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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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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大闹参谋部
  “好,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证明给你看!”蟑螂也激动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好,非常好,我开始有点相信你了。”赵参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仿佛看着一只猎物正步入他的陷阱一般,肖克本着多年斗智斗勇的经验,顿时觉得蟑螂正步入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张晓强,作为一个忠诚的塔基人类战士,为了追求平等、自由、和平是我们高于一切的目标和信念,这点你同意吗?”
  “当然,我曾为此宣誓,并为之奋斗!!”蟑螂好不犹豫的回答。
  “好!那么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和信念,我将安排你去塔尖人类所在基地,我让你们父子相认,但是你的任务是杀死张明志!”赵参谋经过一轮铺垫后,终于将他真实的想法提了出来。
  “你混蛋!让亲儿子杀死亲生父亲,这样畜生的做法,你也能想的出来!”肖克被赵参谋激怒了,原本就看不惯这些阴谋家的嘴脸,没想到这次居然计划出如此反人类的想法。
  “这是为了大局考虑,除了他的这个身份,还有谁能进入到塔尖人类的太空基地呢?再说,这只是任务而已。”赵参谋狡辩道。
  “只是个任务而已?蟑螂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自己,就算将来和平以后,他怎么面对别人的眼光,怎么面对他未来的家庭?你就是个混蛋!”肖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一步步向评审席走去,肖克决定痛揍一顿这个人面兽心的赵参谋。
  “好了!简直胡闹!”郑司令猛的拍向桌子站了起来。
  “赵参谋,这做法不妥,我觉得还是需要和齐总再商量一下,现在到此结束吧!”
  “肖克!你站住,带蟑螂回去!”郑司令看出了肖克的意图,为了防止事情恶化,郑司令赶紧喝止了肖克的行动。
  肖克只好退回到蟑螂身边,蟑螂静静的,一言不发的坐着。
  “蟑螂!我们走!”肖克将蟑螂从椅子上拽起来,拉着蟑螂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蟑螂回到营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肖克敲了几次门都没有理睬,肖克越想越气愤,转身就准备去找郑司令私下沟通一下,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不对啊,蟑螂找到爷爷的事情,总部怎么知道的?”
  衡量了一下当时的情况,肖克一路小跑去了战区医院,他要找樱子。
  经过一上午的休息,樱子明显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其他病床上的病友都出去放风了,樱子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休息,见肖克进来,举手打了个招呼。
  “樱子,好点了吗?”肖克关心的问
  “没事,小伤,过段时间就长结实了,你怎么来了?”樱子觉得肖克有些不对,直觉告诉她有事发生。
  “那我就不绕圈子了。”面对知根知底的战友,肖克也直接了当的说,“刚做任务报告,总部知道了蟑螂的爷爷是张志群的事情,我想除了我、石头和你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是不是提前汇报过这个情况啊?”
  “老肖,这可是越级汇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说,我也是听你和石头说起的,我都没注意这个细节啊!”樱子因为感觉到肖克的怀疑,有些不悦的说,“你难道还不信任我吗?”
  “樱子你别误会,我也觉得奇怪,可是石头回来时昏迷的,所以他肯定不可能说这个事情,蟑螂自己也不可能说,那么只有你和我的嫌疑最大了。”肖克赶紧解释道,然后将报告时的经过告诉了樱子。
  “老肖,别急,你能帮我弄台电脑来吗?”樱子说,同时从床上起来。
  肖克和樱子绕过警卫,悄悄来到资料库的管理间,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但这里有一台连接内网的电脑,用来记录入档资料的。
  樱子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起来,肖克则在一旁负责放哨。
  “奇怪,怎么找不到蟑螂的档案呢?”樱子在电脑前飞快的查找着,“海陆空都没有他的档案记录,这事情有点奇怪啊!”
