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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驶的水柱瞬间就跨过南营,来到校场上空。
“去。”
沙宏伟双拳向着程晖方向推出,水柱就好像他的胳膊一样,朝着程晖站立之地迅冲而下。
沙宏伟的水龙柱来势汹汹,程晖可不敢大意,取出一杆亮银色的长枪,挑了一个枪花,用力投掷,银枪上面浮现着虚幻的白龙,摆动尾巴,高昂头颅,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咆哮,扭转龙头,用愤怒的眼光紧盯程晖。
“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还想翻起来浪花。”程晖不屑的说道,然后开始念动咒语。
白龙脸上浮现出极大地不甘,却无法挣脱程晖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迎向那汹涌的水柱。
“砰。”
随着水柱和白龙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响声随之响起,汹涌的水柱尽数撞在白龙身上,银枪在空中舞动,划破周边的空气,发出“斯斯”响声,白龙在银枪前盘旋打转,身体犹如卷心白菜似得盘成一个直径十米的圆陀,不断的用龙头追逐这龙尾。
白龙在程晖的面前转动不停,自然是把冲击过来的水柱全部挡在外面,没有一滴淋到程晖身上,程晖在原地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可是水花飞溅,如同倾盆大雨的砸向四周,四周的天兵就遭了秧,被水花砸的东倒西歪,晕头转向,有些修为低下者,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撞击,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天河的水乃是弱水,重量远远超过下界河流中的水,因此击打在身上就好比是刀割一般的疼痛。
袁洪一看不好,赶紧用法力构建出一个屏障,护住自己带来的三千天兵,所幸这三千天兵都是妖身,体质强健,又因为袁洪出手及时,因此大多都是受了轻伤,只有极个别的被脸盆大小的水柱撞击,鼻青脸肿,歪坐在地。
朱刚烈就没有那么好运,他召集了一万南营天兵,一时之间护不过来,只好扔出自己的武器,九齿钉耙上放出祥光,将飞溅的水花全部定在空中,朱刚烈大口一张,全部吸入腹中,可还是有些天兵被砸到在地,身体不比妖兵,修为也是不及,因而被其他天兵拥挤踩踏而死。
最为倒霉的就是东营的天兵,南营、北营的主将都出手,西营只来了一位人仙统领,对这种溅射伤害完全免疫,唯独东营的主将在校场和沙宏伟正较劲,顾不上出手,解洪波人仙修为,拼尽全力也只能护的五百周全,剩余五百只能任其自生自灭。
“将军,救救我们。”“将军,求您了。”
一片哀嚎传进专心挥舞长枪的程晖耳中,转眼一瞧,程晖就发现了东营天兵的惨状,袁洪和朱刚烈那边四个人仙统领纹丝不动,显然是不欲插手此事。程晖有心救援,可是自己现在分身乏力,一旦救了那边,正面战场只能败北。
“我说你搞这么大的声势,威力却不如何,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程晖吹胡子瞪眼朝沙宏伟咆哮道。
“当然,现在就是你程将军做选择的时候,到底是自己的胜负重要,还是你麾下的天兵性命重要。”沙宏伟得意洋洋的说道,脸上一幅奸计得逞的笑容。
袁洪和朱刚烈护住自己的天兵后,一边闲聊一边关注着场中的局势。袁洪对朱刚烈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朱兄,好宝贝。”
朱刚烈见刚才自己的南营有天兵丧命,北营那边只是受了点伤,感到丢了面子,心里不喜,忽然听到袁洪夸赞自己的九齿钉耙,脸色立马由阴转晴,笑呵呵说道:“袁兄好眼光。”
“这是朱兄的伴生灵宝?”袁洪问道,语气中流漏出一股羡慕。
“不是。”朱刚烈微微摇头,趁着没人主意,右手四指握拳,大拇指摊开,朝上顶顶,表明是被祖师所赐,反正袁洪已经知道自己的底细,瞒之无用。
“原来如此,”袁洪点了点头,“刚才程将军枪上出现一道龙魂,这杆枪历来非凡,你见多识广,可认得此枪。”
“这可不是什么名枪,我曾听师傅说过这是无边血海修罗族的密传,一种极为凶残炼制武器的方法,将人或妖的灵魂用特殊的法门拘留在手,不让其转世投胎,然后找一个合适的载体打入,炼制成武器的器魂,威力十分强大。不过为了发挥出最大威力,器魂自身的意识和记忆不能被抹去,故而如果不是甘愿做器魂,那么就会一直反抗,一旦被修为低下者得到,甚至有弑主的可能,而且这种武器魔性很大,炼制成本命法宝后,主人十有八九都会迷失心智,变成一个只知道嗜杀成狂的魔头,没有想到程将军居然会用这种武器。”
“程将军的长枪比起你的钉耙如何?”袁洪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炼宝之法,大感诧异,被勾起了兴趣,继续进行追问。
