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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后世,曹佾分分钟能隔着屏幕送李迪这老狐狸一整套的祖安语录。
“曹家小子,后天贵女们入宫你就别去凑热闹了。那里是非多,一旦被官家记住,你这辈都别想落得好。”李迪道。
谁说不是呢!
现在是天佑五年,按史书记载他长姐入宫却是刘娥死后的明道二年,中间有足足六年的时间差。
起先他还没有想通,但听李迪这么说全明白了。
要是不出意外,这次武勋送贵女入宫长姐必定也在其中。
但因为文官们已经帮赵祯内定了高家,虽然赵祯给了曹丹姝名分,但却没有立即接入后宫。
难怪后世都说曹皇后不受宠呢!
将一个女人放在宫外六年不闻不问,这是打一开始就压根没看上的节奏啊。
好在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虽然东亚四大邪术中有三样因为客观条件,他做不来。
但化妆术在他的手上还是可以发光发热的么。
赵祯他一个千年前的深宫宅男,就不信能抵抗住这跨时代的智慧结晶。
“喂,臭小子在那傻乐什么呢?”就在曹佾越想越兴奋的时候,李迪突然出声道。
不过就算是他想帮曹丹姝拴住赵祯的心,面对朝中的这三位大佬也不能表露出丝毫来。
“呵呵,刚刚听了李相公的话,我觉得我长姐很有可能会落选啊。”曹佾说这话时嘴角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笑意。
“怎么,你曹家压根就没想让闺女入宫为妃?”
见李迪这是误会了,曹佾立马点头道:“一半一半吧。我长姐并不贪图荣华富贵,求得只是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而我爹的心思,你们也都晓得。所以知道长姐很可能落选后,我是真为她开心。”
“佾哥儿,这怕是不能随你心意了。你们曹家也是大宋数一数二的将门,你爹更是有王爵在身。无论如何,官家都会给你长姐一个贵妃之位的。”
贵妃啊,起点倒是不错。
不过空有贵妃的头衔可不够!
赵祯在历史中可是育有过三子的。
只不过都未成年便夭折了,最后白白便宜了过继而来的赵宗实。
现如既然他成了曹佾,那下人皇帝必然得有曹家的血统。
凭借他的医术和经营,这点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先定一个小目标,这次贵女入宫,得让长姐入了赵祯的眼。
然后争取让长姐三年抱俩!
之后只要自己不作死,那铁定的躺赢啊!
不过就在曹佾暗自盘算的时候,才猛的发现之前的幻想都空中楼阁。
作为一个后世人,他可做不出用女子一生的幸福换取荣华富贵这种事。
要是长姐真不想嫁给赵祯,那他只能使些手段搅黄了这桩姻缘。
看来还是需要回府后与长姐谈谈才行啊...
“恩师,郭皇后有郭家和刘太后撑腰,与官家成婚三年来也并无大错。你们为什么非要将她废黜呢?”曹佾其实很好奇这位郭皇后是怎样的女子。
明明有了最完美的开局,但却平白的成了众多朝臣的眼中钉肉中刺。
“佾哥儿,这郭皇后与她爹郭允恭佾哥德行。仗着有刘娥撑腰就肆意妄为。官家提倡节俭,从登基之日起已经削减了两次宫中的用度。但咱们这位郭皇后倒好,每日用度远超官家三倍不说,每月还要从郭家取三千贯钱来打点宫人。你说这样的皇后,对朝廷又有何用!”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一个月三千贯,那一年就是三万六千贯,这与当朝宰相的收入正好相同。
虽然大宋官员的俸禄是历朝历代中最多的,但一个皇后每月打赏宫人的钱就与宰相等同,那不被废难道还等着她将内帷给霍霍光不成?
典型的败家老娘们!
再说这郭允恭不过是个七品的崇仪副使,这每月送入宫的三千贯是哪来的?
这要是没有贪污受贿,曹佾自己都不信。
他们父女两个一同作,难怪会将这皇后的宝座拱手让人。
“恩师,我觉得只要刘太后还执政一天,那官家就不会同意废后的。”
李迪此时如同炮仗般,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道:“你个黄口小儿懂什么!刘娥重用丁谓已经弄得朝堂朝堂不安了,要是不向我们这些文臣做出妥协,是逼着我们清君侧么?”
曹佾一听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虽然他不是专业学历史的,但寇准之所以被刘娥整的那么惨,还不是因为在真宗弥留之际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逼着真宗废后?
李迪这只老狐狸也就敢在他面前放放嘴炮,真要是让他这个时候清君侧,能不能拉拢来朝堂中的的半数官员都是问题。
在曹佾看来,李迪与寇准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明显,李迪等着眼睛道:“小子,你在腹诽老夫?”
“没有!”
哎,这陪老狐狸聊天还真是个力气活,一个不注意内心的盘算就却被猜出个一干二净。
“哼,给老夫滚!你小子不实诚,和你聊天太费心力。”
曹佾听到这话瞬间觉得如释重负!
他可是早就想要离开了,现如今去确认长姐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等等,先前是为师考虑不周,你还是等这次选妃过后再去太学吧。”吕夷简道。
曹佾听到这话心中不由一紧,和着他这新任的师父是想用这次的事情来考教自己一番啊。
要是结果不能让吕夷简如意,虽然吕夷简会碍于师徒之名帮他进入国子监,但用心教导那怕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曹佾没将这些表现在脸上,笑着向众人行礼告退。
就在他离开雅间,李迪沉吟了许久后道:“坦夫(吕夷简,字坦夫),你觉得曹家这小子怎么样?”
“我在他这个年纪可没有他这般的心智,要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必定又是一个丁谓。”
“没错,老夫也正是担心他会成为下一个丁谓,所以刚才你收徒时才没有阻拦。多用些心思,咱们大宋可经不起再一个奸佞的祸害了。”李迪有些惆怅的道。
“我倒是觉得二位的担心有些多余。”