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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可安然无恙!”远处一阵马蹄声袭来,炎离起身望去,是大哥来了。
大王子勒住缰绳,赶快下马搀扶着炎离。
“二弟,你可受伤?”大王子关切地问道。
“大哥勿忧,虚惊一场,并无大碍!”
“我听斥候兵来报,说你们中了埋伏,便急忙赶来搭救!”
“不错,我们又上了那沮末王的当!”
大王子眺目远望,草滩上尘土飞扬未干,熙熙攘攘地躺着许多尸体。
“众将士听令,兵分两路,一路负责清扫战场,将身亡的士兵葬了。凡是尚有一丝气息的伤员,全部带回军营救治。另一路探查敌情,不管沮末军一举一动,皆速速报来!”
“是,元帅!”
“二弟,你我这就回军营,然后将详情细细讲来!”
大王子上了马,一把将炎离拉了上去,兄弟俩同乘一匹良驹,向帐营飞奔而去。
“二弟,你们可是被那牦牛群所伤?”
“不错,那沮末王未发一兵一卒,是那野牛群,便将我等冲撞得溃不成军!”炎离痛饮一口驼奶酒说道。
“看来,那沮末王之前一直高挂免战牌,定是为了布这牛群阵法!”
“真是奸诈小人一个!”
“我曾听闻,那沮末国有巫师神婆,能驱使野兽猛禽,想不到传言非假!”
“那疯牛阵的确有几分厉害!”
“二弟,我看你身前倒下的那头,定是被你所伤,二弟果真英勇非凡!”
“大哥见笑了,我也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两头同时来袭,我就难以招架了!”
“这野牛群当真厉害!看来,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强攻了!”
“大哥,说来奇怪,那沮末王用牛阵将我等冲散,却为何不派士兵来追?”
“那沮末王为人奸诈而多疑,他定然猜到我等会兵分两处,若他派兵来追,我乘机偷袭白水城,他将陷入前后夹击,危矣!”
“大哥所言有理!”
“二弟,你与那野牛缠斗,可曾有何发现?”
“并未瞧出任何怪异之处!”
“哎,看来此战……”
“大哥,我想起来了,有一事忽觉蹊跷!”
“哦,二弟快快说来!”
“当时我与数位士兵并肩奔袭,那野物却偏偏只追我一人,不知何故?”
“哦,真有这等怪事!莫非…..”大王子幽思片刻。
“莫非什么?”炎离急切问道。
“我曾听那六境大师讲,人可观世间千百色相,而那野牛却分不清黑白蓝绿,越是艳丽的色泽,便越能激怒它!”
“如此说来,定是我这身赤袍招惹了它!”
“不错!”
“若真如此,弟有一妙计,明日便可破了那野牛阵!”炎离胸有成竹道。
“哦,二弟快快道来!”
炎离将心中所思讲与大哥听,大王子直拍手叫好,立刻写好一封绢帛信件。
“传令官,命你速带五十名精壮士卒,选五十匹良驹,八百里加急飞奔,将此军情送到金石城,交与我父王,然后依信中所讲办事,不得更有片刻延误!”
“是!”
白水城,银霄殿上,烹羊杀牛,羌笛悠悠,载歌载舞,好不欢乐!
“启禀大王,城外有一红袍小将叫阵,说是要与大王您比试箭法!”
“哦,定是那蒲犁国二王子。好,让我去会他一会!”
“哈哈,这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吗,怎还有胆来此挑衅!”沮末王站在城垛之上,长笑一声。
“你这奸诈的笛怨小儿,果真言而无信!”炎离银枪指向城头,怒喝一声。
“哈哈,我那牦牛大阵滋味如何?”
“区区小计,不过如此!若非你暗算偷袭,我又岂会着了你的道!”
“你这黄毛小儿,好大的口气!明日可敢再战一场,定叫你丢盔卸甲,弃马投降!”沮末王脸上已微显怒气。
“好,明日辰时,多浪河畔,一决雌雄。若你不敢前来,便是绝子绝孙的乌鬼。不如早早弃了这白水城,逃命去吧。哈哈!”炎离狂笑一声,便跃马扬长而去。
沮末王狠拍一下城墙,已气得龇牙咧嘴。
“二弟,情况如何?”炎离刚回到营中,大王子便急切问道。
“大哥,我已依你的激将法行事,惹怒了那沮末王,诱他明日出城会战。”
“好!”大王子兴奋地叹道。
“不过那沮末王狡猾异常,若他明日不……”
“二弟暂且宽心,若他明日不出城迎战,我还有一计!”
“哦,大哥果然深谋远虑,不知还有何计谋?”炎离好奇地问道。
“二弟,你只须为明日之战做好准备。至于大哥方才所言之谋略,此役过后,必定细细告知你!”
“好!”
多浪河畔,河水宁静如银色丝绢,河岸上却是杀气翻腾。
数不清的牦牛矗立着,壮如巍峨山峦。它们抖动着前蹄,眼里喷着火苗,似乎要把这草滩点燃。
而蒲犁国的士兵正摩拳擦掌,瞪目龇牙,眼冒金光。
忽听得一阵悠长的号角声,然后又是清脆的铜铃声,接着便是悠扬的笛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羌笛一出,万牛袭来,多浪河立刻飞溅起朵朵浪花。这次,它终于名副其实了!
而蒲犁国的士兵呢,却依旧伫立原地。即便他们的腿已微微颤抖,但是,他们的脚却纹丝未移。
莫非,他们真的已舍生忘死,将自己的身躯做成南墙,来阻挡这猛兽的进攻?
忽然,令旗一挥,将士们飞速让开了一个大道,很是宽敞。而那野牛竟也着了魔似的,不去追逐那人群,却沿着这大道奔袭而去。
啊,原来大道后面有吸引它们的东西!
只见无数丝绢布帛飘荡着,密密层层,宛如血染,惹得那牛群怒火中烧,癫狂地冲进了那赤色的海洋。
军旗又是一挥,长弓已齐刷刷的抬起,而箭头的火燃得正欢。军旗再一挥,箭身密密麻麻地飞了出去。
火星已入油锅,那鲜红处立刻成了烈焰的海洋,要将这疯牛群湮没。
阵阵哀嚎声袭来,那牦牛下围的裙子已被点燃。牛肉的焦糊味,还有绒毛燃烧的刺鼻味,伴着热浪袭来。
牛群忙回过身,亡命般向多浪河奔去。水能救火的道理,它们应该也懂吧!
而沮末国的士卒,刚准备上岸来追击,却忽然瞧见牛群向他们奔来,还带着冲天火光。
瞠目结舌,大惊失色,他们三魂七魄已被吓飞,拼命地往回逃去。
阵阵哀叫声在河面上飘荡着,熊熊的火苗一片艳丽,银白的波浪沸腾着,交织在一起,好似到了油锅地狱。
好半响,多浪河才缓缓平静下来。具具尸身密密匝匝漂浮着,还有微微露出的牛头,多浪河已被染成了鲜红。。
见沮末国士卒节节败退,银枪便立刻挥舞起来,炎离已跃马向白水城奔去。
“穷寇莫追,二弟快快请回!”身后传来了大哥的高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