“老弟,我刚才说威力强大是指我们自己亲手炼制,那这种方法炼制的武器威力是一等一存在,并不是说和大神通者炼制的法宝相比也是威力强大,毫不客气说这杆长枪连给老朱九齿钉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最为关键的是这种祭恋之法成功率太低,袁老弟也知道我们仙人已经可以将元神脱离身体,独立存在。这种祭恋之法会令元神彻底失去转世投胎的机会,因此如果不经过本人同意,强行祭恋,只会逼得元神自爆,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空,故而这种方法着实鸡肋。”
“原来如此。”袁洪瞬间就对这种方法失去了兴趣,自己的一气水火棍好歹也是和孙悟空如意金箍棒比肩的存在,连九齿钉耙都比不上,何况这杆长枪。
“大将军,烦请两位统领出手护我东营弟兄。”程晖对着朱刚烈喊道。
“程将军,按理说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我若是有能力,自然会护你麾下天兵,只是等一会和你还有一场比拼,老朱要养精蓄锐,只能让宗统领和厉统领护我南营天兵,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朱刚烈摊了摊双手,一幅爱莫能助样子。
“大哥,我们要不要出手救助?”朱子真凑到袁洪耳边问道。
“现在是程晖和沙宏伟在博弈,不要贸然插手。”袁洪拒绝朱子真的提议。
朱刚烈的意思很明显,程晖要么放弃这一场,要么等一下和朱刚烈对战的时候认输,要么就让这五百天兵自生自灭,经过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程晖还是选择了第三条路,高声喊道:“东营的弟兄们坚持住,只需在稍等片刻,我必然过来救助你们。”
“将军,救命呀!”“将军,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孩子。”
东营天兵叫的撕心裂肺,程晖始终不为所动,有些见逃生无望,所幸大骂起来。
“程晖,你个小人,亏得我当初瞎了眼睛才随你去的东营。”
“程晖,我的孩子死了,你以后也必然不得好死。”
“程将军,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的天兵死于非命,你就半点愧疚也没有吗?”沙宏伟揶揄说道。
“水是你召唤来的,那边还有两个看戏的,我确实是无能为力,那里来的愧疚。再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只要我打败你们三个,在水军扬名,到时候谁会记得今日的事,谁又敢说我程晖半点不是。”程晖冷静的说道,先前脸上的焦迫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时候,你果然暴露了自己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本性。”沙宏伟冷言冷语说道。
“修的乱说,看招。”程晖一声大喝,长枪如龙,撞破水柱,直捣沙宏伟头顶的百会穴,程晖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一枪直接朝着命门而去。
“小把戏。”
长枪袭来,沙宏伟丝毫不慌,左手捏个法决,四散的弱水重新凝聚成一条水柱,飞回天河,与此同时,右手取出一柄铁铲,握在雕刻着蛇头的把手处,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挡住了长枪,飞身后退,说道。
“程将军武艺高深,性情果决,吾远远不及,甘拜下风,这场我输了,明天三千铠甲自会送到。”
“你,”程晖本来是打算给沙宏伟一个深刻的教训,就算不能夺取性命,也要让他重伤修养几百年,以后不要随着朱刚烈、袁洪兴风作浪,和自己作对,万万没有想到沙宏伟如此狡诈,见事有不怠,立马溜之大吉,和自己在下界遇到无门无派散仙做法如出一辙,只能恨恨说道:“今天算你命好,我们到此为止,最好不要栽在我的手里,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沙宏伟嗤嗤笑出声音,不再言语,这些名门大教出身的弟子都是一个德行,如果事情结果不如预期,即便是赢了也像是输了一样,就爱放几句狠话。刚才的战斗让沙宏伟明白他和程晖之间也就是三七开,要是加上自己拼命三郎的打法,谁胜谁负还尚未可知,真不知道程晖哪里来的自信吃定了自己。
“大将军,接下来的战斗,我希望不要再波及周边的天兵,如此可好?”程晖看着自己东营的天兵,被解洪波保护的五百毫发无伤,没有被护的五百天兵中有一百的天兵缺胳膊少腿,更惨的是数十人丢掉了性命,纵然是不在乎这些天兵的生命,可是死伤太多自己脸上也无光,故而先行约束了这种无耻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