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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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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荒之地,灵气贫瘠,在这里修行之路几乎断绝。
  但也有例外,天下第一大宗的天剑宗曾有一拨分支,在数百年前放逐于此,在这个毫无生机的大荒之地开宗立派,名为孤剑山。
  一百年前的天下大会上,一名来自孤剑山的年轻弟子技压群雄、一鸣惊人,竟一路贏到了决赛,在与天剑山的大弟子沐阳一战中,不幸落败。
  至此,孤剑山在江湖中再无音讯,如同消失一般。
  百年光阴,能改变太多的事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
  黄昏时,这一座小小的村庄里飘起了寥寥青烟,各门各户都飘出了一股饭香。
  男人抗着锄头背着落日,说说笑笑的回到了家,而妇人们则扯着嘹亮的嗓子,喊着在外面疯玩的孩子回家吃饭。
  一个半大少年提着一只灰色兔子,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像是将军胜利凯旋一样,神气十足。
  “哟,李白又逮到野兔了?”有妇人探出了头,看着李白惊诧出声。
  李白腼腆一笑,晃了晃挂在腰间的匕首,喜形于色,笑眯眯道:“今天运气好,这只野兔太傻了直接撞在了树桩上,被我赚了一个大便宜。”
  那妇人盯着那只肥美的大野兔,暗自吞噬口水,实在眼馋的不行。
  大荒之地适合种庄稼的田地,少得可怜,一年的粮食也仅仅只够果腹,更不用说吃肉了。
  以前李白的父亲尚在的时候,作为老猎户的他,还能抓到一些野猪、野狍子,大家也能分到一些肉食,可当李白的父亲意外坠崖之后,村里的人已经许久不闻肉味了。
  若是都一般无二,其实倒也没什么。
  可偏偏李白学会了他父亲精湛的猎术,能够隔三差五的打到猎物,他的屋子里总能传出诱人的香味,那是油脂与火焰交融才能散发出的味道。
  嫉妒与不满,在发酵着……
  李白很清楚这一点,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看似质朴的卑劣。
  “李家娃子,那个木桩子在哪?”
  那个妇人的男人凑了过来,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只野兔的身上,比妇人目光更加的赤裸,李白毫不怀疑,若是那把匕首不在腰间,那男人一定会出手抢夺。
  在大荒里,没有道德可言。
  你不能指望,这些饱一顿饿一顿的村民与你讲道理、守规矩,穷山恶水出刁民并非没有道理,能让他们遵守规则的唯有暴力而已。
  李白嘴角微翘,将那个木桩的位置尽数的告诉了汉子,提着兔子耳朵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作为整个村里最简陋的屋子,李白的家是没有门的,周围只有最简陋的篱笆象征性的遮拦了一下,走进了院子里,看着笼子里一只没少的母鸡,李白会心一笑。
  其实李白的家本来是这个村子里最大的,因为他的父亲是一个经验老道的猎手,所以在村中地位很高,毕竟一个村想要吃到肉就全得倚靠他的父亲的收获。
  可那是他父亲生前的光景,当他父亲坠崖身亡之后,村长便以李白年纪尚小为理由没收了李白的家,鸠占鹊巢。
  “哟,今天回来得挺早的呀。”
  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地从屋子里走出,只见他穿着与四周格格不入的雪白色丝缎长衫,看上去略有些破旧。
  李白仰着头看着那个男人,由衷一笑:“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我提前回来了。”
  男人抹了抹一脸的胡茬子,唏嘘一声:“天天都吃肉,很容易上火的啊。”
  李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兔子,看着男人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吃肉,那今天就吃烤地瓜吧。”
  男人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破天荒的流露出惊慌失色的神情,连忙挥了挥手,沉声道:“不……不用了,你正在长身体呢,得多吃点肉……”
  李白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意:“那我去烤兔子了,顺便烤点地瓜,老师你要吃吗?”
  “不要提地瓜……呕……”
  是夜,两人挤在小屋里分食着已经烤好的兔子,在大荒里盐是一种很珍贵的资源,这也注定了这一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味,甚至还有些味同嚼蜡。
  “今天是什么日子?”男人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是我的生日,亦是我父亲的忌日。”李白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男人沉默了,李白也随之缄默。
  “老兄,你有个好儿子……”男人突然说道。
  李白看向他,而他却望着窗外。
  窗外,明月当空,星汉灿烂。
  静谧的夜中,月光下的村庄像是睡着了一样,可这安详的画面很快就被打破了。
  疾驰的马蹄,悬于半空中的火把,还有刀剑出鞘的颤鸣声,无不在彰显着来者的身份。
  “土匪来啦!”
  喷洒的鲜血惊醒了村庄的美梦,在惨叫声中为首的土匪用手抹去刀上的血迹,望着颤颤巍巍的村长吹了一个口哨。
  李白听着屋外混乱的脚步声,刚想起身时,却看到了递过来的一只烤兔腿,李白惊讶的望向了他。
  “你且吃便是。”
  他的笑容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镇定了下来。
  “我也要去。”李白沉声说道。
  月光下的他,有一种异样的成熟。
  男人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百年前的自己。
  他大笑着,迈着大步向屋外走去,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屋外,手中大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只见这位不速之客露出狰狞的笑容,毫不犹豫地挥刀砍下。
  男人的嘴角依旧是充满自信微笑,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拇指推开剑柄半寸。
  剑光胜雪,剑气如虹。
  这是土匪生前所看到的最后画面了。
  村长门口,村长双手颤抖地将一个麻布袋子递到了土匪头子的手中。
  土匪头子掂了掂袋子的重量,嘴角上扬,看着一脸赔笑的村长,忽然一口唾沫喷在了村长的脸上,狞笑道:“打发叫花子呢?”
  “大爷,我们真的只有这么点金砂啊……”
  村长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
  他的儿子看不下去了,对着土匪怒喝道:“爹,我们怕他们干嘛,他们要是敢动我们,黑山部一定饶不了他!”
  “黑山部?”土匪头子一愣,突然仰天大笑。
  “那你就让他们给你保仇啊!”
  铮!
  大刀出鞘。
  “喂,欺负一群手无寸铁的家伙,有什么好得意的?”
  “你是何人?”土匪头子望向他,冷喝道。
  那人站定,不再上前,他的身后站着一名少年,只见那人颇为感怀的笑了笑:“我只是一个失意的剑客,我叫断峰,你给我记住了。”
  说罢,只见他拔出了剑,又收回了剑。
  这一刻天地寂静,皎洁的月光下只见一道血线从头到尾,土匪头子被分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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