  “不可能啊,蟑螂是我老队长带的新兵,是他推荐给我的,应该是属于陆军中战区的,你再好好找找!”肖克有些不信。
  “老肖,真的没有,除非...”樱子有点犹豫
  “除非什么?你说呀,别吞吞吐吐的。”肖克有点急了。
  “除非他的资料在高级档案库里,我的层级不够看。”樱子盘算着,心里忽然有了主意,“老肖,我有个想法,你刚不是说赵参谋好像在看资料嘛,那他肯定有权限啊!你说...”
  “明白了,你等着!”肖克心领神会的和樱子相视一笑。
  总部总参谋部走廊。
  肖克扛着一把大刀,他刚才特意跑到博物馆去拿的,好像是一百多年前一个叫龙泉的地方产的,据说当时他们产的刀剑锋利无比,肖克扛着有一条腿这么大的龙泉宝刀一脚就踹开了参谋部的门。
  “赵坏水!给我出来!”肖克还没走进去就扯开喉咙叫了起来,“赵坏水,你一肚子坏水的东西,给我出来!”
  肖克在战区的名气还是挺响,好多参谋部的人都认识他,见他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进来,都有些莫名其妙,胆子大的就问:“肖克,怎么了?这是闹哪出啊?”
  肖克将大刀就近往桌子上一砸,嘿!别说,这刀还真够锋利的,整个刀尖瞬间就没入刀桌子里去了,肖克也没立马回答,将脚往桌子上一踩,慢悠悠的说:“怎么了?赵坏水卸磨杀驴啊,老子们在外冲锋打仗,把脑袋挂在裤带上,你们这群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还背后算计老子,你说怎么了?”
  肖克也不提蟑螂的事情,尽找风凉话使劲的吹,说得一屋子参谋脸一阵黑一阵白的。
  “怎么?赵坏水阴人敢,老子来了他不敢出来啊?躲到哪个桌子下面尿裤子了?你们这群怂蛋,给我把他叫出来啊!”肖克继续谩骂着,整个参谋部无论里外的人都出来了,还有人忍不住跑出去找司令部的人了,肖克看见也不拦着,索性坐下,骂得更起劲了。
  事情总是这样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一会儿,参谋部跑来好多人看热闹,同时,也把宪兵给招来了。
  “你!下来!”来的宪兵估计是个新人,上来就一把拉住肖克的衣领,想把他从桌子上拽下来。
  肖克看他的动作就知道是个新兵蛋子,二话不说,一个反扣将他拽衣领的手给扣住,一个扫堂腿配合着转身,腰腹一个发力,那个新兵蛋子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动手了!这下看热闹的人群沸腾了,高声叫着:“老肖,好样的,干他,继续打啊!....”同来的几个宪兵面子上挂不住了,拎着伸缩棍,一起冲过去想将肖克拿下。
  肖克往后退了一步,确保自己不会腹背受敌,大声喊道:“你们敢动武器?”顺手就把桌子上的那把大刀给抄了起来。
  一个开山劈地,一个左右逢源,硬生生的将刀舞的是呼呼生风,看热闹的多是作战部队,看肖克这样子就知道他在耍猴玩,顿时轰笑起来,甚至有人还煽风点火的说:“老肖,可以啊!没想到古刀法都会啊!劈他几个祭祭刀!哈哈哈!”
  宪兵看近不了肖克的身,那脸仿佛被打的啪啪啪响,憋的满脸通红,终于,在没有任何授权的情况下,忍不住掏出手枪对着肖克,想以此来制服肖克。
  这一举动顿时让围观的人群沸腾了,要知道,这在部队可是犯了大忌,作战部队有个不成为的规定,有矛盾可以互殴到死,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是,用枪,还是对着自己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在一群生死朝夕的汉子脑海中,这些人意味着懦弱、胆小甚至背叛。
  “谁敢开枪?”、“拿枪?怂蛋,老子看不起你!”......
