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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火鸢在金婆婆的指导下做的,金婆婆一脸微笑的看着火鸢忙前忙后,小脸上还蹭着一鼻子的灰。
欣喜之余的沈一笑,吃什么都像是山珍海味,就连那些焦黑的土豆块也吃的津津有味。
以后对敌,总算有趁手的家伙了,而且金钟罩也变成了摄魂钟,这趟虽然是被小妖女给裹挟出来的,但是一点都没亏,比起留在祝融城打角斗场那可赚大发了。
一只木王鼎,一口有十娘做器灵的摄魂钟,还有乙木剑,关键是乾坤袋里面还剩好长的一根太乙神木。
划算,简直太划算了,要是日子都这么过,那就太爽了。
“小妖女啊,你这厨艺真的是,金婆婆,好怀念您老人家昨晚炖的鸡。”沈一笑一边摇头一边挖苦。
金婆婆笑而不语。
“嘿你这个人,爱吃不吃,不吃赶紧下桌,饿不死你。”火鸢一点都不示弱,开玩笑,堂堂郡主给他做饭,还敢挑三拣四。
“小妖女啊,你这个态度是不对的,我这是为了敦促你进步。”
“你还说……”火鸢白着炎,举着筷子就要打。
沈一笑赶紧埋头吃饭。
“哼,婆婆,你看他,他嫌弃你教的不好。”火鸢拉着金婆婆的手撒娇。
“啊?你说什么?”金婆婆依然耳背,一脸慈祥的看着从坐上饭桌就一直在拌嘴的两个人,满是皱纹的脸看起来更加褶皱了。
一老二少,一盏油灯,老的慈祥少的嬉闹,像极了一家人。
到了第二天,火鸢陪着金婆婆择菜做饭,沈一笑则帮着金婆婆整理院子,修已经有些漏雨的屋顶。
就像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这一住,就住了五天。沈一笑和火鸢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竟然谁也没提起继续赶路的事,反而享受着这种平淡无常。
一个烧火,一个做饭,一个爱捉弄人,一个爱呛声。金婆婆则在一旁不时掩嘴笑。
吃完饭躺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中途也来过一两个过路客,沈一笑和火鸢像是旅店主人般代替金婆婆招待,真成了自己家了。
许多年以后,沈一笑回忆起秦山镇住的这几天,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的最舒心最快乐的生活。
终于,火鸢想起了这次离家出走的目的是为了找外公主持公道,要是时间拖延久了,万一那个狠心的爹同意了陛下的要求,那可就麻烦了。
火鸢依依不舍的拉着金婆婆的手:“婆婆,水缸里的水都满了,菜也都洗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我老婆子一个人惯了,不用担心。”金婆婆不知怎么耳朵灵光了起来。
“婆婆,屋顶都给您整修过了,不用担心漏雨了。”
“好,好,好,你们两个路上要小心,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回到老婆子这里来。”金婆婆总是看起来那么慈祥随意。
这时的沈一笑和火鸢还听不出金婆婆话里的意思,直到很久以后。
火鸢三步一回头,金婆婆站在原地朝着他们挥手。
沈一笑没想到,刁蛮又任性的小妖女,在金婆婆一改往常的大小姐脾气,不但学做饭,陪聊天,还会关心起人来,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可刚这么想着,离开了秦山镇的火鸢就又恢复以往的本性了。
“傻小子,你给我快点。”二人在秦山镇只买到了一匹马,所以自然火鸢骑马,沈一笑跟着跑。
这不,已经到了吴国境内几十里地了,火鸢快马加鞭,沈一笑跑的浑身湿透了。
“不行了,你再这么跑,我非跑死了不可,你当我是马啊。”沈一笑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说说你,一个守元境的修行者,怎么还不如我府里的护卫,才跑了那么点路就成了这副鬼样子,真差劲。”火鸢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无情嘲笑。
“你倒是也下来跑跑看,站着说话不腰疼。”
“谁说我不腰疼了,我骑马骑得可累了呢。”火鸢的这话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很有让人抽她一顿的感觉。
“我懒得理你,我告诉你,接下来你要么慢慢骑,要么你自己跑,我是不跑了,不行了。”
“好啦好啦,来吧,喝点水。”火鸢摘下马背上的水囊,隔着嘴先往嘴里灌了一口,含在嘴里,两侧脸颊鼓鼓的,甚是可爱。
“哟,真转性啦。”
沈一笑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已经渴死的她,朝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水刚一入口,沈一笑“噗”的就喷了出来,喉咙里跟火烧一样的,嘴里“嘶哈嘶哈……”的大喘气,就差跳起来了。
沈一笑肠子都要悔青了,小妖女就是小妖女,自己怎么能指望她变成个好人。
“哈哈哈……”火鸢将嘴里含着的水吐了出来,在马背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这是苦椒草的味道,这东西与辣椒差不多,只是比起辣椒来,颜色更淡,若是放在汤水里,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一些为了菜品卖相需要的时候,就会用苦椒草替代辣椒。
沈一笑想起来,在金婆婆的院子里,就有不少这个东西。
这个小妖女,从那个时候就打算来这一出了。
沈一笑后悔啊,这几天相处,让他对火鸢放下了戒心,刚才她又自己先喝了一口,自己又口渴难耐,所以给了她这个捉弄自己的机会。
看着火鸢幸灾乐祸的狂笑,再想起这一路受的折腾,沈一笑气不打一处来,将水囊往狠狠的往地上一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火鸢,一步一步的朝她移去。
“你,你要干什么?”火鸢终于从狂笑中醒来,警惕的看着沈一笑,感觉不对,立马挥马鞭就要跑。
沈一笑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凌烟步运转,一下子跃上了马背,把火鸢一把横在了马背上,咸猪蹄一样的手掌“啪啪啪”的落在了火鸢的屁股上。
“啊,你敢,我要杀了你。”
“哼,你说我敢不敢,早就警告你再作妖就打屁股,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哈喽凯蒂啊?”
火鸢哪有空管谁是哈喽凯蒂,从小到大,哪里被一个男的打过屁股,别说打这么敏感的地方了,就是手都没被碰过。
当然,沈一笑是例外,当初在山洞就碰过了。
至于要杀了他这样的话,说了多少遍她自己都已经忘记掉了。
“啊,你住手,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这个死流氓,救命啊,非礼啊。”火鸢一边挣扎一边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