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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方雨来已经回答了过来，淡淡道：“你是卖身给廖家的下人？”
“是奴仆。”忍者淡然道：“所以，想要插手这件事情，可先要拿证了。”
“……还没有到结婚年龄，所以只是未婚夫，也是可以的。”廖天木拉着方雨来的手：“未婚夫和男朋友一个意思，不是吗？如果不以结婚为目的交往，可是在耍流氓哦。”
方雨来像是默认一般，和廖天木一同出了酒吧。
出去之后，方雨来才说道：“如果以结婚为目的而交往，也是在耍流氓。”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不就是在互相耍流氓吗？”廖天木嘿嘿一笑道：“现在，我可以让你来耍流氓，那么你要不要当这个流氓？”
“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问题？”方雨来回道。
“那你想要当什么？”廖天木似乎很有兴趣。
“那就要看你喜欢了。”
“哦？你两个都可以？”廖天木的眼睛，似乎带着笑意还有些迷离。当然，隐藏更深的，是杀意。
“是两个都不可以。”方雨来很认真道：“我是人，谢谢。”
“切，居然玩诡辩。不好玩。”廖天木听声音似乎有些失望，眼神却映射出高兴。
然后，她就愣住了，有些怀疑地看着方雨来：“我做的路标呢？”
“你做了路标？”
“不过……全都消失了？”
廖天木点了点头，但是看到眼前的路口却有些茫然，这才想起刚才忍者和方雨来的“比拼”，原来是为了拖时间，让人来抹消了路标。
原来如此。
被骗了。
廖天木用带着泪花的莹莹目光看着方雨来，显得弱小可怜无助。当然，方雨来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大概明白她是装出来了，不过也没有拆穿，只是说道：
“跟我走吧。”
“你做了记号吗？”廖天木奇怪道。
“没有。”方雨来指着自己的脑袋：“只是，记住了而已。”
廖天木狐疑地看着方雨来，忽然松了一口气，嘻嘻一笑：“那就说好了，你要我跟着你，我可不会离开的。可不别想要甩开我了？”
“你是不是话里有话？”方雨来提出疑问。
“你猜？”廖天木哈哈一笑。
方雨来看着廖天木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她的想法。的确是话中有话，但却并不是“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而是要诱导出方雨来说出这句话，然后借此发好人卡。
这个好人卡狂魔。
而如果不说出这个意思，则是可以嘲笑自己“根本猜不到她的意思”，“是个十足的笨蛋”之类的。
虽然方雨来知道她的意思，但就像是五子棋上连成一线的四枚棋子一样，无计可施。
将军。
方雨来也只能够说道：“快点上来，否则，我可不会一直等着你。”
“你可甩不掉我的。”廖天木呵呵道。
虽然在地下城游玩了很久，但他们也没有乘上那车站发车到另一个城市的轨道车，所以即便是离开，也没有离开太久。不过家长会倒是已经结束了，虽然不知道廖天木会让谁来了，但是在知道她的父母都战死在野外之后，方雨来也没有询问她这件事情了。
“今天，谢谢你了。”来到外面，看到那虽然看不到阳光，却依旧有着晚霞的天空，廖天木脱下了嬉笑的面具，由衷和方雨来说道。
“没关系，反正你是大股东。”方雨来开玩笑道：“如果不支持你，我可没有新的投资可以得到了。”
“那你可以找其他人啊？”
“那是别人。”
“别人？我就不是别人了吗？”
“当然，你是我的大股东。”
“可是如果我没钱了呢？”廖天木忽然笑了出来，只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可别想要打分红主意，现在可是重要的初创阶段，任何资金流都拿不出来。”
“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没钱绑住你，那么别人给钱让你走，你是不是立刻就和我分手。”
“那可以选择第二天就重新追求吗？”
“我不答应呢？”
“那没事了。”方雨来耸耸肩：“分分合合，我才不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呢。”
“如果，有人威胁你呢？”
“打他。”
“打不过呢？”
“莫欺少年穷。”方雨来道：“那咱们就先退婚。”
“难道你还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三年就够了。”
“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你十年都不来怎么办。”说着，廖天木的声音有些发颤：“别走。”
“嗯。”
“今天，我赌了一把。”
方雨来：“嗯。”
“我没钱了。十万度电力，是我以前得到的零花钱。因为爸爸妈妈不在了，所以我也没有零花钱了。”
“我知道。”
廖天木又道：“那一份基因原液，其实是我用爸爸妈妈留下来的一些资料，拿去和廖家换来的。”
“嗯，我知道。”
“我赌了一把，将一切都赌了出去。”廖天木的声音，没有往常那么活泼：“你能帮我吗？”
她的声音很小，是害怕被拒绝的颤抖声和哽咽。
“我帮你。”
“可是我没钱了啊，我没办法帮你了。就算是这样，你还能帮我吗？”
“不是因为你帮我，所以我才想去帮你。而是因为你不是别人，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帮你。”
“我不是别人吗？”廖天木的声音，忽然提升了一个声调。
“我将你当别人了吗？”方雨来说出这一句之后，忽然两人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廖天木：“你也不是我的别人。”
方雨来补充道：“太好了，那你收回的债务就会被我用来投资了，计划通。”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打爸爸妈妈遗产的主意？”廖天木哼哼道。
“不然呢？”方雨来歪着脑袋，皱了皱眉头，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嘶，难道说你以为我会无偿帮助你吗？难不成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是你的舔狗吗？对不起，看来我的贪婪让你有了一些误解。但是很对不起，其实，你是个好人。”
“讨打！”廖天木从裙子底下掏出两杆枪。
“真不讲道理，明明你发了这么多张好人卡，我只是发了一张而已。”方雨来哇哇大叫，随后很快就逃逸出事发现场。
停了下来，看着后面。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虽然照耀着太阳已经落了下来，但却还有着星光。
眼前，不是漆黑的黑暗。
而是，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