  此起彼伏的谴责声中,肖克反而淡定的笑了,看来效果不错。
  第二节蟑螂之死
  僵持中,肖克透过人群,看见樱子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回头看了他一样,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原来肖克和樱子商量好,由肖克大闹参谋部吸引大家的注意,制造大混乱,让樱子趁乱,潜入参谋部将总参谋长的层级认证代码搞到手。
  肖克见樱子已经得手,就把大刀往地上一扔,将身前的衣服一把拉开,指着上面的伤疤说:“来!往这里打,从敌人打过的伤疤往里打!”一边说,肖克一边逼近。
  “肖克!住手,胡闹!”不知道什么时候郑司令从人群中穿了过来,一把先将宪兵端着的枪给压了下去,一边开口向肖克吼道。
  郑司令出场了,肖克识趣的见好就收,“郑司令,我就是气不过那个姓赵的,来找他说道说道,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正当防卫啊!”
  “来说道说道,带着刀干什么啊?”郑司令指了指地上的大刀。
  “这是见面礼,我特意到博物馆去拿的,古人不是说了嘛,宝刀配英雄,多好的礼物啊!哪里知道他们不识货,还以为我要行凶呢!我也没办法啊!”肖克一边狡辩着,一边调侃着说着。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嘴皮子都赶上参谋长了!”郑司令不耐烦的摇了摇手,现场却哄堂大笑起来,郑司令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当作不知道说:“别笑了,肖克跟我走,大家都好散了!”
  肖克大闹参谋部照理说是要关禁闭的,但是好在郑司令极力袒护,齐总司令只好功和过两抵,念在初犯,下不为例啥的算放过了肖克,肖克一出司令部就赶往樱子处汇合。
  樱子见肖克进来,指了指屏幕,一脸严肃的说:“老肖,这次事情有点麻烦!”
  “怎么了?”肖克心头一紧。
  “根据资料显示,蟑螂的家庭背景,司令部一直都是知道的,严格说起来,从蟑螂当兵的第一天就知道了,除了他,还有一个叫‘大义灭亲’计划,一共有9个人,都是塔尖人类的核心层在地球的遗孤,他们将他们训练成战士,进行洗脑,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派他们返回塔尖人类基地,进行刺杀或间谍活动。”
  “9个人,那么多啊?可是这也太违背人性了,让亲人之间自相残杀,大义何存啊?这计划靠谱吗?”肖克有点不屑这样的阴谋。
  “不知道,从资料显示,目前无论是战斗经验,执行任务的能力,还是对塔尖人类的仇恨度来说,都只有蟑螂的数据可以达到执行‘大义灭亲’计划的要求!所以,这是第一次启动这个计划。”
  “樱子,你的意思是说,蟑螂变这次变小白鼠了?”
  樱子看着肖克,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告诉蟑螂去!”肖克带着樱子一路跑向蟑螂的营房。
  总部特种任务执行完毕,都会有一个单间营房提供给完成任务的队员,用于休整或心理疏导。
  蟑螂自从报告室回来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单间营房,之前肖克去找他,他也一直没有开门,这次肖克带着樱子,敲门蟑螂也没有开,樱子只好对着门说:“蟑螂,快开门,我们有新的情况要和你说!你快开门呀!”门里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蟑螂,别磨磨叽叽的,快开门,再不开门,我踹了!”肖克说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肖克一脚就将门踹了开来,屋子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蟑螂面对着门口,膝盖上放着爷爷送他的智能自行车头盔,张大着嘴,仰头瘫在沙发上,沙发已经被鲜血浸泡成了暗红色,蟑螂后面的墙上鲜血成放射状布满整个墙面,左边的床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蟑螂的军装、证件和他最爱的狙击枪。
