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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方显海应该搜寻“诸夏”联盟的各地选手进行结盟。
因为隶属于同一联盟,阵营立场相似。
因此互相之间结盟较为容易。
但是赛制限制了盟友人数,这也就意味着内战几乎不可避免,除非,本届选手之中出现了能够压服众人的领导核心。
而方显海却是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但当不了此等大任。
因此,明天开始遭遇到的每一位选手,都会是自己的潜在竞争者。
那么,该如何结盟呢?
头疼!
方显海在湖边的草丛里苦恼万分。
那么,可不可以不结盟?
不结盟,作为孤狼选手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呀!
结盟,结盟,对了!
结盟是为了在“舔包”的时候有人数优势,我的目的是“舔包”而非结盟。
进一步的思考,之后一周里小队很难在投递现场完成进食活动,空投的动静太大。
任何小队大概率取得包裹后选择无人隐蔽之处再开始舔包。
隐蔽,无声,偏僻。
这里好像有可操作的空间啊?
今日的投递已结束,为了明日的竞争,选手们大多选择了四下探查与交流结盟。
这是一个难得的和平窗口期。
方显海选择了探岛,权当作饭后消食了。
西昆仑浮空岛全岛面积将近一万平方公里,但是开放给学徒的比赛场地大约是三百六十平方公里。
方显海一直在往山上走,汗湿脊背之后终于爬到了此处峰顶。
登高而望远,桂冠大比之地形一目了然。
方显海所在之处恰恰是小型盆地边缘的山峰。
而这些环形山峰内部又包围着小小平原,暗合北斗丛星之数。
“我想,我明白了。”
组委会给了所有选手机会,平原一览无遗,无险可守,抢包成功的团队必须进山才能躲避追击。
在这里截击他们,便是我的机会!
想明白了此处,方显海早早的睡下了。
此处常年体感温度维持在二十二摄氏度左右,即使是席地而睡也无大碍。
次日。
空投“蘑菇”几乎是瞄准了一样的停在了平原的中央。
由于环形山的圆环互相连结,方显海站在山巅之上,至少能够扫视到两处“舔包”点的状况。
不多时,两处平原上就都有了动静。
一处至少有零零散散九个黑点在往中央移动,而另一边只有三个黑点成品字形向前推进中。
才一天过去,就有选手成功结盟了?
另一边暂且不表,方显海面前的平原上爆发了冲突。
猪突猛进,猪突猛进!
来自“旧约”军团新月地区的学徒阿尔·沙拉夫是第二次参加桂冠大比。
作为新月的骄子去年遗憾止步八强,今年是毕业季,也是沙拉夫的最后一次大比。
我要夺冠!不留遗憾。
第一关,便是眼前的包裹争夺。
沙拉夫的傲人速度让他早早的越过众人,第一个接触到了包裹!
包裹两侧束有背带,沙拉夫扛起来就想跑。
不过,似乎有人拥有不同的意见。
八位后来者早已散开围成一圈,隐隐封住了沙拉夫的逃跑路径。
“哼,想要吗?”
沙拉夫直接对着最前方的学徒喊道。
“想要,那就给你们!”
说罢,把手一扬。包裹直直地砸进了对方的怀里,沙拉夫借此拉开了与众人的距离。
混战,一触即发。
惊喜突然降临怀抱,葛平感受到的只有四方众人的虎视眈眈。
说实话,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学徒。
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地将重要的物品送给自己了呢?
不能别人给我什么,我都要。
“君子不夺人之所爱,还给你!”
包裹飞回了沙拉夫的脚下。
所有人都在投鼠忌器,害怕成为了被黄雀捕食的螳螂。
这一刻,竟然安静了下来。
忽然,起风了!
平原之上,刮起了阵阵烈风。
风迷人眼,选手们各自遮掩了双目。
风停,人散,包没了?
众人之间相互打量,却是没有学徒携带着包裹。
那包裹,就这么离奇失踪了?
平原之上,草地稀疏,无处可藏。
“快看天空!”
有人高声叫喊。
众人随即抬头望天,只见碧空万里,“舔包”正摇摇晃晃地飞升而去!
原来这一包裹内设机关,过时不候。
既定时间内没有破拆,便会直接飞离地面。
众人不由得大急,可是无人能够阻拦。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远去,直至彻底的消失在天空的深处。
“咚!”
沙拉夫愤怒地锤击了地面,转身便向山上冲去。
葛平与众人也是尴尬一笑,退走他处。
再看另一处平原。
那一组三人小队已经拆开了包裹,正带着罐头撤向方显海所在的环形山上。
方显海穿行在深林之间,极力遮掩着自己的身形。
熏作为这一代的主家继承人,船越家早早为其准备好了统治班底。
小队里的另外两名学徒便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船越·小次郎。
船越·左卫门。
他们参加此次大比的使命只有一个。
那就是用自己的一切去帮助熏获得最后的胜利。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已经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幸运的是没有别的学徒出现,第一天的包裹便已到手。
为了获得积分上的优势,他们会尽量将积分堆到熏的身上,而自身只有在保证了主家不会落败的前提下,才能自由行动。
方显海倚靠在山石之间,默默地观察着这支小队。
光从面孔上来分辨,大概率是“诸夏”的学徒。
苦恼,对盟友下手会不会被裁判扣分啊?
即便不会扣分,会不会带来其他的风险?
比如某种奇怪的势力纠纷。
啊~不管了。
方显海所在的地势,所观察到的也仅仅是这两片平原,再远处的情况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今天的积分看来只能从他们手上拿了。
这是比赛。
应该没关系吧?
这支小队距离方显海愈来愈近。
“熏,我和小次郎去给你在外围放风,你安心进食。”
体型敦实的左卫门与一脸冷峻的小次郎开始向着山林四周走去。
只留下了熏一人矗立在了原地。
作为船越家的下届核心,熏早已习惯别人的服侍。
每周的食谱菜单早早的会被呈送给他过目,稍稍不合心意便可一笔勾销。
人生当中少有的,要吃未知的食物。
这种新奇的感觉,自孩提时期后便未曾经历了。
上身正直,双膝跪坐。
熏将面前草地上三份配餐一一打开检查。
“干烧厥鱼煲仔”。
“蓝纹奶酪三明治”。
“香炸毛豆腐”。
甫一打开,熏的耳鼻舌身直接陷入了强烈的混乱之中!
浓烈的异香便是远在十米开外的方显海都能清楚地闻到。
氨与硫化物的混合气体麻痹了熏的全身上下。
天可怜见,作为船越主家的嫡长子。这些刺激的美食在平日里不会有上桌的机会,这是熏第一次在如此之近的距离内接触到它们,也是刚刚才发觉它们是如此之“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