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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永,期中考试还剩下半天就结束了,到时候来我家玩吧。
好啊,希望我妈不会来校门堵我。吴永永合上了手机,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只要考完下午的生物和政治,他那颗悬着的心就算是放下了。
“解放了,跳起来!”马海兴奋地挥着枕头,“晚上谁去肯德基哎?”
吴永永心情愉悦地走出了宿舍,耳机响着轻快的中国风电音,他总算扔下了光环,卸掉了包袱。
“你家在哪儿啊?”吴永永问。
“在南山路,原来挺远的,家里在这儿租了套房。”
“嗯,那还可以……卧槽,我妈来了。”
吴永永和张建在门口旁站住了,吴永永一把拉起了张建:“走,咱们去北校区的大门。”
“也行,就是路远点。”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总算进了张建他们的那个小区。这地方是LC区,不过绿化和道路整理的确实不错,吴永永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便跟着他上了楼。
张建费力地拧了两下钥匙,放下了书包,他母亲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吴永永一眼:“你就是吴永永吧?快请坐。”
“谢谢。”吴永永坐到了张建旁边。
“今天想玩点什么?还是QQ飞车?”张建问道。
“你随便吧,各种游戏我都会一点。”吴永永有些懒散地说,“你家有开水吗?”
“当然,你是要冲咖啡还是——我的天还喝奶粉。”
“咋了,我们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吴永永撕开一个小口子,满脸轻蔑地将奶粉倒进了保温杯。
“真是学霸让脑细胞永葆青春的秘密啊。”张建无不感慨地说。
“当然,待会儿你家还来人吗?”
“我爸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回来,我认识的人家离学校都挺远的——就咱们两个了。”
吴永永隐约嗅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有点让人沉醉。张建的左手不知何时从他身后绕过来,搭在了他的左肩上。
“考试结束了,我们终于解放了,可以浪荡了。”
听到一个175cm的高个子用如此清新的声音说悄悄话,吴永永把小半杯牛奶抽搐地抖到了腿上。
“菜还好吃吗?”饭桌上,张建母亲问道。
“挺好吃的,谢谢阿姨。”吴永永狼吞虎咽着。
张建用一个柔和的眼神看了看他:“吃慢点儿,你现在的健康状况不乐观。”
“我知道,最近有点饿。”吴永永费力地咽下一团米饭。
吴永永吃完饭后,没过一会儿就走了。张建的父亲看了看张建:“嗯,这个孩子还是很优秀,他家境是不是不太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张建感到不解。
“看他吃饭的样子,他不是家境不好就是……心中有一股难以发泄的情绪。”
“语文作业就把练习册第14课写完,还有事儿吗?”吴永永大步流星地走在空旷的夜路上。
“我刚刚在店里看到你了,结果就想起来自己今天语文好像还有作业,这么晚去哪儿了?”梁诗问。
“啊……我去张建家了。哎哎哎你别笑了。”吴永永暼见了对面两个手挽手的男子走,突然胃里一阵翻腾。
“哈哈哈……对了,张佳如今天来找我了。我觉得马海他们再把你的事情传下去的话,张佳如可能就真的要信了。”
“知道了,我会管教他们的。那啥,帮我问问关于绝交书的事情,谢了。”吴永永站在路旁等着出来,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
“好的,没问题。”
“拜拜。”
吴永永放下手机飞快地跑了出去,他似乎还没有给家里说自己去张建家的事儿,自己跑去的事情还要被拿来算账。
走进电梯,双腿似装了铅一般沉重,他沉重地扭开门,鞋也没换就跑进了吴言的卧室。
“我爸妈呢?”他关上门,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都在隔壁呢,估计在等你。”吴言叹了一口气。
吴永永的心中忽然猛地沉了下去,他总感觉这不是什么事,他跑了出去,冲进了自己的卧室。
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书桌上杂乱不堪,平时的模型资料横七杂八地倒在那里,自己的几本书甚至成了碎片。
“什么情况?”他冷冷地问。
“那个小孩在你卧室玩了几天。”他母亲说道,“你什么时候可以理解一下我的苦心呢?你背着我们溜回了宿舍,还怨别人动你的东西。你知道你给那家人带来了多大的麻——”
“行,你们都对。”吴永永用一个阴暗的嗓音说道。
他回到吴言的卧室,拍了拍吴言的肩膀:“我出去一下,这段时间,你不要联系我。”
“哥……”吴言站了起来,眼里似乎有些泪水。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啊。”
不等吴言回答吴永永就又拎起了包,他戴上了耳机,隔离了房间里哭泣的女声。他打开门,正准备重重地合上门,吴言却挡住了他:“我跟你一起走。”
“你以前一定在这里躲过家里人吧。”吴言喝了一口咖啡,打量了一下四周。
“是啊,从小学到现在待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吴永永翻开了书包,“说吧,你找我谈什么?我顺便写会儿作业。”
“有个叫alone的人加了我,说你最近不正常,说让我帮帮你。”
吴永永差点没握住笔:“啥?!后来呢?”
“他说完就把我删了。对了,他说平时要好好休息,不要在这里待太久。”
“嗯。”他沉默了许久才发出一个字。
是啊,他确实在这个地方呆了很久。
“你就在这地方过夜?”吴言喊到难以置信。
“那可不,”吴永永无聊地玩着引力球,“人嘛,总都是要经历些痛苦地……操,又死了。”
到了十点多,吴永永总算是催走了吴言,这下他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倒在了桌子上。。
在这个地方,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有忙着加班的年轻白领,也有眼神空洞目无所依的中年男人,也有戴着耳机一个人来角落流泪的中学女生。也许这家店汇聚了一城的悲伤,还有他的悲伤。
吴永永着实困了,现在的店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新一轮上岗的服务生已经舒服地看起了手机。他打了个哈欠,沉入了自己打湿的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