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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俊并不知道是谁,对于敲门的人很是不满皱了皱眉头,相对于曹宇倒淡定的多。
他笑着告了一声假,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还没来及开口,就见门外的齐高皓一脸不爽的连珠炮式的开了火。
“你想干什么?曹宇,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答复,不然……”齐高皓也不瞧瞧屋里的情况,张嘴就是一顿炮轰,他早就看曹宇不爽,这会儿,更是借着机会将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
马俊对于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很是诧异,他对于访问团早有耳闻,可没想到,这个齐高皓竟然会如此明火执仗的对着曹宇是一通乱轰,好歹曹宇也是政府人员,这一次出访也代表是政府的脸面。
他如此唐突之举,分明就是打脸,马俊很生气,不过他并没发作,毕竟齐高皓没来找他麻烦,他这点养气的功夫还是有的,坐在一旁静观其变。
严德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伙子一样的血气方刚,上前就帮腔道:“齐高皓,你什么东西,敢跑到这里来吵,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得看看是什么地方吧?”
齐高皓冷笑着把目光转移到严德的脸上,说道:“你们背地里搞那些下三滥的招数有用吗?还敢说我不顾身份,你们背后使得招数也未免太低级了一点儿吧?”
“关于你说的这件事情,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聊聊,最近要不是事多耽搁了,你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曹宇的神色十分淡定,说出的话来也是格外的平静自然。
说着话,让开了一条道,意思很明显让齐高皓到房间来,齐高皓探了探头,望着房间的几位面色均是不善的样子,反而没有刚才的气势,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怎么?刚才还气势汹汹,转眼就连进屋都不敢了?”严德在一旁拿话相激道:“你这个怂样,还敢学人家跑到这里来讨说法?说实话,我都替你脸红!”
含枪带棒的一通骂,把齐高皓的脸说得青一块,白一块,把头一拧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倒要听听,曹宇有什么可以跟我解释的。”齐高皓到房间一瞧,原来马俊也在,不免为刚才的行为打起鼓来。
陈卓最近一直忙于俗事,并不知道内情,自然也不插话,不过在他看来,齐高皓也不过就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让你回国,不是我的意思,而陈部长的意思,他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关心,而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事情,已经不符合一个团长的身份,所以,经过研究决定,才特地……”
“我这个急脾气。”齐高皓整个人猛得站了起来,怒目相视的瞪着曹宇,这会儿也不管众人在场,大声道:“你少跟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懂其中的事情,不就是想把我借着机会给弄走,好让你们胡作非为嘛,没关系,把话说明白点……”
现在的齐高皓就像一只疯狗,逮到谁咬谁,引得在场的众人很是不满,马俊这会儿也按捺不住的插话道:“陈部长在下达命令之前,也曾经征求过我的意见,而我明确表态让你离开这里,所以,你要恨就连我一起恨吧!”
马俊的表态,明确与他划分的立场,让齐高皓很郁闷,望着面色很是不善的众人,他觉得自己很无助。
“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随便欺负我,要知道,我在这里也是有背景的。”齐高皓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向众人咆哮着,以挽回自己的颜面。
可他的言行在众人的眼里,实在幼稚的可笑。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房间里的气氛很是紧张。
“齐高皓,你是一个成年人,无论做什么,都要为你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你对于我们不满,可以向组织上提出抗议,不过,现在请你必须按照决定执行。”曹宇很严肃的对齐高皓说道。
齐高皓彻底哑火,安静的把曹宇的话听完,从牙缝崩出话道:“算你狠!”
他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砰
发出一声巨响,引起周围住客的不满的埋怨。
“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一直没说话的陈卓如是评价道。
知恩不图报也就算了,还总是一副别人欠他的样子,实在招人厌烦。
“现在事情很多,我们实在没必要为这样的人耽搁时间。”曹宇接话刚说了一半,就听房间外面很嘈杂,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把头探了出去。
这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了一大跳。
只见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举着抗议旗帜与口号。
“把华夏的医术访问团赶出伦敦!”
“有他们在搅乱了我们的生活,还我们平静的生活!”
