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自由

　　我们东北防卫集团军得到了韩近东这样一位文武全才，实在是应该庆贺。另一边，远在轩雨村的许一金正在自家门前练着旋风火把这个必杀技。梁至却在此时前来找茬，破坏了许一金的进度，并且还讽刺不断。许一金很是不悦，居然失手将梁至灭掉了。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梁至的师父田刀侠耳中，他拍案而起，决定让许一金付出代价。听说这田刀侠战力了得，他直接冲进许一金的院子将其打成重伤。受伤后的许一金远走高飞，不知去向。一段时间过后，许一金回来复仇，田刀侠甘拜下风，这即是有名的许田大战。秋天的夜晚伴随一些飞扬的落叶悄然而至，大多数人已经回屋休息了，我却独自一人在外欣赏此刻的月色。又忆起了杜牧的名诗：“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灯光显出了我的影子，我望向它，没有移动，它却自己逃走了。我无话可说，因为影子也需要自由。一时间，几片巨大的乌云出现在了天空中，远处也闪起电来。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影子在半空中向我招手，我边笑边说：“你走吧，那是你应有的自由。”
　　第二天，一直在抢夺物资的西南联军终于向我东北防卫集团军发动了进攻。这一次，王无名亲自带领他的孤魂军团打先锋。银断河前沿指挥所的卫兵立刻向司令部传达了信息，大战开始了。王无名狂妄的在阵前叫喊：“何双，出来与我一战。”看来他的顶级大招已经练成了。何双听到此言，立刻独自出战，我与韩近东连忙跟在其后。王无名看见韩近东，显得极为惊讶：“近东，怎么是你？”韩近东回复：“是我，来替师父收拾你这个叛徒。”当然，我也是怎么想的。这时王无名依旧很是骄狂，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弟有些自不量力。我这才意识到王无名的实力是什么等级，我将挂着戒指的项链取出来说：“还认识这个么？”看见此物，王无名终于紧张起来：“怎么会在你手上？”我没有回复，王无名也不敢上前一步，他似乎在害怕着某种奇迹般的力量。
　　“回城。”沉默片刻的王无名发出了这道军令，接着使出了那招诡异的空间转移，就这样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我束手无策却又感到庆幸的对何双、韩近东说：“他这招实在厉害，简直是无敌。”可韩近东听到此言后，告诉了我一个不可思议的秘密：“那又怎样，只可用十次而已。”原来如此，任何的绝技都不是完美无缺的。得知了这样一个关键的信息，我的担忧减少了一些。回到城中，我独自在室内研究那让王无名为之害怕的戒指与项链，却始终都没有什么发现。这时，门外的卫兵告诉了我一个消息，西南联军那边居然有几个营长过来投诚了。方士、何双他们正在司令部等着我前去商讨对策。我当即判断这有可能是王无名的计谋，所以不敢贸然接受。
　　那几个西南联军的营长反复的表示今日看见了王无名惧怕我军的姿态，所以出于前程考虑，决定投诚。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找不出其中的缺失，但我还是怀疑。正在举棋不定之时，韩近东表示可以亲自带他们，让我答应。我不好反驳这位第二副司令的意见，于是赞成了。但我私底下还是让他多加防范，以免出现问题。我们很快从前沿指挥所那里得到消息，王无名已经对那几位营长下了追杀令，这让我更加认为真得有些假了。可我一时又没有证据，而且我相信韩近东的能力，于是便没有多想了。
　　我只是更加注意对戒指和项链的保护与研究进度了，这是一等一的大事。若是有一千、一万种可能性让我去试，那我也在所不惜。可现在的情况是几乎完全没有什么线索可言，失掉了光彩的华玉，又有什么作用。我的大衣让那夜的雨打湿了，现在正等着它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今天我打算自己动手。我将胡萝卜一片一片的切得很细，再用热水浸了下，最后放入锅中清炒，听说这菜对视力有好处。我又特别做了一道红烧鱼，我乐于尝这个味道。可是我又忽然觉得鱼也渴望自由的在水中生活，而不是成为锅中的一道菜。我这时有点忧伤起来，但依旧欢快的品尝这鱼的味道。生存法则的定理让我忘却了所谓的怜悯，吃完了这道色香味俱全的红烧鱼，我的情绪好了很多。
　　听说那许一金以前在新界出现过，不知他现在又身在何处。是谁教给了他超凡的本领，让其战胜了赫赫有名的田刀侠。我骑着自行车在城池后院度过了些时间，眼看天色已晚，即返回了室内。取出书本，继续钻研战役学理论。我还有些可笑的将灯光都关掉了，点上了蜡烛。因为我欣赏那美丽的火焰，它是纯洁神圣的，没什么杂念。这样一种特别的韵味，我期待了好久。中古时期的武士，帝王的战争，很多画面浮现在我的思绪中，挥之不去。直到后来，闪电声将我从沉醉中拉了出来，外边又下起了大雨。我感动得流泪，却一句话也不说。是我的错，不应该那样，请你原谅。闪电在斥责我，雨水在批评我，这一个梦呀，碎了。虽有不甘，但独立是可贵的，因为那约等于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来到大门前，望着细雨和不时的闪电，我的影子又在空中出现了。它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是某种回音。可最后，它选择了留下，并且对我表示，为了正义与和平，它可以失去那永恒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