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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门口的监控，来者是两位妙龄女修士，一位端庄昳丽，一位温婉可人。
正是云剑生的大弟子蝶衣，和分管幼儿班的花菱。
于是秦缺在通讯器里打了个招呼，便打开门，让她们进来了。
“姐姐早上好！”
小家伙见到两位姐姐，亲切地打着招呼。
“绒绒你好。”
花菱笑着回应道：
“我们有事情要找你爸爸商量呢。”
小家伙轻轻地摇摇头，细声细气地说道：
“粑粑要给我扎头发，不能和你们说话。”
“小辫子姐姐也会扎，让姐姐来帮你扎头发吧！”
花菱眼睛一亮，笑吟吟地开口道。
“姐姐你扎的辫子，有粑粑扎的漂亮吗？我粑粑会扎好多漂亮的小辫子！”
花菱想，男人扎的辫子能厉害到哪去？于是点点头笑道：
“那当然比你爸爸扎的好看啦！”
于是，小家伙有些期待地开口问道：
“粑粑，能让姐姐帮我扎辫子吗？”
秦缺看了一眼花菱，又看了一眼在客厅沙发等候的蝶衣，点了点头：
“我去和蝶衣姐姐谈事情了，你在房间里和花菱姐姐扎头发，要听花菱姐姐的话哦。”
“知道啦！”
说罢，秦缺走进客厅，为自己沏了一壶茶。
他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沉默着抬眼看向蝶衣，似乎在说：
“有话快说，没话快滚。”
身为道宗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蝶衣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心中莫名感到一丝错乱：
‘这人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拽......’
但她有托在身，不可能把情绪露于颜色，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
略作寒暄，蝶衣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们此次前来，还是关于绒绒的分班教育问题。”
“之前也提到过，如果绒绒去幼儿班，那对于她的资质，将会是极大的浪费。”
“道校那边认为，绒绒既然打破了铜钟，自然得进入精英班，但对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过于严酷的培养显然不太现实。”
她摇了摇头，显得十分为难地开口道：
“所以，道校折衷考虑，决定让一位宗内长老亲自教导绒绒……”
说着，蝶衣拿出了放在身边的一个狭长木盒，里面放着孙长老给的宝物飞剑。
‘孙长老这次可真的下了血本，要收绒绒做弟子啊，竟然连六境飞剑都拿出来了……我自己用的都是第五境的飞剑……’
带着一点艳羡之情，蝶衣将飞剑递到了面前的桌上：
“这是紫霞一脉的孙掌门，也就是昨天见过的孙长老送来的礼物，是一柄极其珍贵的六境飞剑。”
然而，令蝶衣没想到的是，面前的男人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不知为何，看她的眼神好像多了一分嘲讽意味。
好像在说：
“就这？”
蝶衣感觉自己就像一桶火药，正在被秦缺拿打火机狂点……
她快炸了：
‘这六境飞剑光是材料，放到外面卖，至少也得有三百万联邦点吧。’
‘再加上工序费用……根本是有价无市好吗？！’
‘你就算住在这种别墅里，很有钱，那有如何？！真以为自己能看不起灵修者了？！’
‘你凭什么嫌弃六境飞剑啊？！’
正当蝶衣心中的怒意熊熊燃烧，就要爆发的时候，秦缺虚着眼看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客厅里的柜子。
蝶衣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柜子上立着一个黑檀木剑架，摆着一把小巧玲珑的雪白小剑。
渐渐的，蝶衣的眼神从疑惑，转变为了震惊、呆滞。
‘八境飞剑？！’
仿佛一道霹雳在她的脑海里炸响，她忽然就听不到别的东西，想不起别的事情了。
直到陪小家伙玩完游戏的花菱把她拉走，离开秦家宅子时，她都是呆呆的模样。
“蝶衣师姐，你怎么了？”
花菱笑着和小家伙打完招呼，才发现蝶衣愣愣的，表情古怪，于是开口问道。
这时，蝶衣才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但心中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朝什么都不知晓的花菱打了声招呼，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她一边腾云踏雾，向后山飞掠而去，一边在心中咆哮道：
‘那是八境飞剑！全宗不超过十柄的八境飞剑！’
‘每一柄都是宗门至宝，除了掌教和太上掌教之外，没有人能够将其调用！’
‘必须和孙长老说这件事……让他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这看似普通的学员竟有这等背景。’
‘惹不起，惹不起。’
“师姐这是怎么了……肚子疼？”
留在原地的花菱望着蝶衣的背影，有些懵懂地嘀咕道。
随即，她苦恼了起来：
“现在去哪呢……去医馆看望一下唐靖哥吧，看看他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没想到他的灵力竟然消耗过度，导致挑战铜钟的时候手骨折断，这都是我的错……”
花菱自言自语着，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一个岔道口。
“这是哪……”
她看着一旁的路标，思索了许久，最后猛地抬头。
“我迷路了？！”花菱恍然大悟。
于是，她掏出手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拨通了祁师姐的电话。
“祁师姐，我又迷路了……”
“你不是和蝶衣一起出去的吗？”
“她丢下我跑了！”
“我服了你了……”
……
……
秦缺看着又一波精神力入账，感到甚是满意。
其实他前两天就发现了，如果周围的人因自己而产生情绪波动，那他就能收获一笔外来精神力。
这和之前秦缺接手“庞勒侦探事务所”的目的一致，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吸收人类的精神力。
也就是说，之前那几次，唐靖被打击的时候，他都有精神力入账……
不过，这段时间他的重心还是放在“无量炼狱”的构造之上，额外的精神力能收就收，一切随缘。
按照秦缺的推算，关山砚至少要在半个月后，学员们初显成果时，才能有机会接触到“圣柜”。
到那时以他“大狱星宿劫”的第一重劫力，勉强能一拳打沉一艘战舰，对付这一地的杂鱼，应该是足够了。
要是秦缺努力点，修炼到第二重劫力，他能把摩天楼抡起来当棍耍。
他躺在沙发上，想起曾经在诡秘世界纵横肆意，霸绝天下的那些年，想起那成千上万场向死求生的战斗，有些出神。
这时，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粑粑，我饿了！”
小家伙挤到秦缺怀里，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嘟起小嘴埋怨道。
“好，爸爸带你去吃午饭！”
秦缺笑着把她抱起来，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我想吃红烧肉！”
“食堂今天好像不卖红烧肉。”
“那我不想吃红烧肉了……”
“你不想吃食堂也不卖呀。”
“啊？”
他一拳能有几万吨力，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只有怀里这柔若无骨，温暖可爱的小人儿，才是秦缺生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