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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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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充满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紧张感,军靴踏在地板上的“啪嗒”声在空荡又狭窄的走廊里不断回响着,一直在重复。我的心卡到了嗓子眼上,越来越紧。四周静得可怕,唯一的声音就是断断续续回荡着的脚步声,如果不算上自己凌乱的呼吸声的话。他已经知道我来了,他似乎能够透过这层门板清楚的得知我在接近,就隔着这层门板……
  咚!咚!
  “进来。”
  直接说上中文了,看来不是什么好兆头,但是到如今也只能硬上了。我调整好表情,深吸一口气,把门一推。
  “报告总教官,中尉凌浩前来报到,请指示!”
  “没什么好指示的。”
  口气似乎不太友善……我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我让你来的原因,凌中尉,我想听你解释一下这一切的原由。”总教官依旧用那平静又富含穿透力的眼神注视着我,我不由得感觉后颈一凉……
  “报告总教官,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尽量挑了个折中的答案。
  “不知从何说起?这就怪了。我还以为你作为这场骚动的关键人物应该会知道不少内情呢。”
  “骚动?”一股疑惑顿时涌上我心头。
  “你似乎真的一无所知啊,你的眼神告诉了我。真是的,我真搞不懂你的消息是有多闭塞,看看这个吧。”总教官说着递给了我一张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条,上面用圆珠笔还算整齐的写了好几行字:
  “本人自今日起,不再于第113机械化步兵团三营G连担任军、士官的一切工作与义务,直至二排指挥官凌浩中尉的处分被撤销为止,否则绝不再任。如不回复,本人将解除在联合国太空武装力量的服役。
  一九九九年四月八日”
  接着后面的落款很长,因为有不止一个人签了名,而开头的便是“原二排一班班长陈天焕下士”,再往后是“原三排排指挥官刘宇少尉”,后面的是……
  “不用数了,全连的军、士官都签了名。”总教官开口道:“这件事已经捅到了营部,但是我把它压了下来。要知道这种行为无异于哗变,是绝对不容许出现的。若不是考虑到现在兵源稀缺,部队需要有能力的基层领导,而且人类空前团结一致,那么这帮人十有八九都会被拉去枪毙。但是匪夷所思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为你出头,而且全连的战士都对此表示支持。”
  “这……报告总教官,我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况且,我也不可能动员如此多的人来为我说情吧。”
  “我清楚。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郭上尉的行为引发了众怒,虽然已开始我不了解具体原因。两个小时前我才见过他,他当时一口咬定是你煽动这些人这么做的,并且你还在部队里拉党结派,使得士官们都觉得对排上的忠诚大于对连上的。当时我的回答是,就算你跟这些士官早有预谋,你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动员这么多人,更何况,其他排里的士官和全连军官,跟普通士兵的态度怎么解释?你刚才的表现已经帮我弄清楚了一切的原因。我需要说的是,你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之后的处理工作交给我,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算自己完全没有任何错误,但是站在总教官面前我都会倍感压力……
  总教官旁若无人的往桌子里一阵乱翻,接着翻出了一个扁平的盒子,眼尖的我看得出这是披萨盒,而已经成功寻获目标的总教官脸上难得的闪过一丝微笑,但是他瞄到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我之后却略微吃惊的开口:“你怎么还在这?”
  “……”
  “哦,对了,解散。”
  “是,总教官……”
  我慢慢推门走出了房间,再轻轻把门带上,稍稍松了口气。
  真是的,怎么老是会这样子呢?每次都是一副冷汗直冒的样子,难道真的有这么恐怖吗?我这个人啊。我锤了锤胸口,向走廊的另一头迈步走去……
  不过,这种结果真是意想不到。这么看来,小韩当时是跑到刘宇那边报信了,刘宇又拉上了全连的士官和军官到他那商量计划,然后集体申诉……那天看到那么多人在刘宇那边跑出来的原因应该就是这个了……
  “再此,我郑重的作出自我批评,并且撤销对凌浩中尉的处分,我意识到这是我个人作风问题导致的误会事件,因此我再次郑重的向各位道歉,希望能得到各位的原谅,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破坏了我们三营一连的团结。还有,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我决定任命凌浩中尉为本周的饭堂值周官。我的讲话完了,谢谢。”
  连长在众人稀稀拉拉的拍手声中迈步走回了队列。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些都是表面功夫而已,事实上这货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到是饭堂值周官这个比较耐人寻味,估计又是他想出来的什么鬼把戏吧,算了,反正还是警惕点好。
  教官走到队伍前列,大声喊到:“各排由所属军官带领,前去饭堂就餐。解散!”
  “是!教官!”