“……”
大大小小几十条横幅与口号,人数规模达数百人之多。
东南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公民甚至可以为虐杀动物都可以自由组织起向当地的动物保护部门进行抗议,所以,最近一直充斥着各大报纸版面的访问团的事件,被当地人抗议也很正常。
饭店的门外的保安正极力维持着秩序,可终因人数太少,面对人数众多的抗议也显得很是无奈。
“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一向很有主意的曹宇,面对群发……件到底还露出了经验不足的问题,从窗户前把头收了回来,向众人征询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的胆小,以现在的情况贸然出去,万一被那些抗议的人逮到,那还不被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马俊低头不语,他当然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眉头紧锁,还在想着办法。
严德在一旁出主意道:“不如我们报警吧!”
“报警没用的,在东南国如果没有发生治安事件,只有大规模的抗议,警察是不会管的。”马俊很快就拒绝了严德的这个提议。
道理谁都懂,可事情一摊到自己头上都犯了难。
“要不这样吧,我出去看看,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的。”陈卓站出来说道。
他这么一说,马俊不由自主抬起头看着这个以前打交道并不多的小伙子。
眼眸子里的淡定,举手投足间从容不迫的气质,让马俊又重新认识了陈卓,眼眸里闪动欣赏之色。
“你说的是真的吗?”曹宇有些担心的说道:“报纸上关于你的新闻是最多,我怕你万一出去了,会成为民众的攻击对象。”
陈卓潇洒的甩了甩头,笑道:“他们不会乱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曹宇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关系,我跟他一起去,有我在可能会好一些。”马俊站起身来,摆出共同进退的架式。
严德一瞧他们态度如此的坚决,哈哈大笑道:“那就算我一个吧!”
面对突发事件,反倒让大家有了一种同仇敌忾的团结,曹宇也释然的笑道:“我们都出去瞧瞧,人多了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话也不多说,几人坐着电梯往楼下走去,陈玲和娜拉莎早早就站在门口,刚开始时,陈玲还努力想说服抗议的人,可她刚一开口就被淹没在众人的抗议的浪潮中。
最后,她也终于什么话也不说,眼巴巴的干看着抗议的众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把访问团给我们赶出去……”抗议的人群中为首是个棕色头发的青年男子,他站饭店前花坛上,手拿着扩音喇叭,高声的对着人群中高喊道:“抗议访问团种种无礼行径,让他们站出来向我们解释并道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为首的的青年,拿着扩音喇叭的高声叫喊,让陈玲和娜拉莎很是愤慨,可又无可奈何,众怒难犯,要想挡住众人的悠悠之口,比起防洪还要困难。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需要向你解释什么?”陈卓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花坛上,与煽动人群的青年站得一般高,转过脸来对他问道。
话是用华夏语说的,在场的抗议的东南国人并不能听懂,可一向机灵的陈玲,主动的站出来替陈卓翻译,她刚想开口,就见一旁的娜拉莎从饭店也里借了个扩音喇叭交到她的手上。
陈玲的工作就是翻译,有责任把陈卓的话翻译成华夏语给大家听。
“你们在这里,名为学术交流,实为宣传巫术,蛊惑人心,难道你不需要向我们道歉吗?”年轻男子说完,又再拿起喇叭对着人群煽动道:“你们说,对不对?”
“对!”众人异口同声的附声道。
陈卓一行人,感到很愤怒,这个青年人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当着他们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诬陷他们宣传巫术,谁给他这样的权力这样说的?
陈卓有种出奇愤怒,冷冷一笑反问道:“你倒说说看,我怎么说宣传巫术了?说话可要凭证据啊!东南国虽说言论自由,但任何事情都真凭实据,不然,我同样的告你诽谤。”
面对陈卓的责问,年轻男子反倒没有任何的担心,嬉皮笑脸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想告我随便你,要说证据,我说得可都是事实。”
陈卓见他仍然是死不悔改,欠揍的模样,瞪着他问道:“你倒说说看,你的证据是什么?当面拿出来,我肯定对你的提问,有问必答。”
“这……”年轻男子稍一犹豫,要说证据他根本就拿不出来,可他到底脑筋转得快,转念一想说道:“你说我瞎说,难道报纸上刊登的那些都属于信口雌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