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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找到那个应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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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夜皇朝极北边缘。
  这里是一望无垠的雪原,是人类文明的禁区。坚冰覆盖着的曲折蜿蜒的海岸线,大自然鬼斧神工创作被保留在最原始的地方。
  一只北域雪兔从灌丛中小心翼翼探出头来,警惕扫视一圈周遭环境,待确认安全,发达的肌腱用力一蹬,迅速朝远方稀疏的青绿色奔去。
  它脚趾的毛多而蓬松,最适宜跳跃前进,且不发出任何声响。
  北域雪兔需要觅食哺育灌丛洞中嗷嗷待哺的幼崽,它无暇欣赏天顶的那唯美的流光。
  那些流光有时几乎整个天空都是一幅舞动的美妙景象,有时像高耸在头顶上的美丽的圆柱,突然变成一幅拉开的帐幕,又迅速卷成螺旋的条带,曼妙多姿又神秘难测。
  它只是为了生存,仅止于生存。
  雪兔很快接近一大片极菊、黑果岩高兰所生长的绿地,那些鲜嫩多汁的茎叶中富藏着它生存的汁液。
  距离它上次觅食已经过了太久,幼崽们根本不顾它同样虚弱的身体,只是竭力咕咕着,催促着母亲为他们提供奶水。
  绿地就近在咫尺了。
  它忽然停止了前进,两眼圆睁,耳朵紧贴背上,呈低蹲伏,它似乎感受到了天敌的靠近。
  见它僵在原地,一条狐额面狭、尾毛蓬松的雪狐从绿地中缓缓拱起身来,朝着它移步而来。
  北域雪兔受惊,一跃而起朝着反方向奔逃而去。
  它一跃几近一丈,一个时辰可狂飙百里,且还能突然止步,以急转弯或跑回头路姿态摆脱天敌的追击。
  然而若有人类现场看去,它最为得意的逃生技能是如此可笑。
  无论它怎么施展出何等怪诞的动作,那雪狐与它的距离还是急速接近中,根本不吃它的假动作。
  片刻后,它被雪狐用利齿牢牢锁住。
  它无助而恐惧,猛烈抖动着身体试图摆脱,却被雪狐用力一咬,它颈骨断裂立时没了声息。
  临死前,它依稀看到几只小雪狐雀跃着围了过来,而那只大雪狐放下“猎物”后,朝着远方幼崽们的洞穴方向准确行去......
  流光漫卷,化为一扇光门。
  徐阳宗那日被逼出的天命圣人此刻竟从光门内走出,伫立于流光之上。老者虽穿着一身破旧青灰色衣衫,脸颊布满深纹,但迎风而立,衣带飘飘,宛如仙人。
  看着下方的北域雪兔的凄惨命运,徐阳宗的天命圣人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流光幻化的光门又是一闪,门后又走出三人。
  一位是老僧,形容槁枯,老态龙钟。身披黄衣袈裟,脸上始终挂着盈盈笑意。
  一位是妇人,虽面相中年却风韵犹存,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的淡蓝色宫服,宫服上绣着几朵莲花,穿着简单,却不失华贵的气质。
  一位是年轻男子,书生装扮,探扇浅笑,身穿水墨色衣。梳洗的极为精致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白玉发冠之中。
  这三人与徐阳宗的天命圣人并排而立,不居低位,竟似同辈中人。
  似乎见另外三人都闭言不语,年轻书生等得久了有些不耐烦,对徐阳宗的天命圣人道:“这应许之地未到打开之时,你喊我们前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中年妇人也附和道,“我虽是圣人之身,却每日尘事繁忙不可脱身。你将我三人此时喊来,肯定与这应许之地有关,但既然未到打开之时,如此急急召唤我等到底是何事?”
  徐阳宗的天命圣人感受到三人目光的直视,缓缓开口。
  嗡鸣枯哑的声音从他喉中发出,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应许之地尚有十年之期方会打开,这也是我等期盼多年的目标。既然此时将你们喊来,自然是有要紧之事,因为我感觉到,应许之人在这个世界出现了。”
  “什么?应许之地的钥匙出现了?”
  年轻书生一惊,合上了摇扇。那中年妇人与老僧也是齐齐变色。
  徐阳宗的天命圣人皱起眉头,继续嘶哑道,“我等为打开应许之地谋算数十年心血,那边终有回应,许了我等可跟随应许之人在特定时间进入应许之地,然而时间只剩十年,我等对应许之人身份依旧丝毫不知。”
  “也许那边只是欺骗我们,什么应许之人或许只是个幌子,来耗费我们的无端心血。”年轻书生质疑道。
  “那边说有,自然是必有,否则当初我等听从了那边的建议,也不会让李走攵(注:pu)这一个凡夫俗子,用区区十数年建立起这不可一世的不夜皇朝。”老僧面无表情驳斥了书生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似是对老僧直呼姓名有些不满,中年妇人眼皮颤动几下,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爆发出来,却被老僧双掌一合,将她的气息缓缓推开。
  “我毕竟跟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年,就凭他的这番谋忍,我等也应对他有所尊重。”中年妇人似是对老僧有所忌惮,收回了气势。
  “是我失言了。”老僧点头示意。
  那年轻书生却噗嗤一笑,道:“还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你若真的在乎他,为何不肯回骊庭陪着他?是不愿回去,还是不敢呢,我猜恐怕是后者吧……”
  “你找死!”
