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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先生还说作者腹有才气,胸有沟壑。”范思辙继续说道。
听到这两句极高的评价,范乐微微一笑,曹大家的书,流传了数百年的经典之作,当然经得起这种评价。
范思辙见场面静默,便不再说话,从桌前起身,走两步到栏杆旁,看着外面路上的行人陷入沉思,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范闲拿着那本红楼快步的走了进来,边走边说:“你们猜猜这贩书的是谁?”
范乐轻轻抿了口茶,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淡淡的问道:“是谁呀?”
“王启年!就是上次卖给你地图的那个。”范闲脸上带着笑容,他感觉这王启年挺有意思的。
若若面带愧疚之色:“这本书本是在各府女眷中流传,但却是不知从何漏了出去,这都怪我。”
去年她将所有的红楼梦的章节订在一处,放在了自己闺房的之内。
偶然有一天,靖王的女儿的柔嘉郡主来府里寻她,正巧看见了这书,看了许久后说什么都要带回府去。
但在范若若哪里愿意,这可是二位哥哥送给她的,万一有所遗失她心中只会有无边的愧疚。
所以任由柔嘉郡主如何苦苦哀求,甚至是发起脾气,但她也没有答应。
最后还是靖王妃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王府里的丫鬟来讲它抄录下来,若若也不好再做阻拦,毕竟靖王妃都已经开口了,她也不能阻拦。
又有谁能料到,这书竟被肆意流传,甚至到了市面上,成为了地下书商手中的抢手货。
范乐看着范若若的模样,轻笑着说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书就是给人看的,而且这书后面还有许多章节,你这也算给它挣得一个好名声了,不用这般模样。”
本来栏杆旁看着外面的范思辙听到“后面还有许多章节”这几个字顿时转身来到桌前,一脸炽热的看着范乐:“你刚才说什么?这后面还有许多章节?!”
旋即他将面孔转向了范闲,眼神中充满期待之色,希望从范闲嘴里得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范闲有些纳闷:“不错?怎么了?”
范思辙搓搓手,狂热道:“这故事只有你能写,我们可以将这贩书的买卖盘下来。”
“范思辙!”若若小脸一板:“又胡闹!”
范思辙一脸委屈,看着自己的亲姐姐:“姐,我没有胡闹。”
接着他眼睛中流露出贪婪之色:“这一卷就八两银子呢,而且这书无论是用纸还是品相都很一般,印刷制版加在一块儿也就三钱二分不到,不算人工,咱们能净赚七两六钱八分。”
“我刚才看的仔细,买这书的人极多,就刚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卖出了七八本,只要铺开人手,每天都能卖出上百本。”
范思辙越说越兴奋:“一百本书,咋们就能赚七百六十八两,控制好时间,你十五天出一卷,那就是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两啊.....”
范乐真的很佩服范思辙的计算能力,他可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两位数与三位数的加减乘张嘴就来,这可不是能够排练的。
相比之下,范若若和范闲两人稀里糊涂的算着,完全跟不上范思辙的语速,更显得他对金钱的敏感程度。
“暴利呀,范闲!”范思辙看着范闲宛若看着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朝自己跑来,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范若若微微蹙眉:“叫什么?”
“哥,这绝对是我亲哥!”范思辙谄笑着:“只要你把这买卖让我做,别说叫你哥,我就是叫你...伯父我也愿意。”
看着范思辙的模样,若若莞尔一笑,随后想起什么,看着范乐:“对了,大哥,你写的那些故事也被人抄录了,可能是因为写的太少,所以没流出来。”
范乐摆摆手,笑吟吟的说:“我本就没打算写什么东西,偶尔写些留给你看也就够了,你想看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写一些就行了,这种较为简单的东西只适合用来消遣,难登大雅之堂。”
若甜甜一笑:“谢谢大哥。”
桌子的另一边,范闲颇为惊讶,眼神中带着有趣之色:“你这是怎么都是算出来的?”
范思辙看了看范若若,发现自己的姐姐也在等着他的答案,他挠了挠头,小声的说:“这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挺简单的吗?不是张口就来吗?”
这时,从路上传来嘈杂之声,似乎是霸道的家丁在驱赶着一些人。
“闪开!”“闪开!”
“不许卖了!”
“谁让你卖书的?!滚!!”
一群身穿深蓝色家丁服饰的人四处驱赶着楼下卖书的小贩,霸道的模样实在惹人生厌。
一位身穿白灰色衣衫,衣衫之上印着些许规则纹路,下巴处留着一寸短胡,面色阴沉的青年手拿折扇,缓缓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畜生!”滕梓荆双目通红,眼眶欲裂,狠狠地瞪着下轿的青年。
范乐这才想起这滕梓荆与郭保坤还有“杀妻杀子”之仇啊,他暗暗叹息,果然,脑子不用就会越来越锈了。
“此人便是郭保坤!”滕梓荆仇恨的看着楼下阴沉青年。
范闲顿时明了,怪不得滕梓荆反正如此之大:“就是他害你家破人亡?不想个办法揍他一顿?”
“我现在只有一条命。”滕梓荆压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仇恨之火:“我不想再闯出祸端,将我这条命赔上去,我还要报仇。”
楼下的阴沉青年,也就是郭保坤此时站在大街中央,看着周围不断汇聚的百姓,他朗声说道:“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诸位既然是读书人,自然应当诵读圣贤之书,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
说着,他将手中的红楼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瞥了眼一石居楼上的范乐四人,露出得意的笑容:“依我看,打今日起,这书就进了吧!”
听到这话,最愤怒的不是范乐,也不是范闲,反而刚知道这书是范闲所写的范思辙,他怒吼一声:“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