  沙发的地上,一把装着消音装置的手枪掉落在脚边,蟑螂吞枪自杀了!肖克和樱子都看呆了,他们不敢相信这件事会给蟑螂造成这么大的压力,以至于像蟑螂这样一个全方面素质过硬的狙击手战士,居然会挺不过去。
  肖克内心已经无法再承载连续失去战友的痛苦,他的自我调节系统已经无法消化他内心的愤怒和委屈,让他更无法接受的是,他坚信的正义方——塔基人类,居然会和他认为的塔尖人类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会做出那么反人类、反道德的事情。
  天终于在积累了一天的乌云后落下了漂泼大雨,雨点在屋外敲打着世界,而屋内的肖克,他的信仰在崩塌,他的怒火无法抑制的爆发了,最终肖克发疯似的往军火库跑去,樱子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肖克此时是疯狂的,他的双眼充满了血丝,任由雨点如何拍打,他都大大的睁着双眼,在穿过操场的路上,樱子追上了他,樱子一个飞扑,将肖克扑倒在地,肖克转身一个侧踢,挣脱了樱子的纠缠,爬起来继续往军火库冲去。
  樱子在缠斗中,刚接合的肋骨又一次崩裂开来,可是樱子完全顾不上这些,强忍着疼痛,继续追赶着疯狂的肖克,她太清楚肖克要干什么,他完全会为了杀一个赵寅卯,把整个参谋部给端了,让他拿到武器不堪设想。
  这时的天空越发阴暗下来,雨越下越大,这样阴霾的天气,更助长了肖克心中的暴戾,肖克冲进军火库,军火库看守试图阻止他的闯入,被他用近身格斗,轻松击倒。
  此时的肖克就像喝醉一般,全然不顾受到的攻击,以最暴力直接的方式击倒任何来阻止他的人,一路冲向武器库最深处的重装备区。
  此时,老王将肖克他们带来的磁本体传输装置重新组装了一遍,可是总是无法激活,正准备重新组装一次,尝试新的组合方式时,身后的门被撞了开去,一个人直直的飞摔到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肖克瞪着一对血红的双眼,全身湿漉漉的站在门口。
  “老肖!老肖!你怎么了?”老王看肖克情形不对,赶快放下手上的设备,迎过去问道。
  “我要武器!给我武器!”肖克是用歇斯底里的喊叫在说着话。
  “老王!肖克疯了,快!快制止他!”樱子此时也冲到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
  老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肖克野兽般的样子,赶紧转身,拿起工作台边的电插,拔掉绝缘头,对着肖克就捅了过去。
  一阵焦糊味立马迷漫在空气中,肖克被电击得飞了出去,“碰!”的一声撞在墙上,软软的滑到地上。
  “我去!老王,你也够狠的,这肉都给电焦了!”樱子检查完肖克,发现肖克只是被电晕了,胸口的衣服被电击穿,胸口有一片巴掌般大小的焦糊。
  “还说,还好我机智,要是用别的,只怕现在躺着的是我了。”老王将电插套上绝缘装置,放回原处。
  “发生了什么?从来没见过肖克这样啊!”老王走过去,看着樱子问。
  “蟑螂,被逼自杀了!”樱子将事情经过简单的和老王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蟑螂是张志群的孙子?”老王瞪大了眼睛。
  “嗯,千真万确了,这次去基地,还找到了他爷爷留给他的生日礼物,智能自行车头盔呢!”樱子连说带比方。
  “智能自行车头盔?智能头盔?!张志群真是天才!快!樱子,快把头盔找来,别被人拿走了,快去!”老王突然也发起疯来,推着樱子往外跑,全然不顾晕倒在一边的肖克。
  第三节王念笑
  韩国首尔江南区,肖克站在整形医院VIP病房的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满脸绷带,仅仅露出眼睛的自己,他的双眼中迸发出重生的喜悦和期待。
