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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瘦弱敏感、你一只能拎起来的上铺?”
朱业生哭丧着脸,点头。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4年不声不响,毕业聚餐不声不响地去付款,才知道是土豪的农村同学?”
朱业生快要哭出来了,把头低到胸口处,微微点头。
“他就是……”
杨莲还想继续数落。
旁边的萧盈倩劝住了:“好啦,知人知脸不知心,小朱只是没看清楚而已。我们小心点,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好像完全没有人的样子——他会不会特意把我们带到没有人的地方?”
想想刚才周承文手提那柄巨大的柴刀,唰唰砍倒两棵小树,仿佛挥舞着一根稻草的样子。
如果那柄柴刀向着人来……
不寒而栗啊!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4只眼睛渐渐被恐惧填满。
……
朱业生3个人的心思,周承文不懂。
这段时间他习惯了进山采集货物的生活,砍倒野草一样四处丛生的南方灌木,只是随手的事情而已。
因为砍的次数有点多,熟练而已。
至于背后怎么藏刀?
很简单,腰带扣一个刀挂,将柴刀斜着固定在腰后,外面穿一件宽长的T恤,向后一盖,别人看不见,还不影响行走。不过坐下来的时候,要把柴刀先摘下来。
好朋友来了,当然要用最好的东西招呼。
本来周承文准备了一袋子变异水蕃桃的,但是出门的时候,逸仙那家伙怂恿小叶子偷吃了一半,因为数量太少,周承文干脆把剩下的都邮出去卖钱。至于路上贡献给好朋友的水果,午夏时节,野林大把。
提着柴刀,一路寻找。早上没有带逸仙出来,在山林里面行动呆滞了许多,找果子也变得难了一点。
在山脚和山腰之间,水汽丰沛的地带,周承文按照前十来天的经验,还是找到了一片水蕃桃林,旁边还有一小块野草莓地块。
水蕃桃味道比较淡,稍稍有点甜味,成熟了一大片;野草莓还没到成熟期,只有零零星星变红的果子。
周承文脱下T恤,摘了20来个二指大的水蕃桃,又好不容易采了10多颗指甲盖大小的野草莓,然后卷着野果子,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更好走,因为来的时候,柴刀已经开过了路。
……
周承文摘好野果子的时候,朱业生同时被质问得哑口无言。
面对女朋友巨大的不满和恐惧,朱业生心一横,豁了出去。
他频频摇头,把脸上的肥肉都离心出去了:“不会的,阿文是我的死党!”
朱业生害怕之下,话说得有点大声,声音传得有点远。
远处,马上传来了周承文的回应:“死党不用挂在嘴上的。来来来,你们看我摘了一些什么!”
声音刚开始还有比较远的地方,说着说着,已经窜到了附近。
朱业生张开双臂,将两个女人挡在后面,3双眼睛紧紧盯着周承文用柴刀砍开的灌木缺口。
灌木晃动,周承文瘦瘦弱弱的身躯快速地从缺口窜了了来。
光着膀子……
“啊——”
“周承文!你干什么!”
周承文当时就懞了。
好朋友他们为什么要惊叫,脸上还露出惊慌的表情?
对了,我的衣服包着野果子——我没穿上衣。
这种情况,有个专业名词叫走光。
周承文来得快,退得也快。
他两脚一个急刹,然后急速倒飞回灌木丛里。
“呃,抱歉抱歉,一个人惯了,忘记了做人的道理。”
周承文嘴里说得轻巧,心里却挺尴尬的。吃亏了啊,被别人占了便宜。
算了,一个是死党,2个是死党的女朋友和女同事,吃亏就是占便宜。
周承文安慰着自己,把水蕃桃和野草莓倒在草地上,穿好T恤,然后拨开灌木丛向朱业生3个人招手。
“喂,你们过来,我摘了好些水蕃桃和野草莓,那边有一大片水蕃桃林和野草莓藤。”
两个女生抱在一起,朱业生脸上作视死如归的豪气状,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周承文连忙咧嘴假笑。
好像自己吓坏了嫂子,怪不得朱业生会生气,不怪他。
做错事,要认。何况朱业生就像大哥一样,打两拳都是小事。
不过朱业生那瓦煲大的拳头,一拳应该是极限了。
心虚的周承文急忙拔出柴刀,唰唰唰,砍倒朱业生路线上的灌木,弯下腰,左手作一个“请”的姿势,谄媚地对朱业生说:“朱大哥您请,野果子放在草地上。”
朱业生紧紧抿着嘴,脸上的肥肉气得颤抖不已,看得周承文一阵一阵的心虚。
小朱同学看起来非常非常生气,怎么办呢?
朱业生重重哼了声,从周承文身边走过,走进周承文开辟的灌木丛里面,嘴里大义凛然地说:“姓周的,要杀要剐,尽管向着我朱业生这213斤肉来,我要是皱一皱眉头,我不姓朱!”
这是气得语无伦气了啊。
周承文越发谄媚,急忙走在朱业生身旁,给好朋友开路,手上看起来就很沉重的柴刀连连发威,唰唰唰,两指粗的灌木应声倒下一片。
“业生——”嫂子在后面带着哭腔喊了一声。
周承文听得心头一颤。
招呼不周啊,嫂子都闷得要哭了。
这该如何是好?
记得毕业那时候,朱业生还只有205斤,周承文脑袋瓜子一转,开玩笑说:“阿生你又重了8斤啊。这样下去不行,我要帮你减肥。”
没想到朱胖子更怒了:“姓周的,我看错你了!”
嫂子那边干脆气哭了,用颤抖的哭腔又叫了声:“业生——”
招呼不周啊!
……
朱业生心怀慷慨就义的豪情,去了。
来到一棵树下,草地旁。
他看见了一滩圆圆的2指大的古怪水果,其中还有些红宝石一样的晶莹果子。
朱业生疑惑地回过头。
只见周承文手上的刀不见了,双手不停互搓着,脸上挂着熟悉的猥琐的讨好的神情。
每次求人的时候,周承文的脸上就会有这种猥琐的笑容。
是周承文这个小子没错!
他真的是摘野果去了!
“阿文!”朱业生一激动,张开双臂。
周承文正在盘算该如何补救,被朱业生无端端吼了一声,情不自禁下条件反射,也跟着张开双臂,嘴里大叫:“阿生!”
上铺和下铺相向而来,重重抱在一起。
“业——生——”杨莲扯着哭腔,带着萧盈倩冲了过来。
两个女人看见——
朱业生没事,他正和周承文紧紧拥抱在一起。
周承文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他呆呆地回过头,看了看瞠目结舌的两个女人,又回到头看了看紧紧抱着自己,似乎在哭泣的朱业生。
这是,搞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