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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绛衣女子容华绝代,天生尤物。两支迷人心灵的眼光直看着慕沉舟。
眸光微微一偏,似扫向尹一天。
慕沉舟象从万钧重压之下,获得一丝喘息,这时,他才发现有这绝世尤物的身后,还有一个少女,很美,但此刻在那尤物的艳光下,却显得暗然失色。
绛衣少女两眼发直,粉腮如霜,眼中发散出一种与在场气氛完全不调的恨怨之色,这神色,使慕沉舟神志一清,象是在迷茫中看见了一线曙光。
他面上的配红消退了,血行也恢复了正常,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当那迷人的眸光,再回到他脸上,他虽然感到威协,但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你……就是‘白玉魔尊’?”
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之极。
“正是,有何请教……”
他竭力想恢复平时的冷漠语调,但不可能,竟然冷不起来。
“我叫东方蝶!”
“哦!东方姑娘……”
“令师是谁?”
“家师业已仙游,恕不再提名讳了!”
提到师父,触发了他胸中的仇与恨,于是,他的面色立刻变了,象平时的冷漠无情,罩了一层冰衣。
东方蝶略略一窒之后,又满面堆花的道:
“白玉魔尊,交浅不言深,以后有机会再谈吧,你是不是想进入这‘无回谷’?”
慕沉舟望了眼前的岩套一眼,道:
“这里叫‘无回谷’?”
“是!你不知道?谷内一草一木,莫不含有剧毒,任你武功盖世,进去了也是有去无回,所以叫做‘无回谷’!”
慕沉舟惊然而震,侧望尹一天,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象老僧入空,那神情,既尴尬又好笑,可能,他怕与东方蝶的目光遭遇,慕沉舟也不惊动她,收回目光道:
“既然谷内草木皆毒,无人能生回,为什么‘两仪书生’夫妇还是被杀?”
东方蝶白齿微露,道:
“当然,这只是依一般情况而言,能人之上有能人,任何事都会有特殊例外!”
这话极近情理,但慕沉舟触发了另一个意念,不经意的道:
“如此说来,杀害‘两仪书生’夫妇的凶手?”
东方蝶眸光一闪,道:
“我只是按理而言,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如果你现在不提,我还不知道‘两仪书生’已作了古人哩!”
“我们会在此碰头,可是真会这么巧?”
“不是巧,是缘,你相信这‘缘’字吗?”
软语茑声,淡香微送,慕沉舟又有些飘飘然情不自禁了,在此之前,他胸中除了仇,恨,任什么也容纳不下,可是,此刻,这意念动摇了,东方蝶已突破了他牢不可破的心理关防,而且,进入了他的心中。
东方蝶自顾自的又道:
“白玉魔尊,你心里承认了,但你不敢说,是吗?不要紧,我意会到便行了,其实,说穿了不值一文,你为什么来,为了半部‘天藏秘籍’是吗?我也是闻风而至的,也许先有人来过也许还会有人来,但不先不后,在此邂后,这就可以解释为缘,而不是你所说的‘巧’了!你所谓‘巧’,其中有另外的涵意,是吗?”
慕沉舟完全被这一段言词屈服了,目光中流露内心的秘密。
东方蝶闭上了樱口,象乍见时那样凝视着他。
于是,他的意志崩溃了,他期期地含混地,叫了一声;“姑娘!”
东方蝶笑了,象春风里百花竞放,她上前数步,低唤了一声:
“弟弟,得你这一声称呼,在世间我无所求了!”
这句话的意义是什么?慕沉舟心里明白,忍不住一阵意马心猿,呼吸有些急迫,脉搏也加快了跳动。
人心终是血肉做的,并非木石,任你坚冷如极地玄冰,也怕意外的酷烈阳光照射,常理,只能在常情下保持,碰上特殊的事态,就不可同日而语了,慕沉舟的情况,正是如此,他冷酷,孤傲,但现在彻底地改观了。
“东方姑娘,你也知道‘天藏秘籍’的事?”
“当然,武林人常是以耳代目的!”
“现在打算怎么办?”
“放弃了!”
“可是我却非得不可!”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誓必要得到它!”
“你似乎还有话不曾说出来?”
慕沉舟心头一震,对方的灵慧使他吃惊,但,无论如何,身份的秘密他是要保持的,当下不经意的道:
“我不否认,但人总免不了要保有某些必要的秘密。”
“对,我们不谈这个,弟弟,愿意听我一句话吗?”
“请讲!”
“你与‘日月楼’有仇?”
“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你回答我!”
“没有私仇,但有公仇!”
“什么公仇?”
“中原武林不容其茶毒,武林正义不容其摧毁。”
“但……我……担心你有一天会毁在‘日月楼’手下!”
慕沉舟豪气万丈的道:
“我不计较成败得失的!”话锋一转,又道:“姑娘莫非与该盟有什么瓜葛?”
“哦!不!你别乱想,我只是关心你,‘日月楼’高手如云,未可轻视,听说你毁了对方几名弟子……”
“有的!”
“所以该盟必不会放过你!”
“我不在乎,只知我所当为!”
“匹夫之勇不足为法!”
慕沉舟心头又是一震,对方不但容华绝代,见识也超人一等,似乎造物主只偏爱她一个人,把所有的内外美,都加在她身上了,当下既感且佩的道:
“姑娘说的是!”
尹一天这时突地开口道:
“大哥,我们该去了?”
东方蝶粉腮一变,诧然道:
“什么,他叫你大哥?”
慕沉舟一笑道:
“他………”
刚说了一个他字,尹一天一阵哈哈,打断了慕沉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