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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只见黑暗中,有个人影出现了。那是个女生。它穿着樱花女高的校服。
鲜血淋漓的样子。
不,从她身上流下来的不是血,而是污水。
那污水滴答滴答地流下来,很快漫了一地,并且朝米卡卡漫来。
米卡卡抓住扫把,这东西一点也不管用。
有了!米卡卡忽然想起了他的技能,马上幻想——“叮!”
出现了。一把桃木剑。
“你别过来。小心我用桃木剑干掉你哦。”米卡卡挥舞着桃木剑,装腔作势的。鬼片里,不都用这种东西抓鬼吗?
可无论他怎么耍,那个女鬼一点没反应。
地上的污水,继续朝米卡卡流过来。
米卡卡还是很紧张,用力拍门。
“有人吗?!救命啊!有鬼!”
他喊破喉咙,可大家都在外面的道场上,谁会听到他的呼救啊。
米卡卡没辙了,说:“这位女侠,我们往日无仇,你为什么要缠着我不放啊?”
突然——污水停止了流动。
米卡卡看到那个女生张着嘴巴,像要说什么似的。
她要表达什么呢?
米卡卡想努力竖起耳朵倾听,可那女生就是不发出声音。
这是要猜哑谜吗?
米卡卡说:“你有什么冤情吗?尽管说出来啊!”
那个女生犹豫了一下,好像正打算跟米卡卡敞开心扉,突然,它的神色变得很慌张,随即,污水往后退去。
那个女鬼也随即消失了。
更衣室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灯光照亮四周,一切如常。
“吱呀!”
突然这时,门打开了。把米卡卡吓了一跳。
只见,沈君顾走了进来,看到他很是出奇,说:“你怎么在这里?”
米卡卡悻悻地将桃木剑扔到垃圾桶,说:“从今天起,我已经是剑道部的一员了。”
沈君顾盯着他,一脸的质疑。
“你不会想着干什么坏事吧。”
“拜托。我像那种人吗?”
“你不是像。你根本就是那种人。”沈君顾如实道出心中的想法。
看来,米卡卡想改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任重而道远啊。
他看到她的脸色有点不好,轻微的黑眼圈,便问道:“你没事吧?好像没睡好觉的样子。”
沈君顾走到自己的更衣柜前,打开,一边说:“嗤,我还不用你这个邪神关心。”
米卡卡很无奈啊。说:“别老是一口一声邪神,我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好吗?”
这本书里,论热道心肠,米卡卡还真排名第一。
但是,沈君顾不吃他这一套,冲他露出弯弯的弧度,“呵呵。”
这简直要把话给聊死啊。
米卡卡也无话可说了。
等沈君顾换好衣服,他们两人前后脚来到场地。
花万舞等着她们,说:“你们俩别磨磨蹭蹭的,耽误上课了。”
等两人坐好,花万舞正好进行新的教学。
却就在这时,一个女生从门口匆匆跑进来,“会长,有人托我交给你这封信。”
信封上写着——挑战书!
竟敢向她挑战什么人这么大胆?!
花万舞打开信一看,顿时恍然。
来信者正是佐佐木黑崎。这小子背负着先祖的屈辱,誓要打败二天一流。难怪他会给花万舞送来挑战书。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练成了燕返绝技,才有如此胆量吧。
七天后,我要和你在岩流岛决一死战!为了祖先的荣誉!
“嗤!”这小子啊。
花万舞对他的存在不屑一顾,即便是他拥有燕返,那又如何。
她问那个送信的女生,“让你送信的那个人呢。”
只见那女生指指操场的方向,说道:“他在操场。”
花万舞连课也不上了,带人出去一看.
只见操场上出现一个身影。他戴着斗笠,抱着双臂,嘴里叼着一根草。那身影伫立在操场上,任由风沙从身边吹过,别有一番沧桑的装逼感。
忽然,他微微抬头,用手指推推斗笠的帽檐,而后,指着花万舞的方向,接着,才默默地转身离开。他的意思不言而明,走着瞧!
这场不可避免的决战,谁胜谁负呢。
今日稍后时间,在二天一流道场内,花铁男说:“妹妹,你真的要跟黑崎决斗?那小子不但练成了燕返,我还听说他已经当上了路西法手下的胜利勋章队长。”
花万舞不屑一顾说,“不过是路西法的手下,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
和黑崎交手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花万舞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嘻嘻。她的唇角露出一丝阴谋诡计的微笑。
又是一个阴气浓重的黑夜,多云天空的缝隙,月亮从螺旋的天空里偷窥着,倾泄而下的月光。
夜色太深了,整栋公寓楼都陷入死寂,没有一家开着灯。
走廊上亮着惨败的灯光。四方暗幕中有种莫可名状、让人汗毛竖立的惊悚。
房间里,沈君顾正抱着枕头在酣睡。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楼上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冲水声。
楼上姓许那家疯了吗?每天到半夜才来上厕所?而且,这冲水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每晚都拉肚子?
伴随着冲水声的,等停歇之后,紧接着,又想起了那种熟悉的“笃笃”声。
就像,有人在剁肉砧板似的。
很吵啊。沈君顾睡不着了。她爬起来,看看手机,凌晨1点钟。
她走出卧室,偷偷走到沈放的卧室,推开门看。叔叔不在家。他最近晚上出去得很频繁,不知道他最近在弄什么。只不过,沈君顾一想起他电脑里存放的偷拍视频,头皮就觉得发麻。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的叔叔会是那样的人。太可怕了啊!
这几天在家里,沈君顾过得都小心翼翼的,跟沈放说话时,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
以免被他看出端倪。
总觉得,沈放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想着——
突然,“叮咚!”门铃响了。
是叔叔回来了?
不对,他应该有钥匙的。
不过,这么晚,谁会来探访呀?
沈君顾越想越不对劲,她小心翼翼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猛地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猫眼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当当的睡衣,低着头,披着湿漉漉的刘海,站在她家的门前。
是谁?这么看来,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