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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在异星当领主 / 第十五章 救治伤员

第十五章 救治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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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小白用手捂住嘴,忍不住泪花涌出。
  虽然她当初登船,也是经历过一番誓师大会,也曾被打了鸡血般兴奋过,激动过,憧憬过。
  可经历了500年的沉睡,还有探索号坠毁的磨难,那些雄心壮志的使命感其实已经淡忘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程野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激荡人心的话来!
  但说来也怪,之前还担心害怕,只有自己和程野两个人,怎么在这陌生的R星生存,可有了程野的这番宣誓,她的心突然安定了。
  是呀!
  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可我们代表的是全人类,是地球上数万万同胞,我们在R星的一举一动,都是代表人类探索R星。
  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推动两个文明的融合,为最终人类迁徙而来,奠定基础。
  呀,这是历史性的时刻,江小白你个傻帽,你不能哭!爸爸妈妈正在天上看着呢!
  江小白越是拼命想忍住眼泪,可眼泪越是止不住地流下来。
  一片朦胧中,她仿佛看到爸爸妈妈就在天空中不远的地方,依偎在一起,冲自己微笑着……
  那群土著人虽然听不懂程野在说什么,可是他手臂指向天空,昂首挺胸慷慨陈词的样子,仿佛在说:“我,来自天上,降临是为了上天的使命,是为了拯救你们。”
  这让他们更加激动,一起捶着胸口,大声呼喊:“干达!干达!哇啊啦!哇啦嘿!”
  看着他们狂热的样子,程野有点不适应了,实在是这帮家伙浑身是血还捶胸呐喊,简直有点过头了!
  有的是脑袋破了个大口子,蓝色鲜血糊了一脸;有的是胳膊给啄下一大块肉,鲜血淋漓;族长是胡子被扯了个稀巴烂,鲜血流了满脸满胸;腿毛则是胸口和胳膊被怪鸟爪子挠了好几条血痕,肉都翻出来了,还满不在乎的“哇啦嘿”呢!
  尤其有个年青人,看模样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单膝跪在腿毛身旁,也跟着狂热地挥舞长矛呐喊,可你……怎么肚子都破了,血呼刺啦的好像肠子都流出来了?
  喂!那谁!你……你别喊了!你肠子流出来了!
  程野急忙一摆手,示意大家别喊了,然后一指那位年青人的肚子。
  土著们一愣,纷纷扭头望去。
  那年青人也低头一望,先是整个人一呆,然后用手指轻轻捅了捅自己流出的肠子,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大叫一声,噗通倒地。
  “啊!啊!啊!”他大声惨叫着,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无助的眼神看看族长,又看看程野,仿佛在说:救救我。
  族长哆嗦了一下,踉跄走到年青人身旁,噗通跪下,放声哀嚎,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这年青人好像是他的孩子。
  周围的土著人纷纷围了上去,看清那血糊糊的伤口,还有流出的一截肠子,顿时神色黯然,似乎这种伤势是不治的,属于这年青人的结局只有死亡。
  腿毛忽然想起了什么,祈求地看着程野,嘴里叽哩哇啦地激动说着。
  悲痛的族长也反应过来,连忙双手抱起自己的孩子,走到程野跟前单膝跪下,含着热泪的蓝色眼睛望着程野。
  呼啦一下子,所有土著人都向程野跪下,这些浑身浴血的勇士,齐齐望向程野。
  江小白走了过来,拉了拉程野的胳膊,低声道:“大叔,救救他吧!这土著人好像是族长的亲人,你要是救了他,他们全族人都会感激你的。”
  程野挠了挠下巴,有些犹豫,不是说不想救,实在是他这个神是假神,弄些假把式的咋呼还行,这治病救人可是实打实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治好了那是应该的,以后这帮人保不齐还有什么大病重伤的找自己治,麻烦更多;治不好,那这年青人的命就没了,自己神的威信可就砸锅了。
  再说了,就算地球的医疗科技比R星先进,谁知道土著人的身体构造是啥样?地球上管用的医疗手段和药品能不能在他们身上奏效?
  别能给地球人治病的良药,吃到他们嘴里就变成了毒药,这治死人的锅自己可不背!
  程野沉默片刻,在土著人和江小白眼巴巴祈求的目光下实在招架不住,只好点了点头。
  “好大叔!”江小白惊喜得就要跳起来。
  “先别高兴。”程野一指身上挂彩的其他土著人,说道:“小白,要救就都救了,我看其他人身上伤势也不轻,这要是不及时处理,这么热的天气引发感染,可是要命的!”
  “好好好,大叔你说怎么弄?我来做你助手!”江小白喜滋滋地道。
  “你做过伤口紧急处理的培训吧?清洗、消毒、缝合、止血,都熟悉吧?”程野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无麻药处理。”
  江小白愣愣地小嘴微张,心说这我哪儿会呀?为什么不给打麻药呢?那多疼啊!
  旋即明白过来,急救包里的止疼麻药只有十瓶的样子,目前这个状况用一瓶少一瓶,这是留给自己人用的,肯定不能浪费在土著人身上。
  可要是不用麻药,待会儿做伤口处理的时候,这帮土著人能忍受得住吗?
  江小白不由得紧张起来!