  中年妇人怒极,眸光开合,浑身气势彻底高扬。
  暴虐的气息直接将四人脚底的流云驱离逃散,整片空间似乎都为之颤抖。
  书生却丝毫不惧,似乎听之任之,画扇一张继续笑道,“不用恼羞成怒了,都起码活了四五十年,咱们之间都知根知底,用不着这等演戏,还是仔细听听将咱们召唤过来之人想告诉咱们什么吧。”
  徐阳宗的天命圣人对二人争执完全无视,见二人平静下来未再有冲突,自顾自言道,“那应许之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修者还是凡人,我等均无丝毫信息,但是......”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那日有人犯我徐阳宗连破十八道护山阵法,而后我被逼出山与来犯者大战之事,相信你们均早有耳闻。来犯者不是我等境界之人,不过也只有一步之遥,他不敌我,败在我手下。”
  “我虽取胜与他,但那人卦星之力世间无双,每每躲开我必杀之技,所以要杀死他也极难。我二人最终达成协议,其中一项是让他帮我卜上一卦。我问了他一个问题,就是我寻找之人究竟何时出现,那人卦星之后回答说已经出现。我再追问身份是谁,他说看不清,只能模糊卦出我所找之人现今不足十八岁,是个少年。”
  “那人身份我答应了他不会泄露,所以你们也不需打听了,他跟我们没有直接利益冲突。如今之际,找到那个应许之人才是正事。”
  三人闻听徐阳宗的天命圣人说完,均一语不发,眸光流转间若有所思。
  年轻书生叹了口气,打破沉默道,“你们别老是动不动一副高人打扮,每日三缄其口的装逼样子实在是无趣之极……对了,找到那位应许之人后,我们应该怎么对待他?”
  “观察他。”
  “培养他。”
  “控制他。”
  老僧,中年妇人,以及徐阳宗的天命圣人齐齐回应道。
  ~~~
  严松早晨从卧室离开,踏入执义门所在的轻羽峰。
  执义门虽然占地仅有四五十亩,但当时毕竟是有近百人的宗派,遗漏下来的亭台楼阁虽然破败,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虽然是盛夏酷暑,但轻羽峰也是流泉飞瀑,云缠雾绕,绿荫蔽日,凉爽宜人。
  怪不得这些修道之人动不动活个上百岁,恐怕就是一头最高能活二十年的猪,整日里生活在这“仙境”一般环境中,寿命也起码要翻上一番。
  这几日他先是拜访了还在养伤的邱师,感谢了对方的救命之恩。邱师却道严松说反了,是严松救了自己师徒三人。
  当日若不是严松返回将穆运以奇异之火扑杀,恐怕陨落的是邱师三人。
  他却不提如果三人一死,严松也是插翅难飞这事。
  这种谁救谁的复杂瓜葛严松不愿多做纠结,既然对方愿承受这份恩情,他接着就是了。
  见过邱师的第二日,他终于拜入执义门成为修界一员。
  虽然他刚穿越而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初心是活下去,踏遍万里河山后再寻找回去上世的路,如今接触过修者的神奇后,再让他做个普通人的确有点苛求。
  修道就像男女之间那点事,一旦有了第一次,食髓乏味,再不想远离。
  拜师仪式极为简洁,也不知是因执义门近年来的确穷困潦倒所致,还是本就如此。他只是跪地给邱师磕过响头,敬过拜师茶,而后立下执正义之事,行扶世之道的门规宏愿后就算完事了。
  执正义之事还算可取,行扶世之道……就执义门当前这等破败情形,严松实在头疼总共四个人的宗派要如何去扶持世俗百姓,就是四个人全身上下的肉割下来卖掉,也只有区区四五百斤。
  好在只是喊喊口号,严松并不以为这等宏愿誓言会有某个存在天天监督着你履行。否则全天下的凡人不知亿万,修者也如过江之鲫,这存在真的这么上心这么仔细,怕不得累死。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立下誓言之际,诸天之上忽然多了一颗命星。
  这命星是如此平平无奇,以至于无论不夜皇朝境内修者还是都城中骊廷北侧观星台,均未一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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