  不管他想干嘛,总之让我干就干吧。我把自己的人带到饭堂之后,便走到饭堂办公室,领了一个值周官的袖标戴上,接着就走到了打饭的地方。不是士兵来打饭的地方,而是工作人员为士兵打饭的地方,我就跟工作人员们站在一起,来打饭的士兵们看见我都朝我笑笑,我也朝他们微笑。在半小时后,连长进来转了两圈,接着就出去了,大家都没把他当回事。
  但是,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就是在大家就餐完毕前往营区的时候,有接近两个班的人表示身体不适,后来查出的原因是中午吃的饭有问题,这件事理应归到值周官头上,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抱怨自己的运气差到爆表居然在第一天上任就出事情的时候,投诉信就几乎堆满了教官的办公桌,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一直认为是连长干的好事。想想也对,这货让我当值周官估计也是没安好心,这估计就是他给我下的一个套,他进去食堂转了一圈大概就是干这事。但是令人无力吐槽的是,你下套也得找个合适点的时机吧,偏偏在处理完撤消处分事件之后不到半天就开始阴我了,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还出来搞怪这不是找死么?
  后来结果不用我说也知道,就是连长被教官训了一顿,从此之后他貌似再也不敢招惹我这个压又压不下,整也整不了的家伙了,不过他经常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我,像是控诉自己的不满似的,对此我的回答常常是人畜无害的一笑,但是却老是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在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后几小时,也就是当天下午,那帮肚子不舒服的家伙还能爬起来的时候,在训练营的大家迎来了训练的全新阶段,虽然开头有那么点喜剧成分……
  在平时连苍蝇都不大会光顾的公告栏上,十分反常的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并且还在唧唧喳喳的讨论着什么,我出于好奇心也围了过去。大家都很识相的给军官让路,所以我没费多大劲就挤到了前面,发现公告栏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几幅某人的标准军姿照,照理说应该没人会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搞恶作剧,所以这应该是上面的意思,下面还标注了一堆动作要领之类的废话。当然,这自然不会是大家关注的焦点,那具体亮点在哪呢?就是照片中的主角看不到脸,更准确的是压根没拍脸,而且制服上的名牌也由于像素问题看不清,只是隐约看见衣领的一等兵领章,上面好像还附着勤务兵和文书共用的专业技术徽标。于是乎呢,这帮无聊的家伙们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这么一看这的确很无聊。
  “算了,哥几个别纠结这货是哪连的了,先说说是男是女吧。”
  “女的吧,看着手那么白。”
  “扯淡,看看胸口,那么平的肯定是男的。”
  “赌不赌?”
  “谁怕谁?”
  “一大老爷们把手弄成那样干嘛?”
  “问我干啥?”
  “拜托……”从我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难堪的声音:“人家的身材就算再平板,也还是有点小凸起的嘛……”
  众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到声音传来的地方,令人意外的是,说话的人居然是小韩!再看衣领,黑色底版两道银杠,外加两个方格,崭新的一等兵领章,加上勤务兵和文书共用的八芒星专业技术徽章。确认无误。
  “佩姐,上面那人是你啊?”阿明挤了过来。只见小韩红着脸点了下头。
  “你什麼時候變成一等兵了?”毅烁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就在中午升的衔,跟我一起的还有老班长,他成了中士。”小韩的表情还没调整过来,脸还是红扑扑的。
  “唉,都跟你说过了,别老趴着睡,现在你看……”李刚恶意满满的指了指照片上的小韩,周围的人都不失适宜的笑了起来,小韩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接着十分出乎我意料的一下子躲到了我身后,这下子可弄得我不知所措了。
  不过一声大喊十分巧合的替我俩解了围:“集合!”众人扭头一看,教官正板着脸站在操场中央,于是乎围观群众们都立马像子弹一样冲到操场,整齐的把队站好。
  “全连注意!立正!”
  “今天宣布,三件事!”
