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道校的食堂是星龙集团的产业,价格还算亲民。
此时大多数学员还在校场上排队挑战铜钟,虽然到了饭点,食堂里还是空荡荡的,没多少人。
秦缺为小家伙点了豌豆炒肉和西红柿汤,哄着她吃完了饭。
“粑粑,我困了。”
吃饱喝足,小家伙扯着秦缺的袖子,揉揉眼睛开口道,声音软软糯糯。
“好,爸爸带你去找地方睡觉。”
秦缺琢磨了一下,便轻轻抱起绒绒,往学员宿舍区的方向迈步走去。
星龙集团在这片区域设立了许多不同等级,不同费用的学员宿舍。
秦缺带着个孩子,自然不可能住在最普通的四人间里,而是又奢侈了一回,花钱住进了一间独栋小院。
据星龙集团员工的介绍,这幢两层小别墅的房型,已经是达到了五星级酒店中的最高层次,所以价格不菲。
不过秦缺毫不在意,爽快地付了钱。
在秦缺的眼中,钱早就不算什么了,他一晚上能赚到的数字足以令人窒息。
秦缺只希望这个他和女儿的居所能足够清静,所以每日的工作人员例行打扫也被他取消了。
把昏昏沉沉的小家伙放到卧室的床上,秦缺望着女儿恬静的睡颜,紧绷的神经也不自觉放松下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在她旁边睡了过去。
……
“粑粑!粑粑!”
秦缺是被小家伙兴奋的喊声叫醒的。
“粑粑,我们在哪里吖?这里好漂亮啊!”
小家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大的紫檀雕花架子床上,床头柜上摆着一盆荷花,而素白的壁纸上绘着一幅一枝盛放的栀子。
当然她并不懂这么多名词,于是只能笼统地形容:
“好漂亮吖!”
秦缺摸了摸她的脸蛋,笑着说道:
“这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爸爸带你去看别的。”
说着,秦缺抱起小家伙,来到了楼下的院子里。
“花!好多的花!”
小家伙一看到院子里栽着的一排鲜花,就被镇住了,那些红的黄的漂亮花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
“你喜欢吗?”
秦缺笑眯眯地开口道。
“嗯!粑粑,我好喜欢!”
小家伙使劲点头,看着这些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脸上似乎都笑开了花。
在这个污染严重的时代,孩子们很少见到真正的鲜花,即使见到了也是零星的一两朵。
所以,小家伙从未一次性地见过这么多朵花,甚至它们还插在正常的土壤里!
“粑粑,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种花了?”
她抬起头,眼中充满期盼地问道。
“是的呢,我去买一点种子,绒绒就可以在院子里种花啦!”
秦缺笑着回道。
“粑粑最棒了!”
接下来的半个下午,秦缺领着兴致勃勃的小家伙逛遍了整幢小别墅的每个角落,把这个空荡荡的房子用欢声笑语填满。
忽然,院门处的门铃声响起。
‘有人来访?’
秦缺带着小家伙来到门口,发现是一名年轻的女修士,和一位年纪颇大的老者。
“你好,你是秦缺,这位便是秦绒绒吧?”
“我是云剑生云长老的大弟子蝶衣,我们在会展中心见过一面。”
那容貌俏丽、颜若春花的女修士笑着开口道,气质脱俗、谈吐大方。
“你好。”
秦缺点点头,他也想起来了,之前在会展中心,给他们做测验的,就是这位蝶衣女修士。
秦缺抬眼看去,蝶衣身后站着的老者,面容枯槁、背部微驼,手里拄着一根铜皮拐杖,举止中透着一股冷硬之感。
蝶衣察觉到小家伙盯着后面的老者看,于是介绍道:
“这位是孙长老,和云长老同样为宗内的一脉掌门,今日前来,是想特收绒绒作为他的关门弟子。”
“孙长老好。”
秦缺打了声招呼,拍拍缩到背后的绒绒肩膀:
“来,叫爷爷好。”
“爷爷好。”
小家伙怯怯地喊了一声,但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爸爸这个“掩体”,始终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挡在后面。
毕竟,面前这位“孙长老”的外貌,实在令人无法恭维。
他就是那出门,就要吓到小朋友的造型……
孙长老看到小家伙这副灵动模样,灰黯的老眼中一亮,沙哑着声音开口道:
“如果让我收秦绒绒做徒弟,那我一定会倾囊相授,把‘青霞’一脉的绝学尽数传授给她,还有灵图,我一定会全力支持……”
老人家絮絮叨叨的,讲了一通,可是小家伙越听越害怕,死死揪住秦缺的裤子,不肯露头。
秦缺礼貌地等孙长老说完,再开口道:
“请问如果绒绒去幼儿班,是由谁进行教导?”
站在一旁的蝶衣回道:
“是花菱,她负责幼儿班。”
“但据我所知,幼儿班获得的资源非常有限,功法传授也比不上孙长老的直接教导……”
秦缺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笑着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那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只要她能开心,我就满意了,我觉得那位花菱师姐,挺好的。”
“所以,非常抱歉,恕我拒绝。”
秦缺低头对小家伙说:
“和爷爷姐姐说再见!”
“爷爷姐姐再见!”
小家伙如蒙大赦,都没有看孙长老,直接喊了一句再见,便和秦缺一起,回了自家的小院。
外面的蝶衣叹了口气,和孙长老一同打道回府。
“孙师伯,您和人交流的态度也太差了……我觉得那孩子八成是被您吓跑的。”
蝶衣一边走着,一边略带埋怨地说道。
孙长老似乎也在生闷气,铜皮拐杖在地板上一点一点,脸色又难看了一分。
蝶衣用两根手指,提起自己两边嘴角,露出两排皓齿,说道:
“孙师伯,我觉得您至少要笑一下啊,那样子干巴巴地和人家说话,我想谁都听不进去的。”
“你说的……有道理。”
孙长老想了想,点了点头。
在蝶衣满怀鼓励的注视中,他那枯槁冷硬的面庞上,嘴角微微颤动,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出来。
“怎么样……”
孙长老询问道。
“算了吧……”
差点吓尿的蝶衣扶额:
“过犹不及……真的是过犹不及……”
“师伯,看来我们得走其他路线了……这样比较靠谱。”
孙长老眼神黯淡了下去,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了。”
“师伯你别急,总有办法的。”
蝶衣安慰道:
“您开出的条件这么好,那秦缺总不可能是个铁人,软硬不吃,您一定能如愿将衣钵传下去的。”
“嗯。”
听闻此言,孙长老心情平复了一点。
他们的身影愈行愈远,消失在了通向山里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