  程野不给她考虑的时间,将挂在脖子上的急救包打开,取出缝合针和缝合线,冲她道:“就用植物清酒给我消毒,那东西放在水囊里能一直保持味道,应该有我们不了解的杀菌防腐效果,咱们的碘酒不多,这里伤员不少,碘酒不够用。”
  “啊……好!”江小白连忙从地上抱起一个大水囊,慌忙打开塞子就给程野的双手消毒。
  “你再生一堆火,就用这附近的干枯茅草,回头用滚烫的草木灰止血,处理伤口。”
  “好……好的……”
  程野吩咐完毕,冲腿毛做了个手势,伸手一指周围一圈,腿毛立刻心领神会,喜悦地点头:“干达!”带着几个没受伤的土著,拿着长矛就去警戒。
  江小白知道时间不等人,慌手慌脚地指挥几名土著,一番比划之后,总算让他们明白过来,帮忙将干枯茅草收集起来,燃起了篝火。
  程野瞄了一眼,心里嘀咕:“不错嘛!知道指挥土著人帮忙生火,这丫头就是缺乏历练,脑子倒也不笨。”
  “大……大叔,火生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江小白脸儿红扑扑的,满头是汗地跑了过来。
  “就在这里,认真观看我怎么给土著人做伤口清洗和缝合,好好学习,我只演示一遍。”程野严肃地道。
  “啊……哦。”江小白紧张得不行,光是看一眼那年青人血糊糊的伤口,还有那裸露出来的半截肠子就想吐,但还是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周围一圈土著人,包括族长和受伤的年青人自己,也都睁大了眼睛,紧盯着程野,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程野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用纱布包住装着植物清酒的酒囊,就开始往年青人腹部的伤口上倾倒。
  “啊!”年青人痛叫一声,眼泪都流出来了,周围的土著人都吓得一哆嗦。
  程野才不管对方疼不疼呢,一边冲洗,一边用另一只手翻动,将上边沾着的一些不干净的泥土啊、碎石啊、树叶青草等物冲洗下去,就连那掉出的半截肠子也翻来覆去地冲洗了好几遍,确保上边干干净净的。
  嘴里还跟江小白解释:“小白啊,清洗伤口要注意不要遗漏死角……喏!这肠子下边也要翻起来冲洗,要多洗几遍,不然把脏东西缝合进去,伤口会感染化脓的,所以清洗伤口一定要认真仔细,不能遗漏任何死角。”
  江小白唔唔点头,好险没呕吐出来,憋得满眼泪花,眼前的程野俨然化身成了科学怪人!
  至于年青人开始还惨叫,后来整个人都吓傻了!
  周围的土著人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程野翻来覆去地洗肠子,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只是传出粗重的喘息声。
  尤其族长更是可怜,两眼呆滞地抱着自己的孩子,再配上血呼刺啦七零八落的胡子,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回荡——“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看什么?”
  程野仔细地清洗了好几遍,确保伤口干干净净的,掉出的肠子也塞了回去,并摆放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以免肠子打结,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感觉清洗伤口这一步完成得还算不错。
  只见清洗过后的伤口足有巴掌大,随着年青人虚弱的呼吸,有少量蓝色鲜血渗出。
  “还好没伤到动脉,否则就我这两把刷子,肯定救不了了!”程野暗暗自嘲,就要进行最关键的缝合了,紧张得脑门开始冒汗。
  他捏起缝合针,抬起头,看看周围盯着自己的土著人,不觉一愣,这帮家伙怎么这副表情?
  只见他们一个个瑟瑟发抖,看自己的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恐惧和害怕。
  再瞅瞅江小白,小脸儿煞白,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大……大叔,你刚才清洗伤口的样子,有点……有点……”江小白咽了口唾沫,不知怎么说。
  “像是洗猪大肠是吗?”
  江小白脸色猛然发白,强忍住呕吐,连连点头。
  “哈哈哈!”紧张到极点的程野放声大笑,眼神炯炯发亮:“江小白,你不说要用身体和精神体验探索R星的过程吗?现在能目睹第一次给R星人做外科缝合手术,这可是载入史册的机会啊!还不快找根木棒过来?”
  “啊?找木棒做什么?敲……敲晕他吗?”江小白正紧张呢,不禁一愣。
  “笨!无麻药缝合很疼的,给他根木棒咬着,也好止疼啊!”
  “啊?好好!”江小白左右四顾,将土著人的长矛拿了过来,“大叔,这个行吗?”
  “好!就它了!”程野乐了。
  在江小白手忙脚乱的指挥下,两名五大三粗的土著大汉总算搞明白了,一边一个,双手牢牢把住长矛,咔嚓一下压到了族长孩子的嘴里,把那倒霉孩子给死死按住了。
  “唔唔唔……唔唔唔……”族长孩子拼命挣扎,眼神流露出恐惧,此时的他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伟大的男神不是要救自己,而是要将自己用长矛串起来,放在火上烤熟了吃肉,要不然他用酒水清洗自己的肚子干什么?
  父亲,救救我……
  他用乞怜的眼光看着族长。
  族长把牙一咬,知道接下来就是救命的关键,不管男神要做什么,自己都应全力配合,干脆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孩子,就像两只老虎钳子死死夹住,自己则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完……完了……
  年青人眼看程野捏起那根寒光闪闪的缝合针,就好像夏日阳光下,一只口器锋利的野蜂飞近,蓝色的大眼睛流露出绝望。
  “小白,唱歌!”程野忽然道。
  “啊?唱……唱什么歌?”
  “随便,听着好听的,让人感觉不到疼的。”
  “那……那就……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在江小白美妙动听的歌声中,程野将缝合针扎了下去,然后飞快地扎进扎出,做起了缝合。
  年青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口中唔唔地拼命挣扎,他觉得自己正遭受一种难言的酷刑!
  他想象着自己的肚子被剖开,肠子肚子都被掏出来,然后分给大家,每个人含泪吃下,父亲尤其哭得难受。
  可是这歌声,为何如此美妙动听?
  他两眼翻白,痛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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