  ……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训练营里的各位都在慢慢成长着并开始走向成熟,大家都在一步步的向一名合格的军人迈进着,当然,我们都知道,迟早有一天我们会踏上战场,前往对抗萨比星人的最前线,但是我们没人想到,这一切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这么的简单直白……
  四月十四日,我们在附近的一座村庄进行着迂回包抄的战术训练,这次没有要对抗的假想敌,只有到达指定地点的时间,带队的依旧是连长郭建云上尉,当然,这二货带队总会出点什么意外……
  连长在前面满头大汗的举着望远镜四处乱瞄,旁边站着一脸坑爹的勤务兵,我们则带队隐蔽在后方十多米处。
  “姓郭的又TM迷路了?”刘宇从旁边凑了过来。
  “应该是。”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手忙脚乱的连长。
  “这货一抽风我们就都得跟着倒霉。”刘宇一脸的不爽。
  “间歇性弱智是先天性脑残造成的。”我开了个玩笑。
  “问题是脑残的前提是必须要有个脑子。”刘宇陪我玩了起来。
  “全体军官都……到这集合。”连长十分没底气的喊了句。
  很快,我们这几个排长,一个中尉三个少尉都围了过来,脸上都挂着一副随时想揍人的表情,连长见状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额头:”我们现在的方位应该是在……在指定的地点啊……怎么跟地图上画的不同啊……“
  “你问我我们问谁去?”刘宇没好气的说道。
  “勤务兵,给我地……”没等连长说完,勤务兵马上就把地图塞了过去,连长接过地图后瞄了一眼,接着抬头朝后面喊道:“各班班长,带队到……后面的房子隐蔽。”
  “是!”
  把人都支开以后,连长问了句我们早已猜到但又无力吐槽的话:”我们在哪?“
  大家都摇了摇头,都在装傻。
  我走上前打断了正在纠结的连长:”连长,我带人去侦察一下吧。“
  “这……好吧。”连长无奈的同意了,要是在过去,他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我走到刘宇身边,轻声说了句:“不要跟着他乱跑。”
  刘宇会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马上跑到房子后面,小韩跟阿明见我过来了,马上凑了过来。
  “排长。”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小韩,通知各班班长,准备出发。”
  “是,排长。”
  “阿明,保持无线电静默,等我们到了目的地再开启无线电。”
  “是。”
  不到半分钟时间,小韩就跑了回来,朝我做了个“OK”的手势。接着,我朝后面的班长们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班长们都点点头,接着我便悄悄的带队离开。
  其实目标地点并不难找,就是村子旁边的一个小土包,我们用了十来分钟就找到了,不出所料的是,上面没有我们的人,只有等到花都快谢了的教官。
  “连长他们还没到。”我慢慢放下望远镜。
  “确实啊。”老班长随声附和。
  “不能再等了,等下二班和三班分别从左翼和右翼包抄,一班跟着我从正面冲上去。”我冷静地下令。
  “是。”
  我转过身,朝两边的二、三班班长打手势,让他们从两侧包抄,他们都立刻点头会意,带着人往目标左右两侧运动。等大家都就位以后,我朝老班长点了下头,接着带头冲了出去,身后的人马上跟着冲了出来,与此同时,两翼的人也发起了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一个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头正好推着辆自行车打这过,应该是本地人,而这时正好我们的人冲了出来,试想一下当你正在路上悠闲地走着,突然一大帮当兵的从你面前呼啦啦的冲出来,你会是什么感觉?
  这老爷子见此路不通,便抱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心态,调转车头正准备闪人,这时候后面又跑出来一帮当兵的,接着老爷子想不走寻常路,直接把车推出了路边,而正好我又带人从这个方向冲了上来。
  老爷子苦笑一下,双手一举,朝着看上去像军官实际就是军官的我说道:“我投降了小伙子,你们有两下子啊,79年我打越南人的时候都没被包围过。”
  我朝他笑笑,抬手敬了个标准的中式军礼。
  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冲啊!弟兄们!”我怕拿起望远镜一看,发现居然是连长带着一大帮人从路的另一边冲了过来,见此情景我不由得无奈一笑。
  “他们是你们的敌人吗?”老爷子问道。
  “不是,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比敌人更可怕。先走了。”
  “再见,小伙子。”
  “再见,老爷爷。”
  等到连长带队跑了过来之后,教官掐了下表,时间几乎刚刚好,随后教官就让连长带队回到了训练营,也亏的这货认识路。大家回去以后,马上去换了身衣服,接着边朝饭堂走去。
  像往常一样,刘宇端着盘子坐到了我身边,刚一坐下就大吐苦水:“今天郭‘贱人’在你走了之后又带着我们走了好久的冤枉路。”
  “那你们怎么最后找到路了?”我笑着说道。
  “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刘宇灌了一大口水:“那傻逼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瞄,正好瞄到你们冲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往嘴里送了一勺子饭。
  正当我俩聊得兴起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了小韩的声音:“排长!排……啊——!”接着是一阵沉闷的物体碰撞声。我马上“腾”的一下站起来,接着立刻跑到了门口,刘宇也赶紧跟了过来。
  到了门口一看,发现小韩正脸朝下的趴在楼梯转角处,而她得帽子却掉在了楼梯正中央。小韩艰难的把头抬起,看见我们跑出来之后,把手往前伸了伸。
  我赶紧跑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跟在后面的刘宇顺便把帽子捡了起来,我让小韩在楼梯上慢慢坐好:“没事吧?能不能站起来?”
