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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闲在乡村种薄田 / 第25章:转职 下

第25章:转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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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还要一只肉牛。”
  周承文突然记得,和朱业生分别之前,朱胖子无意中跟他说,如果回到农村,记得要养一头牛,他作客的时候可以吃。
  牛苗很快送来了,250多斤,刚断奶,是一头黄牛。因为不是工作牛,没有穿鼻孔,性格温顺。
  至于种南瓜的地,则需要周承文自己去找。村长发话说了,只要周承文看中的地,无论地上有什么东西,一律铲除,供周承文种南瓜。
  牛苗和周叶一起走进丘上院的时候,太阳刚刚走到西边地平线,夕阳正红,热毒刚消。
  做晚餐,周紫偷了懒,以先后的顺序,一一放了鲜菇、小溪菩萨鱼、紫苏叶、韮菜,煮成一锅带汁的大杂烩,最后下一箩筐早上蒸好的番薯粉皮,出锅之后,每人拿了碗筷,就可以围在大锅旁,边吃边夹。
  周叶早已经不怕周承文,还特别粘人。小姑娘话少,想法也少,通常动了手,再去思考。她见周承文养的狗在吃饭的时候能上桌,二话不说,要给200多斤的黄牛犊也添了一只碗。
  逸仙见状,示意周承文给它盛了一份满满的小鱼和粉丝,埋头咽吞。
  周承文和周紫对看一眼,也默不作声地往自己的碗夹蘑菇、菩萨小鱼,等周叶从水井旁边洗好黄牛的碗回来,两个大人和一只狗已经把空碗放下,摸着肚皮走到石桌旁坐好,享受夕阳的光芒。
  铁锅旁,周叶用手夹着小牛犊的头,在私私窃语。
  周紫忍不住扯了一根月牙荔的枯枝,扒了皮,放进嘴里啃咬。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
  “你什么时候去找菜地?”
  “明天吧,今天要和小牛交流感情。”周承文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自从回到村子,他就天天犯困,人变得越来越懒。
  逸仙蹲坐在石椅子,作嗤笑态。
  周紫也失望去翻了个白眼。
  周承文宣称要种南瓜的消息,估计已经传遍了整个周家村,所有眼睛都在偷偷注意着丘上院的一举一动。
  历史上,丘上院从来没有主动劳动过,全靠周家村的供养。
  在传说中,丘上院会给周家村提供保护,只是谁都没见过丘上院动过手。
  所以周承文通过周紫要牛要地,熟知自己村子历史的周家村村民都感到好奇。
  在周承文坐在两棵荔枝树下,昏昏欲睡的时候,村长和他的两个亲哥哥坐在八仙桌上,就着炒绿豆芽、炒花生、紫苏炒腊肠,喝米酒。
  喝酒不仅仅为了喝酒,主要为了聊时事。
  “花囡不回来吃饭了吧?”二哥轻轻试了口米酒,抬头看了眼丘上院的方向。
  “她要给承文先生煮饭。”村长给两个哥哥各盛了一碗丝苗米饭,坐进条椅里。
  三兄弟的头发已经全白,各自的心思已经不需要隐藏。
  可是相互熟悉,并不说明3个的关系和睦,相反,三兄弟从小打到老,争执从来没有消停过。
  对于周承文要种地这事,村长是全力支持的。周紫向他传达了消息之后,他迅速寻得北房、东房、西房3脉的同意,然后回复周紫说,只要周承文看中的地,村里会不计代价给他空出来。
  在村长看来,丘上院的传人都是本事人,周家村和丘上院相依相存了千几年,竟然没有从丘上院学得一招半式,简直称得上身在宝山空手回的完美阐释。
  他希望从相对和蔼现代的承文先生身上打破缺口。
  所以放假的周紫每天都被村长赶到丘上院当厨师。
  还征得北房的周宗节同意,几乎将周叶寄在了丘上院。
  村长的做法并没有惹来异议,听周紫说,她和周承文几乎是“朋友”关系;周承文对待周叶更像是“忘年交”,对周叶种种鲁莽的事迹包容得近乎毫无保留。
  每天一问的村长似乎看到了曙光。
  刚才,西房的上旭送丘上院一头刚断奶的牛犊,加上南瓜地的承诺,村长要借这两件事试探周承文的真实为人。
  大哥周炳放为人最谨慎,他对周承文种南瓜这件小事充满了悲观想法:
  “承文先生是丘上院这代的传人,他出来种南瓜,种得好了,是应该;可是炳盛你想过没有,如果承文先生种不好呢?他会不会牵怒我们村的人?如果发生冲突,你想过后果没有!”
  村长脸色变得凝重,默不作声地闷了一杯米酒。
  酿熟之后隔渣的米酒甜而不辣,酒精度不高,但喝了一杯酒的村长脸渐渐红了。
  丘上院一怒,怪事不断。
  最著名的一次在宋朝时期,丘上院不满周家村人连连诞生男丁,截断村民出村的路。有自觉学有所成的北房高手结队冲击丘上院,被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全部击杀。
  书院一直在研究所谓的天兵天将是什么东西,但是所有猜测都有缺陷,逐一被驳翻,至今所谓的“天兵天将”仍然是个谜。
  如果不是周家村人,只会当作春秋笔法一笑了之;可是身为周家村人,他们知道,这短短的上百字,是用37条人命写成的。
  宋朝那次反抗事件,周家村北房、西房、书院38人结队,37人当场惨死,1人重伤,5年后死去。
  那一年,丘上院新来的先生刚刚接任半个月。
  如果周承文性情温和,或者会是另一个周德光先生,丘上院和周家村各自相安。
  万一,不一样呢?
  村长默默拿起陶酒瓶,又倒了一杯米酒。他当然也担心过周紫和村民的安全。周紫所学的刀法,就是宋朝唯一没有当场死去的祖先所留。
  二哥拿起自己的酒杯,在村长的杯沿上轻轻碰了碰,说道:“想那么多干嘛。人家是丘上院的先生,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们说了什么,人家也不会听,对吧?所以呢,他闹他的,我们远远看我们的;三弟你也别老叫花囡到丘上院了,那丫头的脾气你也知道,她头脑一热什么都做得出来。”
  村长捧起酒杯,正愁着呢,他二哥这么一说,他的心揪得更紧了。
  一口又闷了一杯酒,村长斩钉截铁地说:
  “承文先生要种南瓜,我保证他就不会失败!我明天就到书院请人,天天帮承文先生盯着他的瓜,如果不是山崩地塌,丰收是必须的。至于花囡,她明天就出村!”
  大哥二哥罕见地同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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