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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砖墙边,楚门套着毛小宁的马甲飘在半空中,披头散发,俏脸开裂,再配以脚下躺着的王狗剩,着实构成了一副经典的厉鬼噬人图。
再胆大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也得吓得扭头就跑,除了那些胆大心愣,脑袋缺根弦的,谁都不会向前凑。
毕竟未知、异形以及同类身躯的残缺是构成人类恐惧的三大基本要素,而这人变的鬼物,直接就占了两样,由不得一般人不害怕。
“这怨灵之躯对现实物质的干涉能力实在是差,刚才不过让路灯闪了几下,便耗费了相当大的力气。”
“也许日后进化了,会有增强?”
楚门换回本体,拖着王狗剩走进几栋楼间的绿化小树林。
这个伏击的地带是楚门特意挑选的,他早就根据王狗剩的逃跑路线划出了一圈监控的空白区,在这里动手,不会被监控拍到,也就不虞有暴露之危。
在世界异变的初始,他还是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偷偷当个伏地魔猥琐发育,才是硬道理。
实在绕不过去,可以考虑让马甲上,马甲不用来背锅趟路接仇恨,要它干啥?
“这抢劫犯能解开我的点穴武功,还是有些奇异之处的,只是不知道这是他的本身能力,还是异能者通用的?”
楚门再次在王狗剩身上点上根据对身体影响能力不同而划分的四种等级穴位,两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通过内力感应细细体会起这具身体的内部变化来。
“这种奇怪的波动是……”
楚门打起十二分认真的态度,终于从王狗剩体内感知到一种与内力真气截然不同的能量波动来。
“莫非这就是面板赋予异能者能力的动力来源?”
“也是,毕竟能力的发动,还是要以使用者自身为基的。”
“但之前我怎么没发现?”
楚门冥思苦想,查漏补缺,经过自己天才的头脑思考,终于得出了最有可能的结论。
“因为王狗剩太弱了!体内能量太少!或者这种能量,本身就具有极强的隐蔽性?”
“但是它即使这么少也能自动护身打开穴位,本质应该是有些特殊性的。”
“先将这种能量命名为灵力,然后暂时记到小本本上吧。”
“差不多了。”
楚门收回探查的内力,“再这样搞民科,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了。”
“还是把他送到城安局吧,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优秀公民。”
楚门熟练地切换马甲,虚化隐匿,操控着王狗剩的心神,跟在后面使他自己向城安局驻幸福街办分局行去。
至于为什么不干掉这个抢劫犯夺其面板,楚门自有自己的骄傲。
他天才楚门的马甲,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胜任的,换言之,他看不上王狗剩的身份和能力。
至于女装扮鬼的事……这不是因为第一次不知道嘛!知道了马甲的具体功用后,他楚门是不会再主动套上第二个异性马甲了。
如果有第二次,他就把方芳纺的名字,倒过来念!
……
此时,城安局驻幸福街办分局,值班室内,一名穿着短袖,留着短须,捧着厚厚一沓报纸的中年干员正在聚精会神地读着手中的东西,好像那不是什么报纸,而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龙肝凤髓。
他的坐姿很不雅观,两只鞋靠在椅子上,光着的脚搭在桌面上,屁股还一晃一晃的,就像路边笑看世间风云变迁的大爷。
任你红尘颠倒,纷纷扰扰,我自一茶、一报、一椅,一牌、一棋、一邻居,淡然处之。
公家的系统内,不悠着点,谁对自己好呢?
这是值班干员甲的看法,但他带的徒弟,今年刚从学校毕业的干员乙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师父!你怎么这样懒散?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你这幅模样,去投诉怎么办?”
干员乙是个锐气十足的年轻男性,抱着一堆纸质资料推门进屋,“啪”地扔到桌子上,震得干员乙脚从桌子边缘滑下来。
“谁去投诉?能大半夜来这里的都是有急事的人,谁会在意我的姿态?”
干员甲把脚又放到桌面上,“只要不误了事,他们到最后还会夸我咧!”
“歪理真多!”
干员乙撇撇嘴,“我是看不惯你这样子,真不知道你那一墙锦旗,是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干员甲移开报纸,露出他那张留着短须的脸,“当然是挣来的!”
“你舅舅我捉过贼、打过匪、救过人,那些锦旗,都是证明!”
“我把实事都干了,大半夜值个班,不注重仪态怎么了?”
“大外甥,你要明白,我们城安局的人干的是实事,不注重仪态,那都是虚的!”
“不注重仪态?”
干员乙冷笑,“那上次发锦旗,你怎么穿一身正装,头发还是擦了油的!”
“那是副局长在,我不能落了他的面子!”
“那上上次电视台记者来,你怎么也很郑重呢?”
“那是局长在,我得为他长脸!”
“还有上上上次——”
“打住!”
干员甲打断自家外甥的话,将报纸扔到桌子上,转移了话题,“你不要看我有那么多锦旗,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好几次都差点回不来!”
“回不来?”
“舅舅你的锦旗不都是蹭来的吗,会有危险?”
年轻干员一脸不信。
“我会骗你?”
干员甲坐直了身子,一脸唏嘘,“不信,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
“你舅舅我从业二十多年来,遇到过无数案子,像什么溺尸案,恋情杀,绑架案,数不胜数,但印象最深刻的,还是一起奇怪的案子!”
“那是十年前的一起太平间盗尸案,案发连续五天,医院太平间每天晚上都要丢一具尸体,当年老黄领着我们我们几个人查了三天,摸不到一点头绪!”
“当时民间盛传有脏东西作乱,不过我们可不信这个。”
“于是我和你老刘叔被老黄分配到太平间外守夜,守了三晚,太平间终于没再丢尸体,直到第四天晚上,我听到房内一阵轻微响动,叫上老刘猛然打开门一喊,‘偷尸体的人别动!’”
“你猜怎么着?果然有人在偷尸!”
“当时手电筒打在那背尸人背上的尸体头上,那一双眼睛,惨绿惨绿的,吓了我一跳!”
干员甲喝了口桌子上的茶水,“我的胆子,也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很明显是编的故事!”
干员乙对自家舅舅兼师父讲的故事嗤之以鼻。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你老刘叔!”
干员乙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值班室外的大门门铃响了。
“有人来了,”他打开门走出去,临走还不忘提醒舅舅一声,“穿好鞋子!”
“鞋子实在是男人的束缚。”
干员甲摇摇头,刚穿好一只鞋子,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自家外甥的惨叫!
“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他立刻抄起电棍跑出去,连鞋子也没穿好。
“有、有——”
老干员冲出门外,看到外甥没事,心里一松,但随即又狠狠揪了起来!
因为大门口站着一个人,身躯僵硬,眼睛惨绿惨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