  那次大爆炸使得他的脸部及上半身40%面积烧伤,导致自己面目全非。自2020年9月康复出院以来,他带着钱,只身一人来到韩国,通过国际黑市买了一个全新的身份:王念笑,韩籍大邱人,并在江南区找了一家私人整形医院,进行全面的整形和修复。
  虽然那次爆炸,公安给出了天然气爆炸的结果,但是肖克却坚信,那不是一次意外,肖克决心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找出爆炸案的真相,为妻儿报仇。
  “王先生,您有些迫不及待了啊!”韩国的主治医生朴医生推门而入,看见肖克独自一人面对镜子站着,作为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多年和病人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肖克已经非常期待了。
  “啊!朴医生你来啦,是啊!我急着要看你的精湛手艺呢!”肖克笑着说。
  稍微的客套后,朴医生任由肖克面对镜子坐着,从脑后将纱布剪开,然后按着从上自下的顺序将纱布取下。
  因为手术的需要,肖克的头被剃成了光头,在额头处,一条横跨额头的缝合线粉红色的勾勒出肖克的发际线,再往下,一张光突突的脸慢慢出现在肖克面前的镜子里,肖克感觉好陌生,这完全是另外一人,大眼睛,高鼻梁,带着唇峰的嘴和厚大的下巴,一张算得上英俊的脸,这个人也在看着自己,肖克知道从此以后,他叫王念笑,一个时刻不忘自己妻儿的王念笑。
  ......
  樱子和老王赶到蟑螂的房间,还没有其他人发现蟑螂的遗体,老王鲁莽的冲进屋子里,被眼前血腥的场面一冲,恶心引发了肠胃的一阵痉挛,老王赶快转身跑出了房门,扶着墙就是一阵呕吐。
  过了好一阵老王总算克制住了肠胃的痉挛,这时,樱子拿着蟑螂的头盔出来,递给了他,他看到头盔上的鲜血,又是一阵呕吐。
  经过几轮呕吐,老王也彻底清理干净了肠胃,拿着蟑螂爷爷留下的头盔走了,樱子实在走不动了,于是留下来向司令部报告此事,做善后事宜。
  老王拿着头盔一路小跑回到他军火库的实验室,肖克此时还在昏迷中,不过呼吸要匀称很多了,老王将一条战地毯盖在肖克身上,然后就自顾自的忙碌起来。
  头盔是用碳化纤维制成的,手感很轻,但坚固性非常好,头盔额前凸出部分,安装了可折叠的空气显示器,打开右耳的开关,将在使用者面前出现一个辅助系统,可分别显示:心率、速率、空气阻力、血压、海拔及行进路线等,因为空气显示器是利用空气中所含的水汽,改变它们的浓度而形成显示效果的,所以,等同于透明的显示在使用者的眼前。
  老王切换着功能,并未看出有任何的特殊性,打开头盔脑后的透气板,有一个数据接口,老王将接口通过数据线与电脑相连,仔细查看着系统机构和参数,同样没有任何惊喜。
  正当老王沉迷于蟑螂的头盔时,肖克从昏迷中醒来,肖克重重的摇了摇头,电击的后遗症就是会产生一段时间大脑及肌肉的疼痛。
  肖克抬头看见老王正摆弄着蟑螂的头盔,于是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老王,你这是在干嘛?这是蟑螂的头盔,他死了,是遗物你知道吗?”此时的肖克已经从之前失去理智中缓过神来,但是看到蟑螂的头盔还是有些激动。
  “老肖,你别激动,我知道是蟑螂的遗物,但是也是他爷爷的遗物,你知道他爷爷以前是我的大学导师吗?”老王赶紧解释道。
  “你大学导师?这么巧?”肖克惊讶的看着老王。
  “是啊,当时磁本体的研究仅仅停留在将人的磁本体以电磁形态,通过能量的传递,达到跨时空的传输,通俗的说就是将人除了实体物质以外的微环境磁场进行传输,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利用现实中的磁场重新复制出来,但这样的技术有个非常大的缺点,就是必须需要一个实体来承载这个磁本体,不然复制的磁本体会在10个小时内消失。”
  “人实体之外的东西,那不等于是灵魂,你们让灵魂穿梭时空?”肖克瞪大眼睛看着老王。
