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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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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担心安全为由,水月涟拿出了罕见的强硬态度,拒绝了她们乘电车回宿舍的提议。
  将白石麻衣和桥本奈奈未送上出租车,又固执地提前付过车费,水月涟又挥手拦下一辆。自己和斋藤飞鸟坐在后排的座椅上,两人中间远远隔开。
  “麻烦到葛饰区的青舐”。
  水月涟报上地址,前排的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中的两人,沉默着发动车辆。
  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拼命展示着自己的光芒,道路上的车也纷纷亮起红色的灯光,似是也想加入这场盛会。愈发斑斓的树影下,即使是季节的变化也无法阻止夜晚最为沸腾时刻的到来。
  几个连续路口的速度变化后,暂存在胃中的酒液开始翻腾,沿着腹部的血管向全身扩散。水月涟终于支撑不住,一头靠在窗户上,紧闭着双眼。
  面对习以为常的拥堵,哪方面都可以称得上是大叔的司机心态平和,又通过后视镜打量起后排的情况。
  戴着口罩,一身酒气的年轻男子,以及看上去最多是初中生的可爱女孩子,之间能再塞下一人的距离,这样的组合,即使在夜晚的东京,也显得过于奇怪了。
  不过多亏了无孔不入的电视和广播节目,司机对眼前的情况还是有着大概的推测。
  要不还是报警吧,趁着那人还没醒来。
  前面频频看过来的奇怪眼神,以及正要伸向报警按钮的手,让斋藤飞鸟明白了当前的情况。
  克制住内心的某种劝告她退缩的奇怪情绪,将自己热到发红的脸颊藏在靠背的阴影中,斋藤飞鸟越过两人间的距离,两手抓住了水月涟的小臂,轻轻晃着他。
  “哥…哥哥,回到家再睡觉吧,不然妈妈会生气的…”
  “唔…好…”
  外界的信号对水月涟而言早已模糊。
  原来是兄妹吗?不过带着妹妹还喝酒,也是够不负责任的。
  原本放在按钮上的手放了回去,又最后瞥了眼后座上的那人,司机终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道路上。
  ……
  付过车费,水月涟摇晃着下车,在冷风的作用下清醒了几分。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自己身处青舐车站前,距此行的终点还有些路要走。
  “稍微走走会好一些吧”,斋藤飞鸟微微撇开眼睛,又像是不太自信般地补充一句,“娜娜敏告诉我的。”
  身处醉酒的后遗症之中,水月涟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花了几秒辨识方向,和斋藤飞鸟一起向着蛛网般的住宅区走去。
  作为东京边缘位置的街区,青舐附近的路灯分布更稀疏一些。冰冷的柏油路面上,影子被尽可能地拉长。
  从额头冒出的薄汗将残留的醉意带走了。止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水月涟看向身旁的斋藤飞鸟。灯光交织下的阴影中,她的脚步声被吞没,像是沉默的蜂鸟,在他身边环绕着。
  走过两年前的那家咖啡馆,斋藤飞鸟忍不住开口了。
  “水月今天唱的《线香花火》和《115万キロのフィルム》(115万公里的胶卷)是新歌吗?”
  “嗯。”
  “那…是不是写给…”
  她嘴唇抖了下,没有说出那两个名字。
  “怎么这么说?”
  水月涟侧眼望过去,她正踩在自己的影子上。
  斋藤飞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别的,“水月更喜欢哪一首?”
  如同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她试图将自己藏在稀薄的夜色后,只留下圆溜溜的眼睛窥探着他。
  “喜欢什么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过于敷衍的回答并不能让斋藤飞鸟满意。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她加快脚步,来到水月涟身前,将他拦住,仰着小小的脸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喜欢的心情自己总能察觉吧?”
  水月涟愣了下,摇摇头,“这些事距离飞鸟还很遥远,等到了那天你就明白了”。
  斋藤飞鸟没有给出同意或者反驳,只是垂下眼睛,头慢慢滑落到胸口,接着突然转身,向着前方跑去。
  水月涟刚想喊出声,她就在路口停住了。
  转角处的灯高高悬着,在地面上染上片昏暗的光。她瘦小的影子缩在圆心处,看上去过于渺小,像是最轻微的空气流动就能熄灭的烛火。
  她背对着自己,让水月涟无从得知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轻轻抽动着,以及手背擦过眼角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挂在下巴上的泪水已经冰凉,身后才传来响动,“冰棍,要吃吗?”
  没由来的一股怒气让她猛地向后挥动手臂,却碰到了水月涟的手,接着什么东西落在地面上,碎裂了。
  转过身看着水月涟,他的手上空无一物,苦笑着,“这是最后一支了”。
  低头看向脚边,不是任何昂贵的种类,只是最普通的甜味,原本完整的白色方块沾染上尘土,裂成几块,在地面上映出了温润的光。
  缓缓蹲下,用手指触碰到违背季节的冰冷温度,试图将它们重新拼成一块。可不知什么原因,虽然看上去之间的缝隙都已弥合,可在捏着木棍将它举起的时候,又都碎开,掉在地上,裂出晶莹的碎屑。
  很快,她手中只剩下那根木棍。她感觉愈发委屈了,泪水又不自觉流出来。
  头顶的光被挡住了,水月涟也蹲了下来。
  将她轻轻抱着,她的抽泣渐渐停止。又过了几秒,才传出沉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水月,我想吃冰棍了”。
  “下次吧。”
  “那…除了这个,你还欠我次生日礼物。”
  “不是送过了吗?”
  “但你没有来生日会。”
  “那也只能下次了。”
  “还有以前说好的一起出去玩的事…”
  ……
  感受到她终于平静下来,水月涟问道:“现在回去吗?”
  “嗯”,她抽了下鼻子,答应了。
  用纸巾将她脸上的痕迹全部擦去,两人又继续着剩下的路,静默无言。
  距离斋藤飞鸟家还有几个转角的时候,水月涟忽然开口。
  “虽然喜不喜欢这件事自己能明白。但人是不能只凭着自己的情绪行动的,被喜欢的那人并没有配合的义务…更何况,人不可能只为了自己而存在下去,家人、朋友,甚至是无关者的看法,都不是靠着简单的喜欢情绪就能解决的。”
  “而且”,水月涟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对一个人喜欢,可能就是对另一个人的伤害…”
  斋藤飞鸟只是沉默着,没有回应。水月涟也不清楚她是否明白。
  抵达了此行的终点,水月涟按响门铃,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是阿羞吗?”
  门被推开,光线漏了出来。斋藤飞鸟一言不发地从自己母亲身边挤过,甩下鞋子,几步跑到楼上去了。
  “这孩子…水月君,真是抱歉,又麻烦你…”
  隔着自己房间里的窗户,斋藤飞鸟还能听到下面隐约的谈话声。断断续续一阵之后,就看到水月涟走下台阶,回头望了一眼,转身离开,融入这缺少月光的夜晚。
  从口袋中取出那支木棍,上面的痕迹早已干涸。对着灯左右瞧着,无论怎么变换角度,也找不出任何不同之处。
  也许是光线过于刺眼,她又有了流泪的冲动。可看到那支木棍,她吸了下鼻子,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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