  “我没事……谢谢。”小韩接过帽子戴上,接着扶着我和楼梯扶手慢慢站了起来:“报告排长,教官让我通知你,所有军官到办公室集合。”
  “就这事?知道了。我送你去医务室吧。”说着我把她的手搭到肩上,小韩顿时脸颊一红:“不……排长,我……我没事的……”
  “去看看吧还是,摔坏了就怎么办?刘宇,帮下忙。”
  “行。”
  我跟刘宇把小韩送到了医务室,接着便马上跑到了办公楼。当我们两个进到办公室之后,其他军官早已在此等候,教官见人齐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给们看了张小纸条,大家看了以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件事不要感到意外,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要再战士们之中造成恐慌。下午一点全团在操场集合,记得通知手下的人。解散。”
  “是,教官。”……
  我们一脸沉重的走出了办公楼,令人意外的是,小韩居然在这等着我。
  “排长,怎么了?”小韩开口问道。
  “你怎么来了?没事吧?”我答非所问。
  “我没事排长,到底怎么了?”小韩接着追问。
  我跟她对视了好一会,接着才缓慢吐出三个字:“打仗了……”
  下午一点,全团官兵在操场整齐的列队站好,跟开营那天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每一个军官跟教官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总教官再次站上了主席台,用富含穿透力的声音说道:“各位军官,士兵们。一个多月前,你们来到了这里,正式成为了一名UNSF的军人,而今天,则是你们踏上征途的时候。”
  “一个多月来,我们这些教官见证了你们在困难中合作、成长,以及变得成熟,你们已不再是一无所知的青年,你们现在是合格的UNSF军人!”
  “你们所有人都即将奔赴战场,有些人都永远不会再回来。但是,你们要记住,人类军魂永久长存,UNSF永垂不朽,也就是,你们,也将永垂不朽。全人类不会忘记你们在这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做出的决定。”
  “你们将于外星侵略者决一死战,而胜利必将属于你们,因为你们有决心、有纪律,而且正义与人类同一阵线!这是他们先挑起的事,你们要让他们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用你们的子弹!用你们的刺刀!用你们的双手!全人类在向你们发出召唤,为了你们的亲人,为了你们的朋友,为了你们身边的每一个人,奔赴战场吧!”
  总教官说完后便退下了,一个军官走上了替上了他的位置:“全体肃立!奏乐!”
  ……
  “太阳与星辰罗列天空,大地涌起雄壮歌声。”
  “人类同歌唱崇高希望,赞美新世界的诞生。”
  “联合国家团结向前,义旗招展。”
  “为胜利自由新世界,携手并肩。”
  “奋起解除我国家束缚,在黑暗势力压迫下,”
  “人民怒吼声发如雷鸣,如阳光流水般无情。”
  “太阳必然迎着清晨,江河自然流入海洋。”
  “人类新世纪已经来临,我子孙多自由光荣。”
  ……
  “全体注意,5分钟后集合上车。解散!”
  就像教官说的一样,该来的总会来的,最庄严的时刻,既害怕,又兴奋。大家来到这里,不正是为了这一时刻吗?现在终于到来了,人类历史上最重大的时刻。
  “排长,能过来一下吗?”身后传来了小韩的声音。
  “嗯?怎么了?”我把头一转。
  “先过来吧。”小韩微微一笑。
  “好吧。”
  真不知道这帮家伙又在搞什么,神秘兮兮的。我苦笑了下。
  跟着小韩走了不到两分钟,我便看见,我们排的人在操场的另一头整齐的排成了两列,在队伍前面是正在摆弄相机的李毅烁。
  “哎!排长!就等你了,赶紧的。”阿明第一个发现了我。
  “快走吧排长。”小韩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接着便轻快的跑到了队伍中。
  呵,这帮小子真是。不过毅烁这相机藏得也真是不错呢,一个多月来,教官都没发现。我也迈开脚步,小跑到队伍中央。
  “好啦,第一排蹲下吧,不要擋住後面的人哦。”毅烁摆好了相机,接着朝我们这边跑了过来,挤到了第一排。
  咔嚓!
  “耶!终于好了!”大家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大家注意了!车来了!快上车!”几个宪兵在远处挥着手。
  我们马上自觉列好队,小跑到一字排开的卡车后面,按建制逐一上车。先上去的人伸手顺便把我拉了上去,我则转过身,朝身后的小韩伸出了手,小韩见状微微一愣,接着马上抓住了我的手……
  今天,1999年4月14日,113机械化步兵团结束了一个多月的训练生活,我们这些热血青年们就此踏上了征途,向着未知的命运迈出了脚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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