!大叔我好紧张啊!”江小白站在程野身边,看着土著们忙碌地身影,忽然开始紧张起来。
  “咳!紧张什么!咱们演习也演习过了,准备也做得很充分,不会有什么问题,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程野摆了摆手。
  江小白瞄了眼河滩那边一直警惕盯过来的熊狗群,不安地道:“大叔,你之前也没说那边有那么多熊狗呀!它们一只就有藏獒那么大,那可是一百多只,腿毛他们才十四人,能顶住吗?”
  “怕什么!他们顶不住还有我呢!”程野指了指头顶戴着的锅,拍了拍胸口的炒锅,还有左手锅铲,右手手枪,胸有成竹地一笑:“忘了我是怎么打跑怪鸟群的了?放心!实在不行我就让族长背起咱们,边敲锅边撤退。
  对了,你拿好手电,这次听我口令晃谁。”
  江小白心里安稳了不少,连忙正了正头顶的铁锅,摸了摸胸口塞的平底锅,把手电紧紧攥好,冲程野笑道:“嗯,这次我听大叔的,你说晃谁就晃谁。”
  “好!”程野点头一笑。
  这时明带着蜈蚣过来,示意竖窑已经填装完毕,总计十件陶胚和100多块砖坯都放好了,充当燃料的嘎嘭也装进下方的火室,就等点火了。
  程野过去检查一番,见没有什么问题,此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忽然从河滩起了风,吹得乌云遮住了太阳,天变得阴沉起来。
  程野担心会下雨,连忙把手一挥:“点火!”
  蜈蚣拿着火柴上前,划着之后往引火的茅草上一放,顿时被风吹得呼得燃起,很快堆积的嘎嘭都燃烧起来,发出哔哔碌碌的声响,并散发出浓郁的松香气息。
  “火有点大!封火门。”程野打着手势。
  蜈蚣看明白了,连忙和三名同伴上前,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种硕大的芭蕉树叶,从外边封住火室的入口,只留下一条小口子进入空气。
  顿时火势减弱,从竖窑的上方喷出一股股烟雾,夹杂着一些火星,火势从竖窑内镂刻的火线开始向上攀升,高温透过充当耐火砖的砖坯开始烘烤里边的红土陶胚。
  程野抬起手腕,习惯地想看看手表,却发现根本没有手表,他看看天色,估计这样的火势,大概烧六个小时就差不多了,等到太阳西沉就可以灭火,放置一夜让温度慢慢降下来,第二天就能收获第一批的红陶了,还是夹砂红陶!
  一旁的明看着火势熊熊,隔着四五米远,都能感到热力逼人,火室门口握着芭蕉树叶的蜈蚣四人已经受不了热力,浑身大汗地开始退后。
  “不对!这火里好像有东西!”明眼神一凝,发现火焰噗噗地蹿动,又发生了之前做烧陶实验时见过的爆燃现象。
  她转过头,刚想跟程野说,程野已经发现了异常,心里咯噔一下!
  上次的爆燃是因为泥坯的水分没有晾干,这次已经充分晾干了,为什么还会产生爆燃呢?
  糟糕!
  上次是平地烧柴,而这次是密封的竖窑,而且嘎嘭的数量是上次的数倍,一旦……
  程野不敢再想下去,挥动着手臂冲了下去,大声喊道:“闪开!闪开!”
  “大叔,怎么了?”江小白也跟着跑过去。
  “别过来!危险!”程野眼珠子通红,凶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一把拉开发怔的明,再一下推开站在前边的蜈蚣等四人。
  转身冲着族长大吼:“拿水过来!哦不!拿土过来,把火熄灭!快!”
  轰!
  忽然一声巨响,程野就感觉整个人被一股巨力掀飞,在空中飘飘忽忽地飞行,然后重重地坠落。
  他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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