  “也可以这样理解,但是生物的本体,以碳基为主的生物都是无法传输的。”
  见肖克不那么激动后,老王扶着老肖坐下,小心翼翼的将头盔从肖克手中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张教授,也就是蟑螂的爷爷,当时研究的课题就是攻克物质传输的障碍,我当时也在研究小组里,当时张教授提出了一个‘万物皆磁’的理论,也就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碳基生物,都会因为不同的磁本体将最原始的碳基组合成各种形态,然后再由分裂重组,原本的磁本体则变为磁末梢,进而重新组成为一个更大的磁本体,周而复始直到成为一个稳定的生物体结构。”
  “有些道理,不然同样作为碳基的生物为什么会产生不同的基因组合,从而产生不一样的物种种群呢?”肖克没想到蟑螂的爷爷在学术界有这么高的地位,也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催促着老王继续说。
  “这个理论和中医学的理论基础有些雷同,于是张教授就这个理论基础结合中医古籍展开研究,却没想到在一本战国古籍中找到了一个关于物质时空传输的零星记载。”老王耐心的讲着,因为老王清楚,这或许是让肖克同意自己继续使用蟑螂遗物的唯一方法。
  “说蜀国蚩尤后裔中有一宝物,通体透明如杯,杯下环以七星黄金座,每当日月交汇,雷电交鸣之时,祭于山顶巨石,可从杯中探食取物,有时甚至会有仙刀神剑等物品。”
  肖克听得有些入神,老王继续说道。
  “古人的描述有时会加入想象,所以无法确定这具体是个什么物件,后面的去向也没有任何记载。直到张教授查资料时看到公元2015年的一篇刑事案件的报道中发现,原来这个东西还真的存在,并于公元1990年被发现,当时被命名为‘战国水晶杯’,从图片上看,都和古籍中描述的一模一样,但不幸的是,后来在学者的研究中底座神秘失踪,仅剩下一个水晶杯,其底座至今无法找回。”
  “这事情给了张教授极大的鼓舞,到处找寻100多年前的这个水晶杯,结果没想到,这个水晶杯居然在东土大唐集团,是东土大唐集团创始人之一王念笑的收藏品,经过几代的传承,已经成为东土大唐集团董事会的象征,张教授去找东土大唐集团交涉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老王说到这里眼神有些飘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张教授就辞去了教授的工作,辗转到了东土大唐集团,之后还将我一起叫去了东土大唐集团。去了哪里我才知道,张教授原来还在继续这个研究,并且和东土大唐集团达成了某些协议,要将这个研究秘密进行,转成东土大唐集团的成果。”
  “哎!真是个可敬的老先生,他为了科学付出了太多!”肖克似乎特别能理解张教授的那份执着。
  “是啊,总算苍天不负有心人,这还真被张教授研究出来了,张教授按照古人既然能创造,那么肯定也有对应理论为逻辑,终于在一个叫刘徽给出的三种等量交换:‘约以聚之,乘以散之,齐同以通之’中找出了方法。”
  “老王,你的意思是张教授已经可以实现物质传输了?”肖克难以置信的看着老王。
  “严格来说是可以实现了,张教授实现过物体的传输,但是生物还是无法实现,因为要实现生物传输有很多先决条件,需要在特定的环境、温度,甚至是时间点上才能实现。”
  “这个不难啊?以东土大唐的实力随时可以通过装置实现啊!”肖克有些想不明白。
  “老肖啊,等量交换除了我们这个时空需要这些条件,另外一个时空也需要具备同样的条件,而且也要有同样的设备,不然你想,古人既然已经找到方法,为什么没有大量推广呢?。”
  “说了半天和这个头盔有什么关系呢?”肖克突然想到头盔的问题。
  “这个...,你稍等一下!”老王压低声音转身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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